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進入這座淚水城市的拜厄,看著周圍布滿青苔的大理石磚建筑,各種各樣的排水渠道和那些燈紅酒緑的商店,拜厄本能的充滿了厭惡。其他人倒是很喜歡這種氛圍,有些甚至去到那些店里消費
拜厄沒有管他們,只是看著走在前面的老人阿勒尼,老人身邊的手下一個接著一個的向著周邊的房屋走去,他們褪去鎧甲看起來就像是普通人一樣
裘德跟在拜厄身邊,他注意的方向是那些店中販賣的商品,每個店中的商品都不一樣,這座城市幾乎什么都有
他們跟著阿勒尼的步伐一同來到了城市的中間,一座和周圍布滿青苔的大理石建筑格格不入雕像矗立在那。手持隨風飛揚的旗幟,身上的鎧甲已經(jīng)被雨水沖刷的只能看出輪廓,但他腳踩的眾多惡魔還可以看到十分清晰,這是一座英雄雕像
拜厄看著這座雕像,他剛想要說些什么,阿勒尼開口說:“這是這座城市的英雄,西菲爾?洛斯的雕像,他是當時帶領(lǐng)人類反抗神明的雕像?!?p> “神明?”拜厄奇怪的看著那雕像鎧甲上隱隱約約有些文字
“海洋女神娜塔莎的愛人。”阿勒尼看向雕像的旗幟說:“同時也是仇敵?!?p> 拜厄也看向旗幟,他注意到拿著旗幟的無名指上有些什么在閃著光
“拋棄了不死不老,選擇了直面死亡?!卑⒗漳崮孟伦约旱拿弊?,對著雕像深深鞠了一躬
“我不相信那些故事。”拜厄走到雕像前,他仔細看著雕像拿無名指上的閃光,那是一個銀白的戒指,拜厄開口說:“我更不相信那些英雄,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私心。”
阿勒尼敲了一下他的手杖問:“你見過戰(zhàn)爭嗎?”
拜厄愣神了,他的思緒回到了三年前的一個關(guān)于戰(zhàn)爭的任務(wù)
已經(jīng)結(jié)束的戰(zhàn)爭,勝利國家的士兵能救的全部被就走,戰(zhàn)敗國家的士兵能動的被俘虜,不能動的被當場處決,至于那些在戰(zhàn)場上還喘著氣的,就交由拜厄處理
拜厄至今還記得那個喉嚨已經(jīng)被劃開,卻還在喘著粗氣掙扎著想要活下去的士兵。當時的拜厄看著他,而他靠著一棵已經(jīng)枯敗的樹看著拜厄
他的眼睛很漂亮,有著碧藍的瞳孔只是有些暗淡。他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用僅存的力氣說著家鄉(xiāng)的話語,他訴說著家鄉(xiāng)中的一切,自己的愛人還在等著他,他從未想過來到這片地獄一樣的戰(zhàn)場
拜厄舉起劍,看著眼前這個半死不活的人,他對準這個人的頭刺下。鋒利的劍刺入,沒有掙扎、沒有聲音,也許是因為已經(jīng)沒有力氣
像這樣的人戰(zhàn)場上還有無數(shù)個,他們也許在尸堆中躲藏,祈禱中不被發(fā)現(xiàn),也許他們已經(jīng)昏迷,倒在地上只剩微微的喘息
那一天過得極其漫長,拜厄的手已經(jīng)發(fā)麻,重復了數(shù)不清的舉劍刺下
阿勒尼看著愣神的拜厄,他開口說:“既然你見過,那我就跟你說,他阻止了一場戰(zhàn)爭。一場人與神的戰(zhàn)爭!”
拜厄看著那個戒指,他思索了一下說:“礙我屁事!”
阿勒尼沒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說:“也對,沒見過那個場面的人是不會相信的,等時間到了我會帶你去看一個東西?!?p> 這句話勾起了拜厄的好奇,他看了一眼裘德又看了看這座城市的街道說:“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