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胖子回來了,還把他的女神飄飄也帶了回來。
說是要感謝蘇木,幫忙安排她女兒手術(shù)的事。
這個飄飄看起來四十多歲,人到中年,身材略顯發(fā)福,不過配胖子倒是綽綽有余。
這可把王雅君開心壞了,沒想到胖子真能把人給帶回來,還特意做了一頓大餐來招待。
她覺得,自己的大侄子又老又丑又胖又沒錢,能找到個女的,活的,成家立業(yè),就已經(jīng)是僥天之幸了,哪還有得挑??!
哪怕對方是二婚,還帶個生重病的女兒…嗯…可好歹也算是個家啊!
再說,小兩口結(jié)婚,不就是互幫互助,共同面對困難嘛!
吳邪也沒走,留下來吃了頓飯。
王雅君怕他硌著,還特意給他準(zhǔn)備了個坐墊。
這事解釋不清了,反正整個屋子的人都知道,吳家小三爺?shù)昧酥摊?,還血崩了。
就連胖子都相信了,差點沒扒了他褲子檢查,說做為兄弟不會不管他,還說要親自給他上藥什么的。
就是吳邪對于自己有這么一個兄弟,顯得不怎么開心,全程都黑著臉。
………
次日,
一早,吳邪就回十一倉上班了,他還要想辦法,抓到那個想殺他的人。
王雅君則和胖子一起去了醫(yī)院。
她覺得,人家飄飄都來家里做客了,自己做為長輩,怎么著也要回個禮,去醫(yī)院看望一下她女兒吧!
就連楚楚和沈雨也各有各的事要忙,一個去紀(jì)江公司拍廣告,給蘇木賺錢。
一個回精神病院,解決工作調(diào)度問題。
反正沈雨是不想回那家精神病院上班,這幾天一直在找關(guān)系,想要調(diào)到其它醫(yī)院。
所以,整個別墅一下子就清凈了。
只剩蘇木一人,眼巴巴的坐在輪椅上。
“叮鈴~叮鈴~”
門鈴響了,蘇木開門一看,竟然是文秀。
穿著一聲黑衣,戴著墨鏡,手里還打了一把黑傘,想來是給她丈夫守喪。
只是這才幾天?人恐怕都沒下葬呢!她怎么會有時間過來找自己?
還有穿成這樣去別人家,是不是不太禮貌?
當(dāng)然,如果是白色的話,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顯俏。
蘇木好奇道:“你過來是?”
“對不起!”
文秀直接就給他來了個深深地鞠躬。
“別!千萬別!”蘇木趕緊出聲阻止。
他覺得,穿成這樣給自己鞠躬,也太不吉利了。
文秀沒有起身,深深彎著腰,繼續(xù)說道:“把你撞成這樣,真的很對不起!”
“算了!既然你喜歡彎腰,那就彎著吧!”
蘇木坐在輪椅上,平視過去,正好能透過她衣領(lǐng),望見自己喜歡的白色。
突然有點想高亞男了,休息了幾天,他覺得自己又行了。
文秀沒有意識到自己走光,依然保持著彎腰姿勢,說道:
“我這次來,除了想向你道歉外,還希望你能寬限點時間,等我湊夠了錢,一定把賠償款給你!”
故意制造車禍,保險公司是不會賠的。
這種情況一般很難界定,只是她當(dāng)時情緒崩潰,在交警來的時候,就全盤交代了。
所以,不僅保險公司不賠,還背上了交通肇事罪。
只是情節(jié)輕微,加上她情況特殊,自己鬧自殺受傷,丈夫又跳樓了,才沒有拘留她的。
所以,還得需要蘇木的諒解書才行。
“錢的事不急!諒解書也可以簽?!?p> 就是她的大燈有些晃眼,蘇木越發(fā)的想念高亞男了。
“謝謝!真的太感謝你了!”
文秀連連鞠躬道謝。
她這么一晃動起來,讓蘇木更加難受,連鼻血都流了出來。
不是他沒用,實在是這幾天,三個女孩見他受傷,給他吃了太多營養(yǎng)品,有些補過頭了。
這一刺激,直接就爆發(fā)了。
“你怎么了?”
文秀見他突然流鼻血,還以為是有車禍后遺癥,嚇得她連忙上前,想要幫忙擦拭。
她不靠近還好,這一靠近,蘇木距離大燈也更近了,還能聞道她身上的幽香,鼻血止不住的往外涌。
“停停停!你離我遠點!不然真止不住了!”
文秀好像明白了什么,小臉?biāo)⒌囊幌峦t,下意識的捂住胸口,有些手足無措:“那…我…”
“行了!”蘇木擺了擺手,接著說道:“你先把我推回去,咱們坐下來聊吧!老堵在門前也不是個事。”
“哦!”
文秀乖巧的把蘇木推回客廳。
蘇木看她有些拘謹,說道:“隨便坐!我腿腳不方便,你想喝什么自己動手,冰箱里都有。”
“謝謝!我不渴!”文秀臉上還帶著一抹紅暈,小心的坐在了蘇木對面。
或許是屋里光線有點暗,她把墨鏡摘了下來,放在茶幾上。
蘇木這才注意到,她雙眼紅腫,布滿了血絲,想來這幾天沒少哭。
他覺得氣氛有些沉悶,開口道:“對了!你現(xiàn)在這情況,怎么會有時間過來?”
文秀表情很不自然,語氣低落:“公婆把我丈夫的骨灰,帶回了老家安葬?!?p> 這很正常?。】赡銥槭裁礇]跟過去……蘇木斟酌了一下,試探道:“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聞言,文秀像是想起什么傷心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再哭就瞎了……蘇木覺得自己得做些什么,來安慰一下她。
于是他挪動輪椅,慢慢靠文秀,然后伸出胳膊,把她摟入自己懷中,輕聲安慰道:“別哭了?!?p> 他覺得,就算被當(dāng)成流氓挨一巴掌,也比她哭成瞎子要好很多,至少可以轉(zhuǎn)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自己可真是個大好人??!
誰曾想,文秀竟然沒有反抗,順勢把頭埋在蘇木肩膀上,嚎啕大哭起來。
蘇木有些懵了,手足無措的拍了拍她后背,安慰道:“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說說。”
他得承認,美人在懷,還是位未亡人,心里多少有些悸動,腦中不時閃過某些畫面。
就是這樣有些不道德,還有,他又開始流鼻血了。
不知過了多久,
文秀的抽泣聲漸漸停了,兩人的衣服也都濕了。
等情緒緩和過來,文秀立馬意識到不妥,趕緊從蘇木懷里離開,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濕了,我……你怎么了?”
說著,她突然注意到蘇木面色蒼白,好像生了大病似的。
蘇木有氣無力的抬起手,指了指她的衣服。
文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上,竟?jié)M是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