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貝斯林國王用力拍了下桌子以此表達心中的那股憤怒,可身為國王的他還是立馬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
“小友,這幾天由于政事繁忙,今天才有機會休息,卻不想城里居然……唉,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失職,在此我也對你與另一個勇士表示由衷的感謝。”
面對這回答,上官云瑞僅有的不滿也消散不見了,從這些表現(xiàn)來說可以看出他明面上是個好國王。
“小友,你確定是國師的鷹衛(wèi)隊干的嗎?”
“是?!鄙瞎僭迫瘘c點頭:“而且那兩個人我已經交給護衛(wèi)隊了,國王你可以叫人盤問盤問目的,以我感覺那兩貨沒這么大膽子?!?p> 聽到肯定的回答后,按理來說應該直接叫來質問,可貝斯林國王卻有些猶豫,仿佛在顧忌什么。
“老貝呀,我看是那個老家伙有問題吧。”
言語間,一道魁梧的人影從小亭頂部跳下,他雙手抱胸,充滿力量感的肌肉暗示其為一位近戰(zhàn)型職業(yè),橙色的頭發(fā)夾雜著一抹白,長且細的虎尾表明是獸人族的身份。
通常見到陌生人心里都會有些防備,可上官云瑞沒有,頂多有點好奇他是誰?因為身為國王的貝斯林十分鎮(zhèn)定,甚至與這位疑似“刺客”的人很熟悉。
“可我還是不明白為啥,他可是三朝元老,在先皇活著時就已經為皇家服務了,當年以品行問題將最年長的兄長拉下王位的候選人序列,并將我推上。”
“先前是對權利的交易,而現(xiàn)在不滿足了唄?!?p> 上官云瑞聽這段對話感覺他們好像早已防備著國師了,這時貝斯林國王也想起旁邊還有一個人,于是趕緊為上官云瑞介紹:“這是丹泰,我的專屬護衛(wèi),也是我兒時的玩伴?!?p> “我就一混工資的。”丹泰樣子懶散地自嘲道。
介紹完后他倆又繼續(xù)討論,丹泰搖了搖頭有點無奈:“你還是這么信任他人,我可是聽消息說國師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什么東西。”
“這有啥問題。”
“問題就出現(xiàn)在這,為了尋找可不惜用大批魔獸占卜,場面之血腥,還時不時用忘記清理,最后你還叫我去善后。”
“沒辦法,他是老臣,且還沒危害到人,最多減少供奉?!?p> 丹泰很氣:“你這樣遲早會出問題的。”
這時,當聽眾的上官云瑞忽然說出一個不妙的消息:“他找的東西似乎找到了哦,就在那天晚上,當時……”
……
“事情就是這樣,雖然我不知道國師是誰,但聽你們描述,估計就是那老頭了?!闭f完上官云瑞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但還是沒把那出現(xiàn)的黑衣人說出。
“什么,廣場下有遺跡!”
貝斯林國王不淡定了,丹泰卻跟沒事人一樣:“這下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p> 貝斯林國王著急地問道:“請問小友遺跡里有何物?”
“就一些比較老的物品,但我覺得里面最重要的應該是被偷走的水晶球與壁畫,其中壁畫我看國師還挺喜歡的?!闭f完上官云瑞就把拓印卷軸里壁畫的樣子展示給他們看。
由于陽光十分強烈,幾人看不清內容,于是貝斯林國王直接用魔法升起石墻堵住陽光,隨后上官云瑞將壁畫投放在石墻,那是一人的故事,宛如史詩般的一生。
一位桀驁不羈的少年叼著草躺在山丘上,風吹過草地,太陽從遠處的海面升起。
“這是第一幅,我之前看了全部,大致講的是一位少年成長并征戰(zhàn)到帝王的經歷?!?p> 貝斯林國王點點頭,隨后繼續(xù)目不轉睛地看著壁畫,過了幾分鐘,他示意上官云瑞切換到下一幅。
故事大致講的是這樣:少年出生于紛亂的時代,從小刻苦修煉,在一次狩獵中捕獲巨蟒,從此獲得族群的關注,慢慢的他成為族群的強者。
有一天,少年空手背對著棲息地離去不見了。多年之后,小族群遭受其它種族的入侵,眼看就要滅亡之際,他舒展著身體慢悠悠回來了。
此刻,混亂的戰(zhàn)場成了一人的舞臺,強大與實力刷新著所有人的認識。
趕跑入侵者,在人們?yōu)樗麣g呼之際,布滿風霜痕跡的少年取出沒有瞑目的魔龍首屹立與眾人之間,這下,他成為族群的首領,大家在他的絕對力量的帶領下原本狹隘的領地不斷擴大。
慢慢的,少年成長為一位英俊霸氣的青年,這時野心開始膨脹,在部下的見證下一只手按在墻的皮制地圖上,覆蓋住大海的標志,部下們往臉抹上鮮血瘋狂歡呼。
此刻原先確定風格的圖畫上加了一行小字:“走!隨我去那純凈之海的中央!”
最后他在水面上與部下奮勇殺敵,海水被鮮血浸滿,尸體慢慢往下沉,有人族,也有異獸。終于,他贏了,他在一群人見證下緩緩走上王位,身份的變化讓自身那足以沖天的戰(zhàn)意之氣淡了幾分。
但他還不滿足,繼續(xù)征戰(zhàn)四方,吞并依靠異獸的族群,直到領土攘括如今的眾國之地,建立起多種族并存的帝國。
……
就這么爽文般的劇情卻使貝斯林國王表情嚴肅,生怕遺漏什么細節(jié)。丹德看他這種神情,于是好奇的問道:“咋樣老貝,其中有什么道道?”
“不得啊,居然把這片國家的起源史給挖出來了?!?p> 說著,貝斯林國王也是緩緩說出一段歷史:“七千年前此處確實是個大帝國,因不知出了何事分裂成眾多小國家,到后來國家開始破滅又重建,可以說那個帝國已經淡出人的視野,現(xiàn)在的一切都與它毫無關系。我開始也是這么認為,直到父親告訴我耶摩薩斯的建立史與潛規(guī)則?!?p> 聽到這上官云瑞頓感不妙,他急忙打斷并說道:“等等等等,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說完便要起身離開,誰知丹德把他按回去,貝斯林國王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小友可安心聽?!?p> “五百年前這里還不叫耶摩薩斯,當時的國家腐敗不堪,于是我的祖先也聚集起一支起義軍想要推翻重建,可如何在推翻的過程中從一堆人脫穎而出并當上統(tǒng)治者呢?這就要說一下潛規(guī)則了?!?p> “這片地區(qū)的國家在悠久的歷史中時不時改變,可每一個國家的正統(tǒng)性都不變,他們都是七千年前那個帝國王的后代。但怎么可能呢?后代早就湮滅了,所以手里只要有遺物便可以大手一招說自己是他的后代,我祖先拿的就是王冠,也就是我頭上這頂?!?p> 貝斯林國王語出驚人,絲毫不慌丹德知道并干出什么,可見對其是真信任。
「所以,這都能對我說的嗎?」這下上官云瑞是真的慌,他怕反悔滅口的可能。
貝斯林國王失望的說道:“唉,估計是先皇看錯了人,也枉我如此信任。”
“老貝呀,看出來就好,所以現(xiàn)在就把他抓了把?!?p> “不行,證據(jù)不夠,所以這也是我把這件事說給小友的原因?!?p> 貝斯林國王看向上官云瑞,問道:“請問小友是否愿意與丹德幫忙找出證據(jù)?事后我可以將國師所欠的五十萬輝幣所歸還。當然,也可以拒絕?!?p> “愿意,當然愿意?!鄙瞎僭迫鸺泵c頭,他只是想要惡心一下國師以報當時的仇,才,才不是什么五十萬輝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