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哲一回想完這些看向了坐在那里等待著知道真相的灰原,隨后他背靠在了沙發(fā)靠背上推了下眼鏡,說:“你為什么想要知道我的腿的事情啊?這個故事不是一個能令人高興的故事,你就算知道了也是于事無補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并且過去了?!?p> 他右眉眉峰處的小傷疤在這一刻顯得那么顯眼,灰原看了看他右眉眉峰處的小傷疤又看了眼他的左腿,隨后她看向了他直視著他的眼睛,說:“你就算不說,我想我也能查到,只要搜索當年的新聞應該就能搜到吧,再加上你的身份特殊你出這種事情很難不上頭條呢?!?p> “我在恢復過來后就讓Jason把那些消息都給封鎖了下架了,除非有我的同意否則你搜不到的?!苯芤豢粗以终J真地說著。
江原哲一說完就站起了身他看著坐在那里的灰原,說:“喝咖啡嗎?”
“你不是不喜歡喝咖啡的嗎?”
“現(xiàn)在喜歡了?!苯芤豢粗以p聲說著,“所以,喝咖啡嗎?喝的話我去給你拿?!?p> “你坐下吧,我現(xiàn)在不想喝咖啡?!被以粗芤惠p聲說著。
江原哲一也是再次坐下了,客廳內(nèi)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你這次來應該不只是想知道我在美國的事情吧?!苯芤宦氏乳_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看著他說著。
“關(guān)于我的事情你推理出了多少?”
“我推理出,工藤和江戶川柯南是同一個人,而你和宮野志保是同一個人。你們兩個人應該服用了某種藥物意外導致身體逆生長變回小時候的模樣,而那些追殺你的人應該就是脅迫你制作這些藥物的人?!苯芤豢粗以蛔忠痪涞卣f著,“但我并不清楚你和工藤為什么會服下一樣的藥物,只不過我覺得我前面的推理,是對的,對嗎?”
“就是你推理的那樣,但你的態(tài)度讓我有些奇怪。工藤是你的朋友,正常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好友經(jīng)歷了這些應該是吃驚甚至在知道會面對什么樣的人甚至會被連累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會害怕會恐懼,可你沒有,甚至在知道真相以及跟他們交鋒的時候都冷靜的十分可怕。”
“宮野同學,我不是沒見過這世界的黑暗,早就不怕死了,也更不會害怕和恐懼?!苯芤豢粗鴮m野輕聲說著,“再準確點說,宮野同學你之前認識的那個陽光歡樂的江原哲一存在的前提是他還有依靠,而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沒有了依靠就只能靠自己了。時間不早了,回家去吧?!?p> 他的聲音很是溫柔,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很是心酸。
灰原也是回去了而江原哲一也是親自陪著她出了房門親眼看著她打開了隔壁的阿笠博士的家的鐵門走了進去后才轉(zhuǎn)身進了家。
灰原停下了腳步扭過頭看向了江原宅,她站在那里看著那個被太陽所照到的宅子,她站在那里看著那棟宅子,她站在那里看了許久也站在那里想了許久的事情才抬起腳接著走了進去。
江原哲一站在空蕩蕩的客廳內(nèi)看著女孩剛才坐過的位置出了神,他努力適應假肢、復健快速的完成最后一點學業(yè)就是為了再次跟她重逢,可在跟她重逢后他居然……退縮甚至可以說是害怕了。
畢竟,現(xiàn)在的他再也配不上那么好的她了,他坐在了沙發(fā)上低著頭一股自卑感從他的內(nèi)心席卷而來。
夜晚,江原哲一洗完了澡擦干了殘肢就戴好了假肢穿好了睡褲就走出了浴室,他拿起了拐杖艱難的走上了二樓。
他艱難的走到了二樓停在了書房前,他停在了書房前伸出手放在了門把手打開了門。
他坐在了書房的真皮椅子上看著放在桌子上的全家福,照片中的小男孩也是十分高興的笑著。
他看著全家福上帶著淺笑的老人以及將手放在自己頭上的父親,不禁輕笑了一聲隨后他紅了眼眶伸出手將相框上的一點灰抹去,說:“爸,爺爺,我有點……想你們了?!?p> 他的語氣有些委屈,這個時候的他也才像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這個時候的他才卸去了一身的偽裝就那樣慢慢趴在了書桌上看著那張沒有母親的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