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命運就是艸蛋的。
那么命運女神活該被艸。
看著這匹熟悉的馬在吃草,湯普森就覺得自己被愚弄了,被那位傳說中欠艸的命運女神愚弄了,你說他為了生活容易嗎?不就喜歡偷東西而嘛,狗屁女神你至于這么戲耍我嗎?
對此,他怒不可遏!管祂神不神的,抓到就要艸死祂!
他只是喜歡賭博、喝喝小酒和不干活而已,他又有什么錯呢?又干不了農(nóng)活,只能靠從路人口袋里“借”點錢花花才能過日子罷了。
再說了,失敗了也不是讓路人打一頓出氣咯,公平交易,他這也算是“風險投資”了。
“啊啊啊啊!”
……
本來湯普森靠著小偷小摸以及接一些黑活也能勉強養(yǎng)的活自己和老婆一家子,生活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的。
只是他有一次賭錢上頭,欠了一個黑道老大幾十金勒幣。
那黑老大非常兇殘,要是還不上錢,他湯普森的小命就難保了——說不定還會更慘,上一個欠錢不還的人被那黑老大把皮剝了下來做成了稻草人,那個沒皮的人則是在極度的痛苦中死去了。
權衡再三。
湯普森本來想發(fā)揮自己的老手藝,在自家領主那里搞了一匹戰(zhàn)馬出來,然后賣掉還那黑老大的賭債。
只是當他偷出馬匹,還沒有脫手的時候,有人告訴他,知道他欠了債,他老婆和隔壁的外來旅行者跑路了。
他不信,跑到家里一看——空落落的,家里那個傻女人不見了。
湯普森頓感萬念俱灰,要知道他虧待誰也沒有虧待那個鄉(xiāng)下農(nóng)婦啊,他欠那么多錢沒有跑路就是因為他老婆還在這里,不然他哪能再冒險去領主那里偷馬。
哪怕在欠一屁股債時,有人提議要用他老婆還賭債,湯普森都拒絕了,他真的很喜歡自己老婆,別人都嫌棄他老婆丑極了,但他才不覺得自己老婆丑,還怕別人來搶呢。
就算她黃焦焦的臉,黃黃的牙,不高的個兒,手指甲里還塞滿了黑黑的泥巴,怎么看都丑極了,可是再怎么丑也是自家婆娘,這個女人啊,是自己的呀。
哦,現(xiàn)在不是了。
他看著空空的家,失落的低下頭,眼里擒著淚,人生第一次后悔自己學會了賭博和喝酒。
既然老婆都跑路,那他還錢也沒意思了,又是家徒四壁的,帶著馬跑唄,賣掉馬后,到另一個地方過日子。
也許他還會繼續(xù)賭,也許不會,但不管怎么樣,他肯定要做一個酒鬼,喝它個爛醉如泥,只是這次,再也沒有老婆來背他回家了。
結果來到隔壁鎮(zhèn)子的時候,他的老毛病犯了,想來到當?shù)鼐起^喝酒,本來想說只是簡單喝一點,不用多少時間,于是就把馬簡單栓在門口就進去了。
誰曾想,一進去,就碰見了黑老大和他的手下。
“我就說這小子肯定會來這里吧,給錢?!焙诶洗蟮靡庋笱?,他滿臉橫肉的臉龐露出兇殘的笑。
“還是老大高明啊?!笔窒氯斯怨园押屠洗箝e的無事打賭的錢拿了出來。
湯普森感覺手腳冰冷,身體冒出止不住的寒意,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怎么剛跑路就被債主給逮住了呢?
“老,老大?!贝糇×俗阕阋环昼娭茫冻隽艘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顫巍巍的打了聲招呼。
“哦,湯普森,你要去哪里啊,怎么不來我打聲招呼,太不夠朋友了吧?!?p> 黑老大戲謔的說道,他手里的刀晃了晃,身旁的幾個手下也不懷好意的包圍住他。
“哈哈,老大,我只是來這里喝酒,畢竟這里的酒很好喝哈,我真的,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哈哈哈……”面對這副場景,湯普森干笑兩聲,感覺自己腦袋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怎么辦?怎么辦?要死了!
他會剝了我的皮!塞上干草吊起來。
想到見過的被剝皮的人在地上慘叫著扭曲爬行的那場面,湯普森就感覺小腹有一股尿意。
黑老大聽完哈哈大笑,扭頭大聲對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酒館老板喊到:“喂!老板,你這家的假酒也有人喜歡喝啊,以后你就專賣給這小子算了,別拿出來禍害人了?!?p> 見那個惡人和自己說話,胖乎乎的酒館老板終于挺不住,身子一軟,竟然被嚇暈了過去。
沒有管酒館老板的反應,他又轉頭過來和湯普森繼續(xù)閑聊,似乎看見他狼狽的模樣讓這黑老大感到身心愉悅,忍不住多逗弄了這小子一會兒。
湯普森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陪債主聊天,思考著怎么才能脫身。
過了許久,黑老大終于膩了,他拿起柜臺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大口:“不玩了,湯普森,你知道規(guī)矩,今天要還不上去錢——”
黑老大的語調拉得很長,最后卻啥也沒說。
還錢?對,對,我有那匹戰(zhàn)馬啊,能還能還。
湯普森反應了過來,他激動的說道:“我有,我有錢!老大,我有錢,別剝了我的皮,我有錢還你。”
“這就對了嘛。”黑老大似乎并不意外,笑嘻嘻的說道:“借錢就要還錢,你好我好大家好?!?p> “那是,老大你跟我來,我偷了一匹戰(zhàn)馬,那可是一匹好馬啊,專門給騎士老爺騎的,一跑起來,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絕對是萬里挑一的馬?!?p> 湯普森極力吹捧自己的贓物,黑老大也不在意。
“我知道你小子干了什么事,早把那匹馬給我那就沒這么多事了?!?p> 湯普森心中一寒,他從黑老大的態(tài)度中,有了些更深的猜測,也許,他去偷馬還債這件事不是偶然的。
“那是,那是。”湯普森哆哆嗦嗦的,帶著黑老大一行人走了出去。
“馬就在——?!彼V沽?,兩眼無神。
門口空蕩蕩的,在原地栓馬的桿子上只留下一根被割斷的繩子隨風飄蕩。
誒?
馬呢?
湯普森反應了過來,他是遇見同行了啊。
他立刻撒腿就跑,不一會兒被黑老大的手下摁住,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
……
最終湯普森沒有被剝皮,被毒打一頓后被關到一處私人監(jiān)牢,這里暗無天日,他靠吃蟲子和老鼠活了下來。
在牢里過了不知道多久,湯普森才再見到陽光——黑老大為了彌補自己的損失,把他賣給了奴隸商人。
5銀勒幣,他就值這么多。
奴隸商人把他和其他奴隸關在一起,都是較為年輕的男奴隸,把他們運到了隔壁野蠻兇殘的米塔王國,聽說要把他們運到北邊挖礦去。
湯普森不想當被賣到礦山奴隸礦工,那里的人常年高強度勞動,往往只有幾年的壽命。
于是當奴隸商人的隊伍來到一座城市的時候,他找了個機會逃了出來,但是在這座陌生城市里,一個逃跑的奴隸又能活多久呢。
“艸tm的命運女神,別讓我逮著你,非得把你……”
湯普森一邊罵著命運女神,一邊也不放棄自救。
他決定重拾老本行,偷,狠狠的偷,而且從哪里跌倒就要從哪里站起來。
懷著這樣的念頭,他來到一個偏僻酒館自帶的馬廄,打算偷馬。
但是,當湯普森避開糊涂的看管馬匹的服務員潛入馬廄的之后,他真正看見馬廄中那唯一的馬匹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這,這不tm的是我丟的馬嗎?
戰(zhàn)馬正在吃著草料,毫不在意有個人正在窺伺它。
湯普森左看看右看看,確認了好幾遍,真的是他丟的那匹之后。
他沉默了。
有水的沄
今天忙碌私事,更新晚了些,抱歉了,各位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