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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宋:從被迫黃袍加身開始

49:試探和援軍趕到

  49:試探和援軍趕到

  四萬大軍浩浩蕩蕩行至距楚州城護城河兩里處,趙竑舉目望了望,用馬鞭指著南邊不悅的道:“李大……李將軍,我曾書信與你,言明圍城策略,你為何還在南邊布兵!”見面客套時一口一個李大帥,現(xiàn)在該改口叫將軍了,畢竟自己才是整個戰(zhàn)場的統(tǒng)帥。

  李全虎目含悲,咬牙切齒道:“主公,宋廷刨我祖墳,此仇不共戴天!我欲破城擒斬劉琸以解心頭巨恨,還望主公體諒全之悲憤,恕全違令之舉!”邊說邊察言觀色,留心趙竑的反應(yīng)。

  原本他主動圍住城南面,確實是準備這樣干的;但現(xiàn)在,祖墳被刨的真相更令他在乎了。

  他這般說,不過是懷疑趙竑在懷疑他的那份心思,借此表忠心,打消趙竑疑慮。

  趙竑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道:“李將軍之恨,我感同身受;但楚州城池寬城深,城內(nèi)尚有三萬五千守軍;我軍若強攻,勢必傷亡慘重,得不償失!

  此戰(zhàn)目的不在于殺多少宋軍,不在于長久占據(jù)楚州城,而在于城中的錢糧軍器!給劉琸留條生路,動搖其軍心,方是上策。

  我軍已深入宋境數(shù)百里,淮西和揚州援軍一到,與劉琸里應(yīng)外合,我等能否全身而退,都難說。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李將軍何必急于一時之計呢!”

  李全繼續(xù)一臉悲憤的道:“主公,我軍有八萬之眾,城中只有三萬五千守軍,其中夏全部就有兩萬,按主公計策,只要招降了夏全,楚州城便唾手可得也!”

  “夏全若歸附,對你可是莫大掣肘;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李全裝得也太假了吧?!?p>  趙竑暗想,繼續(xù)耐心的勸道:“招降夏全部只是手段,絕不是目的;放開城南,方可瓦解敵軍心!

  你可知,我進攻淮陰縣城,足足折損六千人馬。若不是先前入城之人立了奇功,結(jié)果還很難預(yù)料!

  夏全不到最后關(guān)頭,是絕不會輕易歸附的!”

  李全認真想了想,才點點頭,欽佩的道:“還是主公想的周全,全意氣用事,謀事不周,險些壞了大局,讓主公見笑了!”

  “主公,我現(xiàn)在就去傳令,撤了南面之圍!”

  趙竑點頭贊許。

  望著李全一眾人遠去了,趙竑扭頭看了看身旁的張至仁,張至仁朝他投來心領(lǐng)神會的目光。

  不用說,二人都有一個想法,這李全確實很難纏的。

  ……

  ………

  “忠義軍的弟兄們,宋廷從沒真正信任過你們,一直欲除之而后快!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當(dāng)今是朝廷,乃史賊之朝廷;你們大好男兒,何必為奸人賣命,甘當(dāng)?shù)妒梗 ?p>  “忠義軍的弟兄們,棄暗投明吧;他日功成,加官進爵,封妻蔭子不在話下!”

  “守城的宋軍們,南門已讓開一條道,都逃命去吧!”

  城西面,趙竑的四萬人馬擺好陣勢,亮出“替天鋤奸行道,匡扶宋室正統(tǒng)!”的旗幟后,派出三千經(jīng)過口號培訓(xùn)的士兵,扯開嗓門,齊聲吶喊。

  按照趙竑的計劃,先由李全部從東北兩面猛攻,自己再見機從西面進攻。

  楚州城上軍士林立,弓箭手,床弩,拋石機,火油鍋,石塊,震天雷等早已布置完畢;楚州城可是大城,其守城能力自是非淮陰縣城可比。

  十幾丈寬的護城河已撤掉浮橋,護城河和城墻之間埋有火雷,灑了鐵蒺藜;城頭弓弩臺上那一字排開的十幾臺三弓床弩,已拉滿弓弦,架上了長矛般粗壯的巨箭。

  所以,此次攻城戰(zhàn)的關(guān)鍵還是在于攻心和打援。

  當(dāng)然,有了淮陰城的軍器補充,趙竑大軍現(xiàn)在的攻城器具也比之前強太多了。

  城南有四千蒙古騎兵,當(dāng)能擋住裝模做樣的揚州援軍;只是潘陽那頭仍沒有淮西軍的消息傳來,實在是古怪,自己想分兵打援都不知該怎么分。

  “弟兄們,不要怕,淮西軍和揚州軍已經(jīng)趕來;只要他們一到,敵軍必??!”

  “弟兄們,大帥已經(jīng)下令堵死城南門,都不要想著未戰(zhàn)先撤,給老子死死守城!”

  “只要守住城池,必有重賞!”

  幾名將官騎著馬,揮舞戰(zhàn)刀,沿著城墻往返呼喊。

  守城士兵表面上均凝神戒備,其實不少忠義軍士兵心里已經(jīng)在暗暗打鼓。

  李全主力北歸降了濟王,國安用和張林帶著人馬跑了,淮陰城的忠義軍投降了;城中只剩兩萬弟兄了,軍中一直有傳言,劉大帥欲徹底解決忠義軍尾大不掉之難題,這回不正是好機會么。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咱們拼了命幫朝廷守城,一旦敵軍撤退,咱們的日子怕也就到頭了。

  不得不說,趙竑這一招攻心戰(zhàn)非常管用,深諳堡壘最易從內(nèi)部攻破的精髓。

  不光士兵們,連夏全等幾位忠義軍將領(lǐng)心里也不踏實。

  這夏全是劉二祖義軍的骨干,劉二祖兵敗身亡后,率部歸附李全;后隨李全南下歸宋,任盱眙總管,年初才被劉琸調(diào)至楚州城,算是忠義軍中頗有實力的一位大佬。

  還是那句話,自楊安兒首義以來,能活到現(xiàn)在的紅襖軍將領(lǐng)都是人才。

  此時,他正和幾位心腹立在城頭,憂心忡忡的望著城外密密麻麻的趙竑大軍。

  “夏將軍,大帥有請!”這時,一名府兵急匆匆的跑過來說道。

  夏全眉頭一皺,霍的轉(zhuǎn)身,吩咐道:“你們幾位好生守城,我去去就來!”說完,隨那府兵下了城墻。

  “夏將軍辛苦了,快快入座,喝碗茶解解乏!”大帥府內(nèi),正與幾位心腹部將和幕僚竊竊私語的劉琸一見他手按佩刀,大步走進,連忙起身,熱情的招呼道。

  “謝大帥!”

  “夏將軍,如今敵勢洶洶,我等該精誠團結(jié),攻克時艱才對!”夏全坐下,喝了一口茶,一位幕僚便意有所指的說道。

  ‘

  夏全放下茶碗,正色道:“我夏全受大帥和朝廷恩惠,方有今日;我今日就撂下話了,只要有我那兩萬部眾在,定可保楚州城不失;城在全在,城失全當(dāng)自刎謝罪!”

  這話說的很有技巧,無形中暗示了自己人馬的強大。

  “夏將軍壯哉!”劉琸狐疑片刻,隨即拍案而起,大聲贊道。

  “報!”

  “報大帥,敵軍已經(jīng)開始攻城!李全部從東北兩面進攻,西面趙竑主力未動!南面數(shù)千蒙古騎兵已經(jīng)南下,應(yīng)是阻擊揚州援軍去了!”話音剛落,一名親衛(wèi)匆匆跑進來匯報。

  “有沒有淮西軍的消息!”劉琸喝問。

  “暫時沒有!”

  “知道了,再派人打探!”

  “是!”

  那親衛(wèi)跑出去后,劉琸焦躁的來回踱步,聽著外面漸漸激烈的喊殺聲,便愈發(fā)焦躁了;突然,只見他猛的一腳踹翻案幾,咆哮道:“這個曾式中,老子的求援信已經(jīng)送達多日,現(xiàn)在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的烏紗帽大概是不想戴了,老子立刻寫信給丞相,治他見死不救,曲通敵軍之罪!”

  “還有那個揚州知州林景圖,佯作增援,實則想看老子的笑話,也該死,也該治罪!”

  夏全起身道:“大帥,某已喝過茶,該上城指揮將士們御敵了!”

  “好,那就有勞夏將軍了!”劉琸怔了怔,拱手道。

  待夏全高大魁梧的身軀出了帥府,一眾人立刻聚攏上來,一人不解的問:“大帥,不是設(shè)法將其留在府中監(jiān)視,以防不測么!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劉琸皺著眉頭嘆道:“敵軍攻城甚急,正是用人之際,本帥不得已兩權(quán)相害取其輕啊!”

  ……

  “報!”

  “大帥,敵軍攻城甚猛,但我軍頑強守城,已成功擊退敵第一波攻勢!”

  “很好,將士們辛苦了!”

  “報!”

  “大帥,趁東面城門告急,趙竑主力從西面發(fā)動猛攻!”

  “什么,讓將士們頂住,務(wù)必頂?。 ?p>  “是!”

  ……

  “報大帥,東西兩面形勢危急,敵軍已有人屢屢登上城墻,將士們正在奮力守城!”

  “好,好,傳我的令,立刻打開庫房,把金銀錢財悉數(shù)堆到城墻上,告訴將士們,守住了城,就通通賞給他們了!”

  “是!”

  “大帥,趙竑刻意放開南門,顯然意不在大帥;正所謂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大帥……”

  “住嘴!本帥堂堂一方制置使,朝廷之肱骨,受丞相栽培多年,豈能棄城而走;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楚州城里!”

  “大帥啊,如今可不是逞強的時候,留下有用之軀,日后卷土重來,方是大丈夫所為!何況老夫人和公子小姐都在城中,您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他們想想啊。”

  “唉,再議,再議!”

  一連兩日下來,徹夜未眠的劉琸一直處于驚忡不安之中;到了第三日,又傳來幾回驚險萬狀的情況,頓時坐不住了,開始琢磨攜全家棄城而逃的方案。

  他可不想落得和許國一樣,全家老小身死楚州的下場。

  再大的官銜也沒有自己和家人性命重要。

  “報大帥,敵軍開始三面撤退啦!”

  “什么!”正張羅著下人收拾財物的劉琸驟聞這一神反轉(zhuǎn)劇情,頓時驚呆了,回過神后連忙喝問:“瞧清楚了沒有,敵軍是不是在使詐!”

  “確實是在撤退,至于有沒有使詐,得大帥親自看過才行!”

  “好,本帥現(xiàn)在就去!”

  劉琸沒來由胸中升起一股膽氣,在眾親衛(wèi)簇擁下,匆匆出了帥府,朝城頭而去。

  登上城墻,舉目一望,果然只見城西趙竑大軍正載著傷亡士兵,有條不紊的撤圍;再騎上馬,匆匆繞城垛一圈,東北部的李全部也正在朝漣水方向撤離。

  心中正驚疑著,有眼尖的親衛(wèi)突然指著遠處淮水上,驚喜的叫道:“大帥快看,是淮西援軍趕來了!”

  劉琸連忙望過去,只見淮水之上,戰(zhàn)船艨艟,白帆林立,一望無盡,正浩浩蕩蕩的順流而下,目測當(dāng)有六七萬援軍;頓時狂喜不已,哈哈大笑起來。

  笑畢,指著那浩浩援軍,難得謙虛一回的道:“曾式中真乃知兵之人,吾不及也!他料想趙竑必定施圍點打援之計,索性走了水路,因為趙竑兵馬連一條船都沒有,如此便無法阻擊了!哈哈!”

  (補:明日上架,歡迎捧場?。?p>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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