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些恐怖(求推薦票票)
“哎呀,五小姐,你可千萬別動氣,嘿嘿,我也不是有意要騙您的,這人在江湖,用假名很正常,我一直想找機(jī)會向您澄清的,只是這事趕事的,沒機(jī)會向您說清楚。”
溫行山又作出一副狗腿子諂媚的樣子,引得一旁的溫宴翻白眼。
他在心里想道:用得著這樣嗎?五小姐一看就是個很好相處的姑娘,叔叔這個樣子,更招人反感。
余藏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會說:你確定?好吧,你這樣認(rèn)為也沒什么不好,我就是這么好相處,一個很好相處的反派,最好妹妹一直這樣想。
溫宴可能因為先前的事情,對余藏有些美化濾鏡,就算余藏身上透露出那種凌厲且冷酷的氣場,好像分分鐘要把人大卸八塊的樣子,他依然覺得她的內(nèi)心是個很柔軟的姑娘。
一點都不可怕。
溫行山看到了自家侄子翻的白眼和那看著余藏的眼神中的單純與懵懂,真想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
他怎么有個這樣蠢的侄子?
明明他和他哥哥都是很聰明的人!怎么下一代是這個熊樣!
不過他還是冷靜下來了,用那堆滿了笑容的國字臉看著余藏,
雖然他看的出余藏是有意要收他為從屬的,未必真的要殺他,現(xiàn)在最多就是試探他是否的忠心。
就算如此,他也得擺出最低最謙恭的姿態(tài),要不然萬一那個點不和她的意,在場的三人都不夠她幾刀的。
小心使得萬年船,再說,他是真的想搭上余藏這條線。
他感覺余藏真的會是改變他人生軌跡的一個人,他可不想放過。
余藏的神情冷淡,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神秘莫測,她收了玩了的心思,開始認(rèn)真了。
對,她一直在玩,什么都沒放在心上。
這就像是一個高強(qiáng)度工作了幾十年的工作狂,終于熬到了在退休的年紀(jì),有著富足的退休金,身心都在叫囂著,終于可以玩了,沒人管沒人問,想干啥就干啥,浪的飛起。
她玩貓逗狗欺負(fù)小孩子,很愜意。
不過,玩歸玩鬧歸鬧,關(guān)于手下的選擇,她還是慎重的,忠心和能力缺一不可,畢竟她不是真的退休和無憂無慮,她之前再強(qiáng)大那也是以前,現(xiàn)在生活的地方依然是爾虞我詐強(qiáng)者為尊,也容不得她大意。
只是現(xiàn)在還在一個低階修士的圈子,她很安全。
但是她又怎么會止步于這種小圈子,她上輩子可是人人畏懼的邪尊,可不會安于平凡,得道成仙無窮的壽命才是她的目標(biāo)。
眼前的溫行山,雖然圓滑世故,但是直覺敏銳做事周到謹(jǐn)慎,是她目前為止看的最滿意的一個,前期的資源累積交給他應(yīng)該是可以的,但是這還要看看他這人是否忠心。
余藏的眼神與溫行山的眼神交錯在一起,一眼抵達(dá)人心,溫行山渾身一震,知道此時此刻馬虎不得。
他拱手道:“五小姐,我的真名叫溫行山,這是我侄子溫宴,我們是駐守在紫芳島的溫家旁支,一開始確實是想抓您去三少爺那換取好處,可是您也看到了,三少爺也要殺我們叔侄倆,我們自然不會再幫他辦事,取一個假名騙您,是多年來出于自保的經(jīng)驗,您是聰明人,這我就不多說了,至于這個殺手,我們確實認(rèn)識?!?p> 余藏道:“溫家附屬家族的人?!?p> 溫行山和黑衣人全都露出驚訝的神情。
溫行山:“您是怎么知道的?”
余藏不屑地說道:“一樣的身法一樣的武器,連修為都相近,怎么可能是散修,不是溫家一些長老夫人手下豢養(yǎng)的私兵,便是溫家附屬家族的人,溫昭那蠢貨連你們都?xì)?,怎么會讓溫家的人知道要來刺殺我的事情,萬一走了風(fēng)聲,他就得死,所以他只能找這些附屬家族,附屬家族的人一旦被溫家知道刺殺嫡系子弟,便會被滅族,這樣一來,溫昭便不會擔(dān)心走漏風(fēng)聲的事情,畢竟都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嘴巴嚴(yán)實的很?!?p> 溫行山和黑衣人兩人對視了一眼,皆看出對方眼里的震驚。
這五小姐當(dāng)真是聰慧過人啊,這都能猜得出。
溫宴:我天啊,她好厲害。
溫行山繼續(xù)又問道:“那五小姐是怎么看出我和蔣學(xué)之間認(rèn)識的?”
既然都挑明了,他自然也不避諱叫出黑衣人的名字,蔣學(xué)。
他自認(rèn)為隱藏的很好,一切的言行和動作,都沒有暴露過什么,就連對待蔣學(xué)都是很粗暴的。
余藏哼笑一聲,手中的匕首就直直的甩向了蔣學(xué),嚇得在場的三人心中一跳,溫行山直接沖到了蔣學(xué)面前,只是匕首更快的插入了蔣學(xué)身后的墻壁上。
蔣學(xué)一雙不大的眼睛瞪出了前所未有的大小,心臟砰砰的驚跳如雷。
他剛才真的以為要死了。
溫行山也是,被嚇的半死。
然后兩個驚魂剛定的人便聽到,一個略帶輕蔑地笑聲,說道:“你以為我為什么只留了他的命?!?p> 這下溫行山徹底繃不住了,之前余藏通過一些跡象推測出蔣學(xué)的身份,他接受度良好,有些驚訝,但還算淡定。
可是現(xiàn)在她說,她留蔣學(xué)一命是因為他們認(rèn)識,怎么聽都不可能。
要說通過他的一些蛛絲馬跡推斷出他們認(rèn)識,這有可能。
她留他一命,是在他還沒認(rèn)出蔣學(xué)的時候,他那時候都沒扯下蔣學(xué)的黑色面罩,她怎么可能知道。
不過癱在那里的蔣學(xué)隱隱約約地想到什么。
余藏看著溫行山冷笑道:“你真以為就憑你那點修為和身手在帶著一個拖油瓶的情況下,能躲過三張爆破符而不受傷?”
溫行山聽完立馬低頭看向自己好友,“蔣學(xué),你那時候在幫我?”然后他又一拍腦袋,懊惱道:“我也是笨,你怎么可能不幫我?!?p> 蔣學(xué)回以苦笑,他當(dāng)時接到命令時候知道是溫行山的時候也大吃一驚,他可沒想為了任務(wù)殺溫行山,只是想找機(jī)會放跑他,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次任務(wù)的目標(biāo)竟然這么恐怖。
基本讓他們?nèi)指矝]。
扔爆破符的時候,他故意扔向了另外兩人的爆破符上,讓他們提前爆炸,為溫行山爭取了躲避的時間。
本來想逃跑的,結(jié)果被釘?shù)搅藟ι稀?p> 不過在兩人都稍稍欣慰之后,內(nèi)心都生出了一股被掌控的深深寒意。
這個五小姐好像已經(jīng)有些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