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想怎樣就怎樣
然后菅新一又看著黑羽快斗那張要憋不住的臉,好奇地問道:
“你是怎么能說的這么肯定的?皇室的彩蛋一般不都是由那位傳奇工匠法伯里杰所制作的嘛,為什么偏偏這一顆就是由一位日本人制作的了?”
“雖然我現(xiàn)在沒辦法拿出來什么證據(jù),但是據(jù)我所知,‘回憶之卵’就是由夏美小姐的曾祖父所制作的!”
“你沒證據(jù)那就不要說的那么肯定那么正義凜然,而且就算我承認這種貼金行為,承認‘回憶之卵’就是由夏美小姐的曾祖父所制作的,但是這東西最早也應該是屬于俄羅斯皇室的,而那群皇室早就都沒了!”
“你又是為什么能說的這么肯定?!”黑羽快斗帶著一些微弱的期待反問道。
他感覺跟眼前的這家伙還是有道理可講的,對方不是什么原則都沒有的人。
不然對方也不會說這些試圖為自己的行為開脫的話了,雖然大多也都是些自欺欺人的話。
“你什么意思?說直白點!”
“夏美小姐的曾祖母其實就是尼古拉二世的三皇女瑪麗亞,所以如果你承認‘回憶之卵’該屬于皇室,那就請你還給夏美小姐!”
“哈?!你在說啥玩意兒?!”
“你不相信?那你可以去看一下瑪麗亞的照片,還有‘回憶之卵’里的夏美小姐的曾祖母的照片,你把兩者比對一下就知道了!”
“你就是憑這個判定的?你不覺得荒謬嗎?就因為兩個人長得像就是同一個人了?!”
“你——”黑羽快斗被激得有點氣悶。
而且他自己還就是反駁不了這句話,你就說氣人不氣人?
畢竟他自己就是跟眼前的名偵探長得很像,但肯定也不是一個人啊。
而剛才黑羽快斗那信誓旦旦的樣子,也使得菅新一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菅新一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是陷入某種誤區(qū)里面了,名為現(xiàn)實的誤區(qū)。
現(xiàn)實里面,瑪麗亞當然是沒有逃脫得了的,但是這里又他媽的不是現(xiàn)實世界。
所以不能死摳現(xiàn)實的邏輯啊。
在故事里虛構一下瑪麗亞逃脫且生還了,雖然這難免會有點“侮辱”當時負責看守尼古拉一家的守衛(wèi)們,但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理解。
畢竟這個故事的創(chuàng)作時期還是比較早的,那個時候可能還沒確定瑪麗亞是不是真的死亡了的。
據(jù)菅新一的印象,尼古拉一家被一群專家準確地確認了死亡還是零幾年時候的事,所以在這個故事里這么設想倒也不是太離譜。
這么一想,當初聽到香坂夏美身世設定的時候的那種不對勁的感覺也就消失了。
果然,夏美小姐的曾祖母不是一個為尼古拉二世一家服務的普普通通的的俄羅斯女性。
但說起來也奇怪,怎么總有些人喜歡這種要滅亡的皇族里正好有一個后代逃生了的故事?
這是什么值得人興奮的好事嗎?
心心念念這種故事是真的無聊,至少菅新一并不喜歡這種設想。
不過現(xiàn)在,菅新一是徹底能理解黑羽快斗的想法了。
也就是說,在對方的眼里,“回憶之卵”起初就是夏美小姐的曾祖父制作的,之后送到皇室里,最早也應該就屬于夏美小姐的曾祖母,也就是三皇女瑪麗亞。
所以對方才會言之鑿鑿地說,“回憶之卵”就該屬于夏美小姐,至于鈴木家嘛就只能活該倒霉了唄,畢竟鈴木園子的曾祖母總不可能也正好是四皇女吧。
所以,“回憶之卵”只應該交給夏美小姐。
這個所屬邏輯乍一聽簡直無懈可擊啊!
但仔細想想,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菅新一是絕不會承認這一點的,最早是應該屬于皇室,所以現(xiàn)在也應該歸屬于皇室的后代?
扯淡吧!
他覺得不能這么認定,當然他也不會認死理,說“回憶之卵”就是該誰搶到就屬于誰。
在他看來,“回憶之卵”最應該屬于的肯定不是香坂夏美,當然也不是鈴木家。
或許交給欽尼科夫拿回俄羅斯。
將其放到俄羅斯的國家美術館里才是最優(yōu)解!
總之,這樣肯定要比讓“回憶之卵”放到個人的儲藏室里或是鈴木美術館的展示柜上強。
雖然香坂夏美和鈴木史郎兩位都是毫無疑問的好人,但是這也不是他們可以輕易得到“回憶之卵”的理由。
當然,這也只是理論上的最優(yōu)解。
現(xiàn)在嘛,嘿嘿,那一切就都由菅新一自己說了算了:“你說的也許是真的,但我也必須跟你說清楚,我不可能會承認‘回憶之卵’就該屬于皇室,更不可能承認其該屬于皇室的什么后代!”
“你……你是不打算講道理了嗎?!”
黑羽快斗此刻的心頭正處在為了尊嚴必須要翻臉和為了安全還不能翻臉的界線之上,左眼皮也在不停地跳動著。
“我一直都在跟你好好地講道理,否則你不可能完整地站在這里這么久,”菅新一認真地說道,“只是你所謂的道理是在自欺欺人而已,說服不了我!”
“我自欺欺人?!”黑羽快斗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臉上帶著淺笑問道:“所以你的道理是什么?又是什么原則能讓你這么安心自得地搶別人的東西?!”
“我就直說了吧,我并沒有發(fā)自心底地認為‘回憶之卵’就該屬于最終搶到了的我,但是我也不認為他屬于夏美小姐或者是鈴木會長。”
“那你告訴我,你覺得‘回憶之卵’該屬于誰?”
“真的要說,這一類的文化遺產(chǎn)其實不能說屬于誰,它只能是屬于某個國家?!?p> “你的意思難道是它該屬于俄羅斯?!”
“不然呢,難道還屬于你們——不是,是咱們的政府,但做為一個日本人,你不會有這么不要臉的想法吧?”
黑羽快斗的嘴角連著抽了好幾下,他有點想罵人,但對方說的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哈?
是自己被繞進去了嗎?
還是自己先前果然想錯了?
黑羽快斗于是又滿腹狐疑地問了一句:“所以你是打算把‘回憶之卵’交給欽尼科夫,還給俄羅斯?”
“當然不是了,我干嘛要為俄羅斯做這好事?賤不賤吶!”
“那——你——到底——是要怎樣?!”
菅新一肯定地回道:“簡而言之一句話,我想怎樣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