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現(xiàn)倒是讓大家有了些許的驚慌。
王平趕忙大聲喊道:
“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是來找村長的!我們是附近迷路的游客!”
那中年漢子停在他們不足三米處,他將身后兩座紅色的棺材護在身后,看了眼破碎的門鎖,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發(fā)出來。
“你們放屁!有你們這樣的游客?大半夜拆人家門鎖?我看你們就是一群小偷!再不滾我就報警了!”
說著還晃動著手中的消防斧,那鋒銳的刀鋒讓人毫不懷疑他能將眼前的任何人輕易的劈開。
眾人面面相覷,有些懵。
方興和王平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古怪。
方興干咳一聲,說道:
“對,我們是小偷,你快報警把我們抓起來吧!”
“啊?”這下輪到中年男子懵住了。
沒見過這么囂張,這么張狂的小偷。
王平單手扶額,小心的走上前和中年男子解釋了幾人的遭遇,以及希望得到他的幫助。
嗯,如果他是所謂的村長的話。
“我當然是這里的村長?!敝心昴腥诉@樣說道。
他放下來手中的斧子。
“既然是齊叔帶你們來的,那就可以證明你們說的是真的?!?p> 這么信任那位叫齊安的老人么,提到了老人就相信了我們所說的話。
方興沉吟著,下意識的覺得那位名叫齊安的老人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僅僅只是位打更人,至少村長是無條件信任他的,更別說身為盲人的他行動卻很麻利。
想到這,方興微微一愣。
對啊,老爺子是個盲人,盲人的動作有這么麻利么?他看起來比正常人還要正常。
總之今天一天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讓方興覺得迷霧重重,現(xiàn)實也的確是迷霧重重。
然而他并沒有覺得彷徨無措,反而覺得有一些興奮,就好像面對未知,他有些隱藏的內(nèi)心別挖掘出來,內(nèi)心那個喜歡冒險,喜歡未知,喜歡探索的他被釋放了出來。
“齊村長,能麻煩您幫我們打個電話,或者聯(lián)系一下警方么?我們的向?qū)Ъ嫠緳C在這里失蹤了,我不認為他會丟下自己的車獨自離開?!?p> 和中年男子的交談中,王平得知了對方的姓名,他名叫齊光明,和老人家同姓,同時也是這座濟村的村長。
“那個。。。。。。其實我是詐你們的,我現(xiàn)在也無法聯(lián)系上外面,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兩天電話打不通?!?p> 齊光明不好意思的撓著頭。
眾人都有些躊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齊光明一拍腦門,像是想起了什么。
“看我這腦子,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要不這樣吧,各位來到我們村子也算是緣分,不如先住一晚吧,天黑起霧也不好找人,要是不嫌棄的話各位先去招待所住一晚,明早我發(fā)動大家伙來一起找,各位看怎么樣呀?”
“齊村長,你們村還有招待所?”
瑞遠航驚奇的問道。
一座偏遠不知名的樹林中有村莊已經(jīng)很稀奇了,更稀奇的這座村莊還有招待所。
齊光明嘆了口氣。
“這就說來話長了,天色不早了,我先送各位去休息吧。”
大家沒有其他的意見,畢竟現(xiàn)在的他們又餓又累又困,的確需要好好休息,再折騰下去天都要亮了。
招待所離這并不遠,齊光明穿著睡衣,也不顧夜晚的寒冷,硬是將他們送到了一幢帶院子的獨棟二層小樓面前。
這棟樓和齊光明家一樣,也是水泥磚墻堆砌,看起來很新。
樸素的白墻包裹著整棟建筑,沒有絲毫其他的顏色,純白的輪廓即使在黑夜中也十分的顯眼。
“房子里有被褥和足夠的房間,院子的另一邊就是一個小廚房,里面也存有一些吃食,如果大家有需要的話請隨意,不過咱們這畢竟只是個小村莊,可能只有一些粗茶淡飯,希望各位不要嫌棄。”
齊光明說完便轉(zhuǎn)身打算離去。
方興叫住了他。
“齊村長,好奇問一下,您院子里的那兩幅木棺是?”
眾人聽聞也都停了下來,好奇的豎著耳朵。
“哦,那個呀,也沒啥,就是村里有老人去世了,但他們都是樸素的村民,咱們這又偏僻,村里沒有手藝人,只能拜托我聯(lián)系鎮(zhèn)子上,委托師傅訂做了兩幅木棺,這不今天剛送來,就暫時先停在我這了,沒有嚇到各位吧?”
齊光明停了下來,幽幽的說道。
他說這話時,雖是面向方興,但他的臉被籠罩在院門的陰影中,模糊不清,月光只能勉強照亮他的身體。
不知怎地,他似乎看見齊光明黑暗中的頭顱有兩道猩紅的亮光一閃而過,再細看卻又不存在,仿佛幻覺一般。
方興莫名覺得后背有一絲涼意,從脊背攀附上來,正沿著脖頸往臉上纏繞而來。
他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額,我只是有點好奇,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齊村長?!?p> 方興微微一笑。
齊光明向他點了點頭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芮宇航走過來,拍了拍方興的肩膀。
“你這家伙好奇心真重啊,不過我也想知道,你問出了我心里也想問的?!?p> 芮宇航哈哈笑著。
方興拍開搭載肩膀上的手,他皺著眉看向芮宇航表情嚴肅。
“額。。。我,我就是開個玩笑唄。”
芮宇航還以為方興是嫌他說錯話了。
方興搖了搖頭語氣森冷的說道:
“他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