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我的地盤
31:我的地盤
一行人來到山坪前,抽出寶劍,小心翼翼的沿著一條羊腸小路朝坪頂走去,一路上凝神戒備,擔心橫斜里突然冒出一伙強人,手持利刃,高喊著“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好在這種情況并未出現(xiàn),待小心翼翼的上了坪頂,圍著方圓范圍內(nèi)尋了一圈,只見還留有少許山寨的遺址,看來是有人曾經(jīng)盤踞過,可能被人攻破了,后來的人又被后來的人攻破了,幾番轉(zhuǎn)手之后,覺得此地無險可守,并不適合安營扎寨,遂便都放棄了。
正好,這里就是老子悶聲發(fā)大財?shù)暮玫胤健?p> 老子雙腳站立的下面可是埋著無數(shù)的金子呢。
趙竑這樣慶幸的想著,其他人就不理解了,雖然對他無條件信任,但風塵仆仆尋了這么個地方,還是忍不住紛紛提出疑問。
“老大,這里無險可守,怎么選擇在這里安營扎寨呢?”
“你看遠處天邊那些山脈都不小,不若咱們再趕趕路,去那里吧?!?p> “既然要占山為王,我倒覺得梁山泊可以考慮,隋末孫安祖,高士達起事的深州高雞泊也可以考慮的,緣何要選在這里呢?!闭f著話的人,當然不知道高雞泊早在運河鑿?fù)ㄇ熬鸵鸦癁橐黄皆?,至于梁山泊還有無八百里水域,也是很值得懷疑的。
趙竑大聲道:“大伙什么都不用想,今晚就在此住一夜,明日我自有安排!”
眾人聽令,各自歇息。
第二天一早,吃了最后的馬肉,趙竑對眾人道:“咱們這是反其道行之,在這亂世,越是山高地險的地方,越是容易被人惦記著;那什么梁山泊之類的很可能已經(jīng)被人占了,咱們這點人馬根本爭不過人家,即使爭過了,也守不住!
這地方四下空曠,周圍人煙稀少,咱們正好在此修建一座道觀?!?p> “修建一座道觀?”
跑這么遠就為修建一座道觀,眾人頓時都糊涂了。
趙竑繼續(xù)道:“當然修建道觀只是第一步,是為了繼續(xù)掩人耳目,接下來咱們要干的事就是掘這下面的金礦,煉金子!”
“煉金子!”眾人聞言,更是大為驚訝。
“對,就是煉金子!”
趙竑語氣肯定的強調(diào)道:“此地下面藏有無數(shù)的金礦,咱們把它掘出來,煉成金子不就有錢了么?
有了錢,咱們才能買糧食,買戰(zhàn)馬,兵器,才能招攬各路英雄豪杰!”
眾人聽了,頓時轟的議論開了。
老大,你再英明神武,也不可能知道這地下是藏有金礦的,若真是有,自商周以來的兩千多年間,早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豈能還完好不動的保存著等咱們來挖。
見眾人議論紛紛,趙竑也懶得編些道祖托夢,指點這里有金礦之類的話,又高喊了聲,“你們這些人,有誰懂煉金之術(shù),或者之前干過類似這行的,比如煉銅,煉鐵之類的。”
眾皆搖頭。
“不懂也沒關(guān)系,以后就由我來教你們!”
趙竑說完,起身從山寨遺址上撿來一塊木板,用燒燼的樹枝在上面畫了一個道觀的雛形,交給王元春道:“我全權(quán)委托你帶領(lǐng)大伙修建道觀,山上的木材,石塊石板,土法燒磚,山寨的遺止等等都可以利用起來。
雖是掩人耳目用,但基本的框架還是要有的,正殿,神像,廂房;不求大,但力求讓大伙住著舒服。”
“領(lǐng)命!”
“另外,這里地勢平坦,咱們可以開荒,種些菜蔬麥子,果樹花卉,喂些雞鴨鵝,豬仔羊崽之類的,既能滿足食物來源,又能美化道觀;這樣咱們才能有精力和心情安心安意掘金子!”
眾人聞言,皆呵笑不已,心里頭自是都蠻憧憬這種安逸種田,賣力挖金子的日子。
趙竑又找出一塊木板,一邊回憶前世在那家金礦公司門口見到的礦業(yè)分布層面圖,一邊用燒燼的枝頭畫下來;畫完了,點了點山坪東南角,語氣肯定的說道:“時間緊迫,修道觀和挖金子同步進行!
我看準了,這里下面五十尺,必定有金礦!”
“潘陽,你立刻帶著幾個人下山去找附近的村民或者集鎮(zhèn),買些鐵鍬,鋤頭,鐵鍤,鋸子,斧子,鐵錘等工具,以及按我的比例買一些硝石,木炭等材料,我還要親自配備火藥,遇到堅硬的巖石,必須要用火藥炸開它!
順便買些吃的回來?!?p> “領(lǐng)命!”
趙竑起了身,手用力的凌空畫了一個圈,意氣風發(fā)的道:“在不久的將來,我會帶著大伙把周圍這片區(qū)域全部拿下,形成一個方圓數(shù)十里,屯兵十萬的勢力范圍!”
眾人聽了,皆心動不已。
“美好的日子是靠打拼出來的,大伙都別發(fā)愣了,各自忙和去吧!”
“遵命!”
…………
………………
到了下午的時候,這座荒寂已久的山坪就因為眾人的到來而熱鬧起來,砍樹的砍樹,挖石板的挖石板,砌土磚的砌土磚……忙的不亦樂乎,一副熱火朝天的場面,也沒人有心思懷疑這地下是否真的藏有金礦了。
趙竑背著手,四處逛游著繼續(xù)考察自己的第一塊地盤,心里還算比較滿意的。
此地距沂州城已經(jīng)兩百里左右,宋廷的密探和捕快應(yīng)該不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的,何況他們已經(jīng)被蒙古人的勢力盯上了,不出意外,潘甫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擒,周大壯和那群宋廷的人正在被追捕,損失有多大不知道,但至少沒心思來尋找自己的蹤跡。
自己暫時應(yīng)該是安全的。
經(jīng)過一路漂泊,總算是暫時穩(wěn)定下來了。
至于未來還有什么危險,誰也料不到。
按照自己的規(guī)劃,盡力做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同時,他滿腦子也在搜索前世的歷史閱歷,琢磨著公元1225年這個年份,歷史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是否存在借勢的可能性。
善謀大事者,必須善于借勢,借歷史的大勢。
借上了,便能扶搖直上九重天!
這一年,鐵木真第一次西征結(jié)束,分封諸子,休整一番后,即將發(fā)動滅西夏之戰(zhàn);同年,其長子術(shù)赤病亡。
這一年,趙昀下詔,“故太師,武勝,定國軍節(jié)度使,鄂王岳飛改謚忠武。”
這一年,李全和宋廷矛盾激化,釀成楚州之亂;與此同時彭義斌突然暴起,和武仙聯(lián)手,橫行河北山東之地,勢力達到前所未有的強盛,一度坐上兩地頭號軍閥的交椅。
各地群豪紛紛避其鋒芒,只不過那已是他從歷史舞臺謝幕前的最后一抹絢爛的晚霞………
這一年,湖州事變發(fā)生,趙竑改變了歷史上悲慘的命運,開啟了新的人生和事業(yè)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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