其三十一,艷羅鏡典
神色愈發(fā)凝重的雙鏡皺起眉頭,伸手握住那把斬魄刀的刀柄,而后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把刀跟伊勢家所供奉的神劍·八鏡劍一樣,是綱彌代一家代代相傳的斬魄刀。名為‘艷羅鏡典’。雖然很想說這東西是艾希連德凜克那家伙做出來唬人的假貨,但很可惜,這確實是真貨?!?p> “代代相傳的斬魄刀?那這豈不是又要鬧出亂子了?”
刳屋敷自然是了解伊勢家的。那是京樂春水的長兄的妻子的家族,在尸魂界中是擔(dān)任神官,掌管祭祀的名門。先前伊勢家的八鏡劍丟失之后,可是在瀞靈廷里掀起了不小的風(fēng)波。
“啊,那倒不至于。這把艷羅鏡典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年沒人使用過了。畢竟這是一把會消耗魂魄的刀,綱彌代的家主可沒那個膽子去用。”
瞇著眼擺了擺手,彌徹這樣解釋著。
“而我認(rèn)識這把刀的原因啊......這把刀和八鏡劍,都是從我身上分離出去的一部分哦?,F(xiàn)在姑且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吧。”
“啊啊,再這么下去,我感覺我都要被殺人滅口了啊。”
大口大口的給自己灌下大半壺?zé)频呢谖莘筇痤^,一臉困擾的望向屋頂。那漆著靚麗紅漆交錯著的橫梁與點綴著之字御幣的注連繩跟紅色細(xì)繩,讓他不由得聯(lián)想到神社外的鳥居。
“我說,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上,讓我臨死前好好的打一場,大喝一頓,然后在吃上十幾斤的烤肉吧?!?p> “你這哪里是要被殺人滅口的人能說出來的要求?。慷夷氵@不已經(jīng)喝上了嗎?稍微有點自覺如何?”
一拳搗在刳屋敷的胸口上,彌徹如此吐槽著。
“說到底,你為什么會覺得有人要殺你滅口啊?!”
“很難不這么覺得吧?!?p> 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把自己手里的空盒子扔到一旁后,雙鏡輕巧的拍了拍手,露出十分滿意的表情。
“突然被不知道哪里來的貴族小哥斬了,結(jié)果托孤之后再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沒死,再之后又得知了一大堆在各種意義上都很危險的情報?!?p> “你看,刳屋敷的眼神都透徹起來了,仿佛映照著天空呢。”
其實那只是放棄思考了吧。
雖然想要這么說,但考慮到如此這樣對任何人來講都過于詭異的發(fā)展,彌徹還是咽下了口中的這句話。
他隨手把手中的艷羅鏡典捅進(jìn)雙鏡的胸口,隨后伸手拍了拍刳屋敷的后背。
“好了好了,有什么想問的就說出來,我會親切的裝作沒聽到的。”
“好敷衍啊你這家伙。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壓根沒打算讓我離開這里吧?!?p> 一把攬住彌徹的肩膀,刳屋敷總算是坦然起來了。
毫無疑問,今天他從彌徹這里聽到的東西,都是絕對不能透露出去的。
“沒錯,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如何。酒肉管夠,想打架找雙鏡,他誰得都能變。很方便吧?”
“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
聽到彌徹都話語,癱坐在地上的雙鏡挎著一張批臉,調(diào)整著胸口那把刀的位置,試圖完全把它塞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瓷先ゲ辉趺春芨吲d————雖然他不高興的原因大概不是彌徹的提議,而是彌徹毫無預(yù)兆的捅了他一刀。
“有什么不好的,趕緊吸收掉那玩意恢復(fù)一部分能力不好嗎?”
“所以說我覺得應(yīng)該有更加樸素一點的方法吧?”
與其說是刳屋敷在提出建議,不如說是在雙鏡的傷口上撒鹽。對此,雙鏡瞇起了眼睛,一腳踹在了刳屋敷的小腿上。
“你這家伙果然是在嘲笑我??!”
“其實,雙鏡只要握住就能吸收回去了,現(xiàn)在只是單純的在玩鬧罷了吧......”
用袖子遮住了嘴的細(xì)雪歪了歪頭,如此揭穿了雙鏡的玩心。
“啊啊,細(xì)雪不要說出來啊,我還想繼續(xù)看看刳屋敷的表情呢~”
雙鏡臉上那副憤恨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去,他嗚呼一下躺在地上,揮舞著雙臂。露在外面的艷羅鏡典的刀柄連帶著他胸前的傷口也一并消失了。
如果說,同為轉(zhuǎn)瞬即逝之物的徒花與光霞的關(guān)系是惺惺相惜的話,那細(xì)雪與雙鏡便算得上是容許著彼此一切的包容了————只有在跟雙鏡一起的時候,細(xì)雪才會放下平時那端莊的樣子,開些無關(guān)痛癢的小玩笑。而也只有對細(xì)雪,雙鏡的嘴才不會那么的毒。
這樣奇妙的關(guān)系,著實是讓刳屋敷頗為感興趣。
“說起來,剛剛艾希說,你與尸魂界分道揚鑣...又是什么意思呢?!?p> “就是字面意思咯。”
“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其實現(xiàn)在的瀞靈廷也沒什么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只不過,有個有趣的年輕人向我發(fā)出了邀請哦。他希望我能夠把力量借給他,而我答應(yīng)了?!?p> “讓你覺得有趣的年輕人啊......”
刳屋敷如此感嘆著。
“聽起來挺不妙的,怎么,你覺得他有能力改變這個瀞靈廷?”
“嗯...姑且試試看咯,反正對我來說也沒什么損失不是?而且從我的角度來看,他確實有著這樣的氣量與資本呢~”
彌徹的語氣一下子又跳脫了起來。
“那我就是你為他積蓄的力量之一咯?”
“bingo~正是如此。如何,你愿意嗎?要是不愿意也無所謂啦,大不了過十幾年我給你換一副樣子,重新回到十四隊當(dāng)死神也可以哦~斬魄刀就當(dāng)做是繼承過來的不也一樣?!?p> “還有這種方便的事情啊......誒...算了,我就隨你大鬧一場好了。如何?要我跪下向你宣誓效忠嗎?非~道~院~大~人~”
“怪事,為什么你說出這種話會如此惡心???”
一臉晦氣的扇了扇手,彌徹頗為嫌棄的啐了一口。
“不過,那個人到底是誰啊。目前為止又積累了多少的力量。這些事,姑且也一并告訴我唄?!?p> 無視了彌徹那‘你不是最后問一個問題嗎?’的視線,刳屋敷一臉好奇的如此問道。
“嘛,算了,反正你也早晚會知道。那家伙啊,是五番隊的藍(lán)染。藍(lán)染惣右介?!?p> “完全沒聽過的名字啊......”
“雖然還沒有發(fā)跡,但那家伙早晚會干出了不得的大事情哦,我看人一向很準(zhǔn)的?!?p> 隨意的坐在地板之上,彌徹如此確信的感嘆著。
“至于力量......或許會是虛吧?畢竟,月見里在虛圈現(xiàn)在混得還不錯呢~”
“居然是虛嗎?!月見里那孩子果然沒死?。?!”
“從某些意義上來說,虛可是要比死神單純得多的存在呢?!?p> “哈,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