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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穩(wěn)定份子

第七章 心火焚身

不穩(wěn)定份子 真無聊啊 5779 2022-10-06 13:02:07

  吳宇看著面帶笑容站定的席帥,警惕地后退兩步站到餐桌旁,問了句,“席帥?”然后想了想將手橫在胸前。

  “額啊”席帥大叫了一聲后捂住腦袋歪歪扭扭地走了兩步后倒在地上來回滾起來,神色異常的痛苦。

  “艸,艸”吳宇猶豫了下還是跑了過去打算按住他。

  可一接近席帥直接一腳將他踹開,繼續(xù)抱頭翻滾起來。

  他那一腳屬實不輕,吳宇捂著肚子起身后一看,席帥已經不再翻滾轉而抽動起來,抽動了兩下,“嗬,嗬,額”他大叫著起身。

  吳宇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披頭散發(fā)的席帥,如果不是在他眼前變成這樣“吼”。

  披頭散發(fā)的席帥,發(fā)出野獸搬的吼叫,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轉頭看了看四周后,目光鎖定吳宇,“吼”一聲后他就撲了過來。

  “喝”吳宇將蓄勢待發(fā)的喝字決用了出去。

  席帥沖過來的身形一頓,吳宇直接拿起旁邊凳子,將凳子四條腿對準席帥,雙手抓穩(wěn)靠背就往席帥沖去。

  他的想法是學電影上的那般用凳子將席帥抵在墻上,可他高估凳子質量的同時,低估了席帥的噸位。

  凳子是抵住席帥了,但只有兩條腿抵住,另外兩條抵在席帥的肉上,而且被抵住的席帥怒吼著亂抓,竟然直接把凳子腿抓斷了。

  吳宇看著席帥那邊的又長又鋒利的指甲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還好他是拿凳子沖過去的。

  “吼”席帥直接抓斷凳子脫身后氣勢洶洶地往吳宇撲來,吳宇慌亂后退的同時,“喝”席帥身形頓住。

  吳宇趁機拉開距離,“艸,這尼瑪的不就是野獸嗎,”他完全拿席帥沒辦法,近身肉搏根本就是找死,被撓一下估計就慘了,遠程吧,喝字決只能阻擋他一下,根本給不到傷害。

  “吼”席帥這次學聰明了,直接跳撲向他,“喝”吳宇及時用了喝字決,但席帥依然將自己的身體壓了過來。

  看著氣勢洶洶撲過來的席帥,吳宇只能硬著頭皮伸出雙手一抓,在弓身抵住,跟席帥角力起來。

  席帥不但指甲變的鋒利,連力氣也變了,以前他只是虛胖,沒多少力氣,但現在他就如同一個相撲選手般,推的吳宇節(jié)節(jié)后退。

  正當他快堅持不住時,席帥突然收手,壓過來的力道一松,吳宇沒反應過來,收不住力猛地往前撲去,而這正好迎上了咬過來席帥。

  只能仰仗喝字決了,他張口,“喝”一股狂暴的氣流順著他的喝聲出現,吹向席帥,“吼”席帥吼叫著被吹飛,“咚”風力直接將他死死地壓在墻上。

  “嘶嘶”一個扭曲的黑白蚯蚓從席帥耳朵中冒出,飛了會兒就被風吹的灰飛煙滅。

  風逐漸散去,“哐當”一直被風壓按在墻上的席帥重重的倒在地上,這一下過后吳宇感覺自己頭暈目眩。

  “你在流血,”班長的聲音讓吳宇回過神來。

  他低頭一看,雙臂上有幾條扭曲細長的傷口,“嘶哈”他這才感覺到鉆心的疼痛。

  班長邊走邊從寬松的校服里掏出紗布,“愣著干什么?手不想要了?”然后就開始給他包扎。

  “別管我,先看看他,”吳宇用頭示意那邊昏迷的席帥。

  “他死不了,只是得躺幾天,”班長淡淡地說道。

  吳宇還是很擔心,畢竟那風都把他吹上天了,“他—”

  “你的喝字決是有點門道,”班長的話一下子把他思緒拉了回來,“就是基礎太差?!?p>  “你也是金云—”吳宇問起來。

  “切,誰會跟那種雜牌軍混在一起?”班長不屑地說道后,“好了。”

  “謝謝!”吳宇道謝。

  “謝什么?我本來就是來處理這件事的,”說完伸出手看向他,“拿出來吧?!?p>  吳宇不明所以:“拿什么?”

  “我收回剛才的話,”她扶了扶額頭,“不是基礎太差,你是完全沒有基礎,”說著走過來一個手刀打在他頭上。

  吳宇渾身一顫,然后一個黑影,“來,來了”地叫著從他身體里冒了出來。

  “過來”走到席帥的旁邊的班長伸手招了招,但黑影卻只看著吳宇,根本不理會他。

  “嗯?感情這么深厚?”她說著伸出雙指說了句,“歸”黑影席帥馬上一愣,然后轉頭走向自己身體鉆了進去。

  處理完后,班長看著一臉蒙逼的吳宇,“善后—”她搖了搖頭,“想來你也不會,”說完就收拾起來。

  班長把那些殘骸清理完不說,還給席帥剃了個頭剪了指甲,然后輕松地將他放到沙發(fā)上,又將那些打包起來的殘骸放到門口,回頭看到坐在沙發(fā)上徑直看自己的吳宇,“憑一身半吊子本事就敢來,”說完拿起桌子上的資料以及沒喝完的飲料就離去。

  吳宇看了看除了毀壞的凳子外其他一切如舊的屋子,感嘆起來這就是善后嗎。

  “哎呦”躺在沙發(fā)上的席帥呻吟起來,吳宇拿起門口的殘骸就跑,這副樣子可不能給他看到,而且這懷里的書也一直動個沒完,搞得他恨不得立馬翻開看。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在老媽的質問下吃了飯后舒服地躺到自己床上,掏出早已翻動的書籍。

  陰陽二氣決那兩個大字上的金光好像更亮眼了,而且第二頁也多出了兩段內容。

  第一段席帥的故事,書上說,父母最近常吵架,使他心煩意亂,導致陰陽二氣失調招來怪物,怪物嚇走他的魂,自己取而代之,一邊汲取他的精血,一邊伺機而動,尋找更多的獵物。

  “陰陽二氣到底是什么也不說一說,”他無奈地說了句后往下看去。

  下面就是一個新的咒術,《引火決》。

  吳宇讀起來,“調體內的福運至指間,以自身陽氣為引子將福運引爆出去?”

  讀到這兒后他一頭霧水,“這什么跟什么???調動福運他都不會,能用喝字決都完全是瞎喊出來的,現在竟要他引用自身陽氣?!?p>  “我他嗎的怎么知道陽氣是啥?我要是會調動福運,能引用陽氣,還用教?這不就給個咒術名嗎?你讓我怎么學,而且—”他發(fā)現一個大問題,“怎么了連福運都沒給?”他雖然表現得很差,但怎么說也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拼盡了全力,他氣笑了,一把抓起書往旁邊扔去。

  “呼”他吐出胸中的悶氣,頭枕雙頭躺下去,復盤起今天的事兒。

  簡單地總結那就是,“啥啥不會!”他發(fā)現自己就是個撿到殘缺功法的二愣子,沒有一點專業(yè)知識,連啥怪物都不知道,迎頭走進去,看到那個懵逼一下,看到這個嚇一跳,完全不是去解決問題的人。

  “完全不知道該準備什么,怎么做都不知道,全憑書上說的自己摸索,”想到這兒他嘆口氣起身拿起書,翻到怪物圖鑒那章一看。

  “仿魂怪”出沒于失魂人之心,善于蠱惑人心,操控失魂之人為其所用,巴拉巴拉,后面也是沒應對辦法,這些他都肉眼見過了,還看你這個做什么?

  “呼”他又重出一口氣,調整心態(tài),內心喊著調動福運和陽氣,伸出雙指指向窗外大喊,“引火決??!”回應他的只有絲絲寒風和遠處的狗叫聲。

  吳宇哆嗦著關上窗戶,躺回床上思索起來,這才短短的幾天他就遇到了接連幾次的險境,每次都是與死亡擦肩而過,“不行,不能這樣下去?!?p>  他想了想:“首先這書根本不是他的機緣,而是只能給他起引導作用的,幫他找福運以及咒術科普和怪物科普的作用,或許還有其他的用法,但目前只有這些。”

  “其次就是他心態(tài)問題,碰到怪物不要在一愣一愣的了,”“說到怪物,它吸收那團紅霧后怎么突然就冒出金光了?”他不解地想著,“對了,有可能是班長搞的鬼,”這么一想也只有她了吧,改天問問。

  再有就是,“進入這陌生的領域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想著就嘆了口氣,“那就找會的人啊,”想完他又搖了搖頭,“但是胡金很忙,對啊,”他起身,“不是還有班長嗎,她今天的樣子可太專業(yè)了,而且她還有空,”“對就這么搞,”吳宇打定主意后被子一蓋悶頭睡去。

  第二天早早地去了學校,發(fā)現班長正在寫畫著什么,他趕緊湊過去。

  “沒空,”不等他開口班長直接說道。

  “我—”上來就把路堵死了,他路上想的一大堆說辭全廢了。

  吳宇想了想說:“你開個條件?”

  “嘖,你能給我什么?”班長抬頭饒有興趣地看向他,“我根本不缺錢,學習也好,平時也沒什么興趣愛好,你想想吧?!?p>  “什么都給不了,”吳宇接著,“但你總會有一些事—”

  “可以,”不等他說完班長就同意了。

  吳宇:“這就行了?”

  班長:“三件事!”她說著伸出三根手指,“我要你幫我做三件事,”接著,“當然是以后?!?p>  “可以,”吳宇說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她笑著,“晚上老地方見,”說完便不再理他。

  坐到自己的位子他才松了口氣,對于現在的他別說三件事了就是做牛做馬,不對,做牛做馬有點夸張,但他想了想好像也并不夸張。

  因為他對自己所剩的生命完全沒有概念,最初只有十天,但手掌給了長壽湯加到一個月再加上李老太太事情獎勵的一個月,總共是兩個月。

  但算上昨天席帥家里用的那個,喝字決他共用了兩次,這不知道扣了他多少福運,而且他更不知道那些沒有狂風地喝字決用不用福運,這么一想他現在最長是可以活到五月份,但也有可能下一秒就死了。

  昨天他好好梳理后才想到這強烈的不確定性,所以這兩天他就得快速出師,然后馬上開始下一個任務,根本拖不得,這么一想做牛做馬好像也不過分嗎。

  “叮鈴鈴”上課鈴聲響起,他開始了渾渾噩噩的一天,說起來有些悲哀,出事前他還是個班里名列前茅的人,但現在,考不考的上好大學對他完全沒有意義,別說能不能撐到考試,就算考上了,有沒有命去都是個問題。

  晚上下課后,他拿起背包一路跑到活動室。

  “嗨”坐在里面的班長看到他進來爽朗地打了招呼。

  班長漏出這種爽朗吳宇這兩年都很少見,所以他愣下后才走進去坐到班長對面。

  面對面坐下去后,兩人沉默地對視著,吳宇表情堅定,班長則還是那副爽朗的樣子。

  “我想學—”吳宇首先打破沉默先開口。

  “不急,先說說你的遭遇,”班長說著從自己書包掏出吃的,一副要聽故事的模樣。

  “前兩天住院......”他把前兩天住院遇到李老太太和食思怪的事兒簡短地說了下。

  班長剛沒吃兩口吳宇就說完了,“這就沒了?”

  “你這要死要活的表情我還以為能說一晚上呢,”班長說道。

  “就這么點,也就兩次生命危險吧,”吳宇說道。

  “你這也算生命危險啊,我一個符咒就解決了,”她不屑地說道。

  “各憑本事—”吳宇話沒說完。

  “得了吧,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有什么本事?”班長說完后笑了笑接著,“我看啊是憑狗運撿了條命吧?!?p>  吳宇點了點頭說:“差不多吧,”然后煩躁的,“可以開始了嗎?”

  “不急,再好好說說你是怎么茍且著活下來的,”班長吃著零食說道。

  “你不會專門叫我來開涮的吧?”吳宇忍不住說道。

  班長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你覺得呢?”

  “艸,虧老子還,”他拍桌子起身,“浪費時間,”說完打算就走。

  “就你這樣子學什么學?”班長在他后面嘲諷起來。

  “不用你管,”說完吳宇走過去一拉,“額,額,”門上冒出一股電流直接將他頭都電麻了,低頭一看門上貼著一個黃色的符箓,他僵硬地回頭看向班長。

  班長笑著:“什么都不懂就敢找信不過的人學本事?”

  “兩年的同學都信不過哪還有幾個能信得過的?”吳宇說道。

  “沒想到你這么單純啊,哈哈哈,你怎么就知道我沒有其他圖謀呢?”班長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或者”她臉色一變,“你怎么知道那條寄生蟲不是我放的呢?”

  “不可能,”吳宇斬釘截鐵地說道,那書上都說了是陰祟之物。

  “這么肯定?果然還是菜鳥,”班長說著換了個腿交叉。

  吳宇想了想坐回去,直勾勾地盯著班長,“情緒是敲門磚?”班長從他進來以后好像一直在刺激他。

  “情緒不是,控制是,”班長說著拿起零食吃起來,“你這悟性和控制都不行,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用出那樣的喝字決?!?p>  “說真的,我不知道,”吳宇搖了搖頭。

  “諒你也不知道,”班長放下腿坐過來,“半路出家的家伙兒都這樣,”說完掏出一本書,“今天自己研究,明天考你,”說完就離去。

  目送班長離去后,他剛翻開書時,“天青色......”

  “喂,老爸,好,我在呢,行,我下去吧,”老爸順路來接他。

  老爸:“聽你媽說晚上在補課?”

  “不住院耽擱了好幾天嗎,我就想著補點,”吳宇說道。

  “補一補也行,但是身體一定要注意,你現在啊就是缺乏鍛煉,每天.....”老爸竟也開始嘮叨起來。

  等老爸說完他才開口:“實驗小學的事忙完了?”

  老爸點了點頭,“差不多吧,已經到收尾階段了?!?p>  “爸,那邊到底什么情況啊?”吳宇忍不住問起來。

  老爸:“還能有啥?因愛生恨唄,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你不想想自己總該想想父母吧。”

  平時沉默寡言的老爸難得也發(fā)起牢騷來,吳宇忍著笑意聽他說了一路。

  回了家老媽還沒到,跟老爸隨便對付了下后吳宇就回到房間研究起班長給那本書。

  說是書但其實就是筆記本,倒是很符合班長學霸的人設,將一些關于鬼怪科普,基礎知識啥的整理的井井有條。

  這一看不知不覺間竟看了幾個小時,要不是老媽那聲,“幾點了?”他指不定能看到天亮。

  躺到床上他腦海里也全是書里的內容,翻來覆去的根本睡不著,就這樣折騰了好久呼吸逐漸平穩(wěn)起來。

  “咚、咚、咚”吳宇猛地睜開雙眼,伸出顫抖的手緊緊抓住猛烈抖動心臟,他感覺心每跳一下身子都劇烈的顫抖。

  “唔”心跳越來越開,“咚咚咚”隨著心跳越來越快胸口也開始燥熱起來同時呼吸邊的急促。

  很快胸口的燥熱感涌向四肢百骸,這感覺就像泡在滾燙的開水,吳宇難受的四處亂抓,但完全無法緩解,他感覺自己呼出去的氣都是燥熱的。

  吳宇瘋狂扭動著身體,以求緩解燥熱感,這樣子就像個為了脫皮瘋狂扭動蛇一樣。

  這時眉心突然傳來灼燒感,并且越來越強,吳宇本能的伸手去摸,卻被燙的縮手。

  “這,這是?”吳宇突然反應過來,“難道是心火焚身?”,“艸,那手掌騙老子?!?p>  突然小腹的位置冒出一股涼氣,接著就往渾身上下散去,沒一會兒就澆滅燥熱感。

  吳宇從燥熱的心火解脫出來后,身子像個蒸熟的蝦米般本能的收縮的同時右手還不忘緊緊抓住心臟,就這樣睡去。

  “小宇?小宇?”

  吳宇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媽,我想睡會兒。”

  老媽焦急的,“就,就說你別看到那么晚,你說著鬧得病又,唉!”她重重的嘆了口氣。

  “不是病,是被席帥傳染了感冒了,”他強打起精神解釋道。

  “真的?我看看”,老媽說著伸過來手放在他額頭上,“咋這么燙???”

  吳宇:“我就說感冒了嗎,躺一天就好了,沒事兒的媽?!?p>  “哪兒有那樣的,我去給你拿點藥,”老媽匆匆離去,又拿來幾個藥,在給他放了冷毛巾,后又出去忙活了。

  沒一會兒,“來,喝點粥,昨天也沒吃好,”說著就要喂他。

  吳宇拖起身子,拿起粥自己喝完,吃了藥后老媽才安心的離去。

  老媽走后,他把嘴里的藥吐了出去,重重的吐了口氣。

  昨天的經歷他不敢想象,因為一想渾身就冒汗,而且這手也是不由自主的按在心上,總覺得這樣才能令他心安。

  敷著冰毛巾躺了會兒,身體就好多了,他試著起身沒問題,感覺身體已經是沒問題了,除了眉心有點灼燒感外。

  “還好喝了長壽湯,”他心有余悸的走向鏡子打算瞧一瞧自己。

  鏡子里是個平凡男子,硬要說一個特點,那就是一雙劍眉給他增加了點英氣,看著有點小帥。

  “不是自戀的時候,”他搖了搖頭再看,鏡子里的他儼然一副,神色憔悴、臉色蒼白的樣子。

  “為什么?”他忍不住摸了摸眉心,沒啥感覺,可看著卻是散發(fā)著隱隱紅光。

  “意思是說這根還在,只是被暫時壓制住了嗎?”他摸索著自言自語道。

  “那種感覺可不想在體驗了,”打定主意后他先洗漱了下,再拿老媽的粉底在額頭上拍了拍掩蓋住那微紅,在回來趕緊看書,時間太緊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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