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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界升級打怪談戀愛

第四十四章 林間急追

我在修仙界升級打怪談戀愛 春夏萬木 2111 2022-11-17 20:29:00

  黑夜中的樹林,就像是一座鬼怪的樂園。

  幢幢暗影與簌簌風(fēng)聲,都讓秦鏡語莫名感到一陣陣恐懼。

  幸虧身側(cè)還有個殷啟舟,要不然她肯定會因為心率不齊而停止呼吸。

  隨著時間悄然過去了三刻鐘,二人已將林子外圍都搜完了。

  可惜沒有發(fā)現(xiàn)谷金蓮的身影。

  “看來谷老二那家伙,極有可能是去林子內(nèi)層了?!币髥⒅蹎文_立于一根樹枝之上,極目眺望著樹林內(nèi)側(cè),道。

  “那秦鏡語,接下來你是打算在此地等著我呢?還是與我一道進入密林深處?”

  殷啟舟上一句話剛說完,這句話也已出了口。

  秦鏡語聽他說完,一時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等反應(yīng)過來后,她果斷選擇了與他一道去尋找谷金蓮。

  廢話,她可不敢獨自待在這黑影遍布的樹林里。

  畢竟她也不知道,那黑影里面會不會突然跑出來個孤魂野鬼來。

  “那好。”殷啟舟好似一點兒也不意外她的選擇,立刻點頭應(yīng)下了。

  “不過我丑話可說在前頭。

  這林子深處生長有不少妖獸。

  你待會兒進去后,一定要跟緊我。

  不能到處亂跑,也切忌大喊大叫。

  否則,引來了妖獸的注意,我就直接將你丟出去。

  你聽明白了?”

  呵呵,這姓殷的就不能正常語氣說話嗎?

  非得加上威脅?

  她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三歲小娃娃,還得威逼利誘著。

  “明白了。”秦鏡語內(nèi)心吐槽個不停,面上卻毫無表情地比了個OK的手勢。

  殷啟舟雖然不明白秦鏡語那個手勢具體是什么意思,但根據(jù)她說的話以及臉上的表情,他猜測那手勢極有可能是“好的”、“可以”這類的。

  “嗯,明白就好?!痹挳?,殷啟舟便使勁一提氣,躍上了那些樹冠上面,飛一般地奔向了樹林深處。

  …...

  “呼嚕呼?!?p>  “嘩啦!”

  剛一進入樹林深處,秦鏡語便聽到了幾聲類似鱷魚發(fā)怒的嘶吼與巨尾拍擊水面的響聲。

  “咻咻!嘩!唰!”

  緊接著,便是一陣激烈的打斗聲。

  “前方有人。”殷啟舟低聲說道,“不知道是不是谷老二。”

  “?。 ?p>  “撲通!”

  回答他的,則是一個男人的慘叫以及掉落水中的聲音。

  這道聲音,讓秦鏡語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她抓緊了斗篷的邊緣,努力向里縮了縮身子。

  殷啟舟正小心翼翼地朝著聲音所在方位釋放神識,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小動作。

  若是發(fā)現(xiàn)了,必定不會吝惜嘲諷的言語,內(nèi)涵個沒完。

  他輕輕一提秦鏡語的后衣領(lǐng),悄悄落于前面一株大樹的樹杈上。

  借著朦朧的月光,秦鏡語透過樹葉的縫隙,看到了一只渾身散發(fā)著紅色火焰的鱷魚,以及一具頭部倒栽入沼澤泥里的尸體。

  “不是谷金蓮?!?p>  看著那具身材矮小的尸體,秦鏡語輕聲開口說了句。

  “嗯?!币髥⒅垡舶l(fā)現(xiàn)了那具尸體的短小,“看他腰間的玉佩,應(yīng)該是萬梅峰上的弟子。

  而萬梅峰上喜歡穿高跟皮靴、且身材如此矮小的男修,只有萬朋一人。

  看來谷老二之前來過此處,只不過稍頓即走。

  走之前應(yīng)該惹怒了那幾條火鱷。

  白銘彥帶著萬朋等人追至此處時,正好碰上了發(fā)怒的火鱷。

  為了不耽誤追蹤,白銘彥便吩咐有水靈根的萬朋留下來牽制住火鱷。

  可那萬朋雖是地象境,卻全是用丹藥堆出來的修為。

  唬一下修為比他低的修士還行,真要實戰(zhàn)起來,那就是個花架子。

  這不就把命給丟這兒了嗎?!?p>  秦鏡語聽完殷啟舟這一番話,心里不由地很是感嘆。

  看來歲老仙說的對,修行要一步步穩(wěn)扎穩(wěn)打才行。

  不能求快,更不能好高騖遠。

  可以服用丹藥,但只能作為輔助。

  最關(guān)鍵的,還是要自己勤學(xué)苦練。

  這一點,她一定要切記。

  等她學(xué)會了這個世界的文字,開始煉體、煉神之后,務(wù)求基礎(chǔ)牢固了,再進行下一步。

  殷啟舟不知秦鏡語內(nèi)心所想。

  他正趁著火鱷遠離尸體之際,悄悄下了樹杈,一個利落地伸手,便摘下了萬朋腰間的儲物袋。

  看著他的動作,秦鏡語內(nèi)心不由地一凜。

  這姓殷的,還真是貪財啊。

  明明那火鱷就在萬朋尸體一步開外的地方,他竟然還敢下去摘儲物袋。

  如此“貪”膽包天,估計整個蒼玄宗,找不出第二人了吧。

  “那火鱷要過來了,咱們快走!”

  殷啟舟一拿到儲物袋,便拽著秦鏡語躍上了距離最近的一棵樹的樹杈。

  然后一個彈躍,又躍到了另一根樹杈上。

  虧得他的動作夠快,趕在火鱷吐火之前,跳離了第三棵樹。

  要不然的話,他們二人現(xiàn)在定會如同那前三棵大樹一般,成了焦尸一具。

  這經(jīng)歷太過驚心,驚心到秦鏡語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但始作俑者卻毫無半點嚇到了人的自覺。

  不僅當(dāng)場心安理得地打開了死去同門的儲物袋,挑挑揀揀了起來,甚至還一個勁兒地吐槽著“這都是些什么破爛玩意兒”、“嘖嘖,好窮,竟連塊中品靈石都沒有”、“唉,也就這個儲物袋值點錢了”,諸如此類。

  秦鏡語本來躲在斗篷底下,默默忍受著。

  畢竟對方再怎么說,也是一名正兒八經(jīng)的修士。

  惹怒了他,估計她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想想那八塊下品靈石的欠債就知道了。

  可殷啟舟行事的風(fēng)格與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太欠揍了。

  所以她忍了好久,終于還是小聲說了一句:“殷啟舟,咱倆過來不是為了尋找谷金蓮的嗎?”

  話音剛落,殷啟舟喋喋不休的嘴便倏地閉上了。

  他睜著他那雙哈士奇狗眼,似笑非笑地朝她看了過來。

  看著那雙明明應(yīng)該是萌蠢、實際卻藏滿了算計的雙眸,秦鏡語內(nèi)心深吸一口氣后,很沒骨氣地朝前伸了伸手,弱弱道:“要不,你先清點完東西,咱們再去找吧。我覺得,谷金蓮那么厲害,一定能應(yīng)付過來的。”

  她多說這句話,就是因為怕死。

  本以為高高在上的修士聽見了,哪怕為了名聲,也能大慈大悲地放她一馬。

  可她不知道,眼前的殷啟舟,根本就不為名聲所累。

  要不然他也不會隨便就能訛人靈石了。

  “秦鏡語,你讓我心情不爽了。”殷啟舟笑得燦爛至極,說出的話卻讓人陰郁不已,“你得賠償我的身心魂損失費?!?p>  什么玩意兒?身心魂損失費!

  秦鏡語聞言,雙眸一下子睜得溜圓。

  她只聽說過精神損失費,可從不知道還有“身心魂損失費”這種東西。

  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個殷啟舟又開始訛她了。

  “你確定嗎?”秦鏡語一臉一言難盡地輕聲問道。

  “怎么,你不想賠?”殷啟舟收起萬朋的儲物袋,抱臂睨著秦鏡語道,“那我就沒辦法帶你一起了。畢竟我的身心魂受到了打擊,一個人走都成問題。再帶著你嘛,恐怕寸步難行?!?p>  聽到殷啟舟為了訛她錢,甚至不惜內(nèi)涵自己精神有病,秦鏡語當(dāng)下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人至賤則無敵。

  行吧,她暫時投降了。

  “多少錢?”秦鏡語機械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多,不多矣?!币髥⒅坌Φ?,“鑒于你是熟客,只需賠償我三百下品靈石即可。”

  呵!又是同一套說辭。

  還三百下品靈石!

  他怎么不去搶?

  但秦鏡語只敢在內(nèi)心吐槽幾句,面上則沉重地點了點頭。

  殷啟舟見她答應(yīng)得爽快,心里頗為愉悅。

  也干脆沒讓秦鏡語簽訂相應(yīng)的契約。

  他再次提起秦鏡語,繼續(xù)朝更內(nèi)側(cè)疾行。

  一路上,二人躲過了一只夜晚覓食的狗熊,一群夜游沼澤的黑蛇,幾只月下散步的猛虎后,終于又發(fā)現(xiàn)了人影。

  那個人影,高大挺拔,如一株長了腿的大樹一般,唰地從他們眼前奔了過去。

  “是谷老二!”

  殷啟舟認出了那黑影。

  而在黑影之后,還有數(shù)人。

  正是白銘彥他們。

  看著緊追不舍的白銘彥等人,再想起方才谷老二經(jīng)過他們身邊時,身上似有若無的血腥味,殷啟舟的雙拳驀地攥緊了。

  “走!”他抓起秦鏡語的后脖領(lǐng)子,換了一個方向,急速追了上去。

  就這樣追了能有半刻鐘左右,殷啟舟終于截到了谷金蓮。

  谷金蓮以為他是白銘彥的同伙,當(dāng)即舉起手中的劍,就要揮展過去。

  “是我,谷老二!快穿上它!”

  殷啟舟趕緊出聲制止,并將身上早已解開的斗篷扔了過去。

  谷金蓮聽出了殷啟舟的聲音,也看到了秦鏡語的身影,連忙接過斗篷,披了上去。

  “跟我來!”

  殷啟舟朝谷金蓮一揮手,便提起秦鏡語,嗖地一下奔了出去。

  谷金蓮見狀,沒有猶豫,也提氣跟了過去。

  白銘彥等人落后四五息時間到達此處時,谷金蓮身上的血腥味便被斗篷遮住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殷啟舟故意拿出萬田的儲物袋,上面所沾有的萬田的血腥味。

  但都是人的血腥味,白銘彥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的,所以腳步不停地繼續(xù)追了過去。

  等他們一行幾人循著血腥味奔出林子,到達飛云峰的后山溫泉池時,卻不想撞見了一幕十分不堪的畫面。

  但見皎潔的月光下,一組半絲不掛的兩名男女,正在霧氣騰騰的溫湯中,盡情地陶醉著。

  這對野鴛鴦的行徑,若是放在平時,白銘彥肯定不會多管。

  可他循著血腥味到此,只遇見了這么兩個人,那這兩人的行為,就有些可疑了。

  尤其是那血腥味到了此處之后,便倏地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那就更能說明對方有問題了。

  但他并未立即上前。

  而是傳音入密,沉聲吩咐了身后的幾人,讓他們悄悄埋伏至溫湯的四個方位后,才抬聲喊了一句:“前方何人如此大膽,竟夜半私會于此?還不快速速出來領(lǐng)罰?”

  他這話一出口,那兩只交頸的野鴛鴦便立刻停下了動作。

  尤其是下方那個女人,在聽到白銘彥的聲音后,驚得花容失色,當(dāng)即便將身上的男子給推到了水中。

  “撲通!”

  但聽一道重物落水聲,那女子已眼疾手快地扯過了石頭上的外袍,將其披在了身上,然后一把抓起剩下的衣靴,捂著臉,便朝著背離白銘彥所在的方位跑去。

  可她剛跑了沒兩步,埋伏在那個方位的莫大田便一下子跳了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啊!”女子不妨那里突然竄出個人來,嚇得驚呼了一聲。

  這一聲,雖藏著驚恐害怕,卻仍是婉轉(zhuǎn)清麗,聽得人骨頭酥軟。

  被聽?wèi)T了她嬌喊的白銘彥捕捉到,他整張臉都黑了。

  他透過水汽,看了看正與莫大田動起手來的女子,又看了看同樣逃跑卻被另一名師弟攔住的男子,果斷越過溫湯,落在了男子身側(cè)。

  手起劍落,便將那男子捅了個對穿。

  如此一幕,被那女子看見了,驚得又是一聲輕呼。

  她再也顧不得遮掩胸前的春光,使出全力打傷了莫大田后,便朝著林間小路奔逃而去。

  白銘彥見狀,提劍就追。

  其他幾名修士瞧見了,連忙將地上的男子踢進了溫湯中,并清理干凈現(xiàn)場的痕跡后,也跟著追了上去。

  他們一走,整個溫湯處又恢復(fù)了寂靜。

  而距離溫湯三十米遠的林子里,便出現(xiàn)了三道身影。

  那三人不是別人,正是秦鏡語、殷啟舟與谷金蓮。

  方才的一幕,他們?nèi)硕伎匆娏恕?p>  雖然秦鏡語因為視力所限,沒看清那些修士的臉,但整個過程,她都瞧見了。

  震驚之余,還異常納悶。

  殷啟舟看出了她的疑問,似是好心解惑,又似是別有用心地說了句:“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你昨日白日見過的沈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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