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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啟之旅

第二十八章 危機

神啟之旅 溯夢之聲 2909 2023-03-23 16:14:35

  “吼!”殘暴的野獸聲響徹這片區(qū)域街道,路人紛紛四散而逃尋找安全的區(qū)域。乘著各自坐騎的阿莫斯與上官云瑞降落在地面,望著遠處肆虐的火焰獅子他們感到驚恐的同時還有疑惑。

  “奇怪,蒼焰獅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

  “估計護衛(wèi)隊都是吃白飯的吧?!卑⒛共恍嫉刂S刺道。

  【蒼焰獅:五階魔獸,擅長使用火,特征是有著燃燒著紅色火焰的鬃毛,命不止,永不熄,通常居住在西部草原地帶,熱愛戰(zhàn)斗?!?p>  “那也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啊?!鄙瞎僭迫鹨贿呌媚Хň戎磳⒈还糁艘贿呎f道。

  就在此時大批的護衛(wèi)前來支援,他們越過兩人并舉著盾牌向前去。

  “快點跟上,到了就趕緊頂上去!決不能將其放跑!”一位堅毅且富有正氣男人向他們指揮,隨后又怒罵了句:“城門口的那群家伙是干什么吃的!”

  見狀上官云瑞停下了手中的魔法,畢竟人群也疏散的差不多了,為了不妨礙人家戰(zhàn)斗便與阿莫斯坐在房頂看戲。

  望著下面激烈的戰(zhàn)況,阿莫斯問他:“小云瑞,你覺得這群人能制服嗎?”

  “我覺得很懸,畢竟他們實力最強才兩階到三階,以人數(shù)優(yōu)勢還暫且壓得住,真要解決問題還是得等到魔法師前來,但……”上官云瑞搖了搖頭表示不看好,估計等到大批支援那群家伙能剩幾個都算強了,某種意義上的升職加官。

  “那你為啥不幫呢?”

  上官云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回問他:“你呢?”

  “當然是跟你心里的答案一樣啊?!闭f完阿莫斯取出一個鐵壺:“誒呀,看戲怎能少了酒呢,不得不說心里有些爽快?!?p>  下面的街道中,長長的爪痕遍布各處,火焰燃燒著一切可燃物,但護衛(wèi)隊的那群家伙們也絲毫不退縮,包圍住蒼焰獅不讓它沖出去。

  “啊!”一名護衛(wèi)舉著帶有爪痕已經(jīng)廢掉的盾牌撞向墻壁,生死不明,下一刻便有人補上了這個空缺,并嘗試用長矛攻擊,結(jié)果當然是與上一位一樣下場,于是就這么循環(huán)著。

  “怎么辦隊長?我們完全不是對手??!”有人問向正攻擊著的領(lǐng)隊,隊長喊道:“還能怎么辦!就先耗著,我現(xiàn)在只知道一件事,決不能將它放跑!”

  說話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一個護衛(wèi)飛到在他們旁邊。

  這時蒼焰獅也對這些麻煩的蒼蠅感到不耐煩,張開嘴向口中聚集起火元素,五秒后巨大猛烈的火浪噴射而出向他襲來。

  「完了!」這是隊長僅存的念頭,他閉上眼等待死亡降臨。

  “唉,算了,五階魔法—石之堅壁。”

  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想象中死亡并沒有到來。

  「怎么回事?」

  隊長微微睜開雙眼,只見一位少年站在自己的面前?;鹧姹桓咔液竦氖瘬踝∠騼蛇叿稚?,即便沒被擊中,但還是能從這熱浪體會到恐怖的威力。

  “喂,接住,發(fā)下去救一下受傷的人吧?!鄙倌贽D(zhuǎn)過身將幾瓶藥劑丟給他,稚嫩的臉上沒有其余表情,只有冷漠。

  可在那個隊長看來卻仿佛救世主般滿懷正義感,雖說是個小娃子。

  「麻煩?!惯@是上官云瑞心里的感想。

  此時阿莫斯從空中降落在他旁邊,并彎腰用手肘頂了頂,小聲說道:“誒,你不是說你不幫的嗎?”

  “我這是為了無辜的平民?!?p>  “剛剛看戲手還握拳呢,說白了還不是心善?!卑⒛箿蚀_揭穿了他的心思。

  “你!來了就快點幫忙!”

  “好勒,剛好有勁使不出!就拿這個沙包發(fā)泄一下幾天前的憋屈吧?!闭f著阿莫斯拿出常用的兩個匕首并活動了下身體。

  上官云瑞撤消面前的石墻,轉(zhuǎn)而凝聚起另一個魔法,無數(shù)水滴從空氣中出現(xiàn),緩緩聚集在一起,對付火當然要用水來克制啦。

  “五階魔法—?!?p>  由水構(gòu)成的巨大蛇影向蒼焰獅飛去,速度極快,蒼焰獅只得舉起巴掌將它的身軀拍碎,水花濺落在四周形成水灘。但即便這樣蛇頭依然不停往目標沖去,蒼焰獅想扭開,可上官云瑞豈會如它的意,手里早已準備好下一個魔法了。

  “三階魔法—水鏈?!?p>  地面的水灘伸出一道道鏈子纏繞在蒼焰獅身上并束縛住它的行動,這下子實實在在吃了一記淵蛇。

  “吼!”蒼焰獅忍不住脖子上的劇痛,開始拼命掙扎,火焰從身上猛烈燃燒,試圖蒸發(fā)掉。

  “讓開。”阿莫斯示意周圍的護衛(wèi)離遠一點,隨即沖到它腹邊舉起匕首,順帶挑了腿筋。

  “亂刃?!?p>  剎那間。刀光飛舞,鮮血四濺,招招命中要害。

  蒼焰獅明白自己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之際,火焰沖天起,熾熱的能量爆發(fā),心臟透過身體發(fā)出可見光,紅色鬢毛漸漸變藍。

  “阿莫斯小心,它要拼命了!”上官云瑞提醒道。

  “那我就先來掐滅這頑強的火焰?!闭f完阿莫斯往地一蹬,一個后空翻到飛而起,熟悉的弩箭出現(xiàn)在手中。

  “已瞄準目標,蒼鷹的傲意?!?p>  隨著一聲鷹叫與青色的光芒閃過,蒼焰獅發(fā)光的心臟黯淡下來,龐大的身軀緩緩倒下。

  ……

  “謝謝,謝謝二位的幫助。”執(zhí)法者微微鞠躬十分感激,恭敬道:“要不是你們我都不敢想會發(fā)生什么,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來護衛(wèi)隊找我莫亞就行?!?p>  誰知面對他誠懇的感謝阿莫斯與上官云瑞只是很淡然的看著。

  “虛偽。”阿莫斯鄙夷道。

  聽到這兩字莫亞很不理解,于是問:“請問……我們是不是有些過節(jié)或誤會?!?p>  “前幾天下暴雨的晚上,廣場遺跡,五十萬!”這一次是上官云瑞說道。

  “?。窟@一定是誤會,我都不知道這件事?!?p>  阿莫斯大聲嚷嚷,質(zhì)問他:“你敢說不知道!當晚一大批身穿護衛(wèi)隊制服的還能是誰?”

  莫亞一臉迷茫著回答:“大晚上除了巡邏與幾個上夜班的,其余人都在家睡覺?!?p>  兩人他面色誠懇不想是說謊的樣子,同時也看出來行事風格截然不同:“那當時跟著老頭的那群人是誰?”

  “老頭?護衛(wèi)?”莫亞思考了一下便問:“他們是不是有老鷹肩章?”

  兩人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見狀莫亞拍了下手回答:“那他們就是國師的專屬護衛(wèi)了,叫做鷹衛(wèi)隊,跟我們不屬同一支,說實話他們的行事風格確實不討人喜。”

  聽到這上官云瑞與阿莫斯哪還自己以一概全了,兩人尷尬的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好像誤會了?!?p>  ……

  下午廣場,這里聚集了一大批人,它們是見證與受害者,為此專門前來要個說法。

  “對不起,這次是我們護衛(wèi)隊的失職,我在這向各位道歉。”莫亞站在中央向周圍人群致歉。

  “道歉,道歉有個錘子用!老子命差點沒了!”

  “是啊是??!”

  “就這治安讓我們怎么放心!”

  莫亞面對人們的謾罵,心中再不快也只能忍住,明明不是他的責任,但現(xiàn)在他的身份是一個代表全體的公眾人物,人們也需要一位導(dǎo)致此事發(fā)生的失誤來進行宣泄。

  “請各位放心,這種事下次不會發(fā)生了,我向大家保證?!?p>  可人們根本不吃這一套言辭,大家日常生活中早已用慣或聽膩了,一人冒犯的指著莫亞面龐喊道:“保證?我拿命來聽你的保證啊!”

  “還不如那兩個見義勇為的路人呢。”

  “散了吧,一群吃白飯的?!?p>  說完人群四散開來,只留下莫亞苦惱的嘆了口氣。

  “唉?!?p>  一旁觀看的兩人過來關(guān)心的問道:“沒事吧,說實話你們能做的都做了?!?p>  莫亞搖了搖頭:“沒事,習(xí)慣了,其實讓我苦惱的無法制止魔獸?!?p>  “那就招一些魔法師或武者啊?!卑⒛垢械讲唤狻?p>  “太貴了,養(yǎng)邊關(guān)的軍隊與境內(nèi)的討伐團就夠燒錢了,能留下來的怎么會用到護衛(wèi)隊呢?留在城內(nèi)快八十年的國師還是看在養(yǎng)育之恩?!?p>  “平時還是能解決一些低級的或簡單的事物,可這次蒼焰獅的出現(xiàn)太出乎人意料,離奇的是城門的人說根本沒有放進來,話語中帶有絕對的保證?!闭f完莫亞十分低落,本就來到中年的他臉上又老了一絲,突然眉頭一送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抱著希翼的心懇求問道:“你們能幫個忙嗎?當然有報酬?!?p>  “什么忙?”

  “我估計這次出現(xiàn)的蒼焰獅連同之前幾此事件一樣。”莫亞看向上官云瑞:“其實你也知道的,因為之前你辦過案子,之前下水道坍塌的洞可是讓我們連修了好幾天。”

  “哈哈哈?!鄙瞎僭迫饘擂纬槌樽旖牵南脒€是被人家找上門來了。

  “教堂的鐘樓也一樣修了幾天,你是不知道花了多少,整整……”

  上官云瑞趕緊制止他的話:“別說了,我干!不過最多干到慶典前一天?!?p>  “其實沒這么多事,就是每天多走走,碰上或發(fā)現(xiàn)就清理報告一下,相當于一個長期任務(wù)。莫亞看著表情悲催的他安慰道,接著再一次懇求:“如果可以的話,請別破壞太多東西。”

  “好好好?!鄙瞎僭迫鹦奶摰攸c點頭,他聽后內(nèi)心并不排斥,反而覺得是一份當咸魚的好工作。

  一旁看著他們說話的阿莫斯自我感覺被無視了,急忙指了指自己:“我也去!”

  ……

  皇宮旁邊的城府內(nèi),二人當時碰見的老人正坐在椅子發(fā)著呆,此刻的他回到了耶摩薩斯第二尊貴之人該有的模樣。

  “國師!不好了國師!”一位戴著老鷹肩章的執(zhí)法者急匆匆跑進來,途中不時還跌倒了幾次。

  “怎么了,哈德?”老人退出長久的仿徨并放下手中自制的皇冠。

  哈德單膝跪地,收起慌忙,稟報道:“國師您囚禁的祭祀品中逃出來了一只,事態(tài)有點嚴重。”

  “然后呢?”

  “被制止了,現(xiàn)在那群軟蝦正在進行公關(guān),要不我們?nèi)デ謇硪幌???p>  國師沉默了許久,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說道:“不,你把囚禁的全放了吧,現(xiàn)在我用不上了,就當發(fā)揮最后一點余溫。記住多挑一些放在城中角落,隔一天放幾只,下點藥且籠子放松點,讓它們把全部精力放到此處,這樣好行動。”

  哈德猛然抬頭,不敢置信:“國師您終于!”

  “還有,跑趟腿去給駐門與禁軍中的哈瑪與加德送一筆錢,說是酬金,并告訴他們,快了?!?p>  哈德欣喜的重重點頭,他的生官之日終于要來了,欣喜道:“是!”

  待到回歸寧靜,國師嘆了口氣,想起這一生可被稱為跌宕的路途。

  年幼時自睜眼就沒見過父母,每日幫人放羊,常被人稱為牧羊人,可內(nèi)心卻沒忘記自己的名字。一日,天黑的很早,結(jié)果不小心被人從西邊的草原拐賣到眾國之地,在鐵籠內(nèi)看著周圍人無神的接受支配,他骨頭很難受,內(nèi)心忽的涌出不甘,終于在一次看守者的失誤下逃了出來。

  重歸自由,走在大街被陽光照耀,路上的行人避之若浼,原因是他那一身宛如乞丐般的衣物,為了活本想求施舍,骨頭的不適讓他當了苦力。在用錢學(xué)的手藝后開始擺攤,被人稱作修鞋匠。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他在別人的腳下而活,還要應(yīng)付執(zhí)法者的到來。一次,看著執(zhí)法者與魔法師被同行諂媚的高興模樣,不由心想我為何不能像他們一樣尊貴呢?

  十六歲,在別人放棄的年華他在拜師師傅那看小丑的眼神中學(xué)起了魔法,萬幸的是他有天賦。五年步入二階,結(jié)果換來的是魔法協(xié)會的拒絕,想起本國的分院,忍著不適彎下了腰,他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卑賤的求人。

  進入魔法學(xué)院分院,他是最不起眼的那位,又是五年再進兩階,原先拜師的老師對他有了尊重,本想沒人再鄙視他,本想放松當個老師準備平凡的活著,誰想一日的早晨。

  “你老不死的真令我感到惡心!”

  國王十二歲的長子一巴掌拍在二十六歲的他臉上,事后換來的是一張道歉書,那一刻他明白什么叫權(quán)。

  沉寂的血液重新沸騰,三十歲步入仕途,從一系列勾心斗角中以魔法師的實力加上聰明的頭腦脫穎而出,六十歲步入七階并承擔國師的地位。‘縱使困頓難行,亦當砥礪奮進’一詞是他的人生寫照,經(jīng)過傳播周邊國家的人以他為榜樣,卻不曾想自己何時步入了權(quán)利的漩渦,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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