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我眼前跳下去的那一刻,我竟然心動了。
或許是對生命的無法挽救,又或許是對他這一跳,我牢底坐穿的覺悟痛心疾首吧。
真糟心,這信球孩子怎么還想不開了。
手按在門框上往外瞅,恨鐵不成鋼的說,“媽的,有種下次別從三樓往下跳?!?p> 瞅著小模樣真能折騰,不出意外送走我是沒問題。
經過那件事兒之后,這小孩倒是賴上了??疵嫦鄳撌莻€學生,但也沒見去上學,再看這笨手笨腳的也不像是就業(yè)干活的,真奇怪。
“喂!”
少年皺著眉頭費氣吧啦的菜刀往快遞上懟,頭也不回道,“說!”
“你不會真是干那行的吧?!?p> 咣當一聲,菜砸在地上,他回頭兇唧唧的咬牙,“干哪行阿,大叔?”
“就,就那個唄?!痹趺凑奈疫€有點虛。
“…你要這樣想就是了。”少年嘆口氣,倒是絲毫不在意起來。垂頭與快遞盒撕扯,最后上牙咬開,活脫脫一沒開智的狗。
“啊!”
“哇!”
聽他這動靜,難不成還是個寶貝?就這么暗戳戳的盯著他的后背,不知道又在搗鼓什么。
“哇哇!”
“行了,別哇了,什么東西?”憨貨。
“哇哇哇!”
“!”煩躁得過來一把搶走,正奇怪怎么突然學乖了,就被里面竄出來的東西嚇個半死。
蛇?!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見他蘭花指捏著小青甩啊甩,捧腹大笑,“太好玩了。”
干脆連著這破蛇一起毀尸滅跡吧!我這提早進入的更年期,連帶岌岌可危的脫發(fā)也攔不住產生危險的想法。
“喂!哪位?”躲陽臺抽根煙,難得的自在也被打擾。
“兄弟我啊?!币宦犅曇簦矍胺路鹩殖霈F(xiàn)那小鬼。
“都說了戒酒,戒酒!不約,不來,滾犢子?!?p> “等等兄弟……嘟嘟。”這怎么還座機的掛斷聲音,算了。
吾命休矣…又是悲傷的一個夜晚。
還好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