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有驚無險
今天的天氣十分涼爽,可是觀戰(zhàn)的九條裟羅卻不住地擦汗,她現(xiàn)在隱隱約約有種感覺,眼前的這棟小破樓里的指揮官壓根就沒想打贏,只是在跟自己打垃圾仗,畢竟天領(lǐng)奉行的軍隊早已超過了土地兵役正常的上番期,便乘了“兵以餉聚”的雇傭兵,之前靠著勘定奉行剝削離島倒是能玩得下去,可是現(xiàn)在最大的財政收入沒了······
“該死”她狠狠捶了下手邊的桌子,都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可是自己卻連那個小破樓有多少部隊和火力配置都兩眼一抹黑,更不知道后面的離島上有多少雙仇恨兩奉行的眼睛。依托共事打防御戰(zhàn)的話,對面那些可惡的外國人完全可以用草草訓(xùn)練一個月的輔兵換掉自己久經(jīng)沙場的精銳,自己怎么打都是輸!
可是這場戰(zhàn)爭能不打么?
唉,制海權(quán)。
如果不是該死的鎖國令,自己何至于當(dāng)這星際玩家(如果林德萬不點頭,薩拉托加也懶得拿自己的寶貝飛機和彈藥去跟本世界土著打架),那個小城堡也可以繞過去。其實她誤會林德萬了,林德萬的財政壓力也不比勘定奉行小多少,只不過天領(lǐng)奉行沒錢了大概率會內(nèi)亂散伙,林德萬大不了退回璃月繼續(xù)當(dāng)他的七星。
也正是如此,哪怕要塞周圍尸橫遍野,城墻上還彌漫著一些新兵嘔吐物的酸臭味,他卻旁若無人地倚在城垛上,叼著根狗尾巴草哼著大家完全聽不懂的歌。
另一邊一只毛色也不知道是藍還是灰的貓端著兩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面裝著足足有兩個人高的三明治,在城頭上打了小半天的士兵們看著三明治中間來回擺動的火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窩蜂的跑下城墻。
小隊長們拎著棍子跑來跑去又是喝罵又是抽打總算讓這幫家伙排成兩列長隊,當(dāng)所有人拿到了自己的午餐,聚在某個墻角下面吃吃喝喝時林德萬才慢悠悠地走了下來,從湯姆那里接過最后一份三明治。咬了一口后他的臉上露出贊許的神情,這璃月的機關(guān)術(shù)還真是深不可測,花50萬摩拉買來的自動烹飪機居然有自己六成的水平了。
“讓大家一起扎堆吃飯真的沒問題么?”拉菲抱著一筐法棍面包走了過來。
“他們剛剛死了那么多人,應(yīng)該不會再發(fā)動進攻了吧”林德萬含糊地答道:“而且我也留人盯梢了”就在這時城頭上突然冒出幾聲槍響。
“干!”林德萬話音未落突然捂住胸口,似乎是噎到了,拉菲見狀急忙拿出水壺,又用棍子猛擊他的后背。
周圍吃飯的士兵立刻丟下手中的三明治,抄起火繩槍就往城頭上跑,他們從要塞落成的那一天開始就被告知,除非打到山窮水盡,不然指揮官絕不會少他們一口吃的。那些扛著長梯急吼吼沖到射擊坡頂端的天領(lǐng)奉行士兵絕望地看到城頭上冒出一大堆腦袋,然后就是閃亮的火光。
這幫家伙的位置很尷尬,沒有楯車遮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有幾個人轉(zhuǎn)身就跑但是很快就被鉛彈追上,更多的人直接跳入壕溝中,但是他們不知道這條溝有兩層樓高,直接從三樓跳下去的后果就是很多人摔斷雙腿,有些倒霉蛋跳到了壕溝底部的竹簽上,雙腿之間頓時被扎了個透心涼。
一百多人跳下去后依舊能(強行)正?;顒拥囊簿褪畞韨€,他們看到一個腦袋上長角的怪家伙拎著把半人高的大砍刀帶著十幾個穿著全身甲的小弟從拐角后沖了出來,接下來的戰(zhàn)斗基本就是砍瓜切菜,有兩個人及時跪在地上可以在戰(zhàn)俘營中了卻殘生,剩下的連同那些摔斷腿的傷員都被割了腦袋。
這一次偷襲看得九條裟羅幾近窒息,這可不是前面那些雜牌兵,都是她的老八旗嫡系兵,一個都沒能回來。這幫家伙應(yīng)該是去吃飯了吧,都看見炊煙了啊,怎么反應(yīng)這么快的?她只能無奈的揮手,讓大家撤下去休整。
林德萬沒有騙他的大頭兵,荒瀧一斗幾乎是和搬運新的三明治的湯姆貓前后腳踏入要塞主體,正當(dāng)大家吃得大汗淋漓時,他們的指揮官卻站在城頭上,舉著望遠鏡觀察對面的軍營。
“這天領(lǐng)奉行的伙食也不咋地嘛”林德萬仔細打量著一個披甲人手中的飯團嘀咕。那些“雜兵”最多只有軀干配了副竹甲,能披鐵架的肯定是高高在上的“兵老爺”,對比自己大頭兵那肉蛋菜齊全的三明治這些人手里卻只有一個寒酸的飯團,肉應(yīng)該是木有的,也就外面包著的海苔紫菜之類的能提供一定的營養(yǎng)。
“對啊對啊,沒有肉吃怎么能打仗呢?”拉菲一邊撕咬三明治一邊附和:“應(yīng)該是他們補給線太長了,只能吃這些吧?”
補給線太長?林德萬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這段時間天領(lǐng)奉行強征稅搞垮了多少農(nóng)村啊,打仗需要的一切物資怕是只能從城里運來。
今天折了那么多精銳,估計九條裟羅只能老老實實去打造攻城器械了,自己是不是也該給他們一點壓力?城里那400號預(yù)備隊是不好動用的,這幫歪果仁跑鳴神島上不迷路就萬幸了,似乎有一股力量之前被自己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