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都愿意做你的靈寵
詛咒解除后,山瑜頓時感覺身體輕松了不少,就連呼吸都變得綿延細長了起來。
“呼…嘶…呼…嘶…”它閉目深呼吸了好幾口,每一口都讓它渾身舒坦的不得了。
就好像壓在心口多年的巨石被搬走了一般,山瑜只覺現(xiàn)在的身體真的是輕盈而又充滿了無限的活力。
山璃也有同種感受。
不過它沒有深呼吸,而是直接進入了入定狀態(tài),當場修煉起來了。
見此情狀,秦鏡語不由微微一笑。
本來她以為山璃的心智不太成熟,情商也不怎么高,應是三小只里最需要別人照顧的那一個。
可現(xiàn)在看來,倒不一定了。
相比較古靈精怪的山瑜來說,山璃是有一些大智若愚的特質在的。
若單論修為,說不定雷靈根的山璃,反而能是三小只中走得最遠的。
“主人,你還好嗎?”
就在秦鏡語的目光轉到山玴身上時,對面的白爪小黑貓突然擔憂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原來它的身體雖也隨著詛咒的解除舒緩了不少,但那感覺并沒有多么明顯。
因著與秦鏡語身心相通,它幾乎剎那間便感知到了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十分虛弱。
想必是方才舌尖血噴出得過多,所以秦鏡語現(xiàn)在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虛虧。
一張臉慘白得跟抹了十層白灰似的,很是瘆人。
山玴這句話一出口,那邊正在陶醉中的山瑜便一下子睜開了雙眼。
它轉頭看向秦鏡語,滿目盡是感激與擔憂。
它從胸下的毛皮下面摳搜了半天,最后掏出一枚帶有血絲兒的淡青色丹藥送到秦鏡語眼前道:“秦鏡語,你看起來不太好。我這里有一枚黃階護脈丹,對保脈護體有奇效,你快些拿去服用吧?!?p> “不用如此,山瑜。我只是有些失血過多,并不需要用到保脈護體?!鼻冂R語對山瑜勉強扯出一個笑,擺了擺手道。
“怎么會沒事?你看你的嘴唇都蒼白一片了。”山瑜不聽,將那丹藥放在秦鏡語的懷中后,便拉著山玴扛起山璃走向樓梯。
邊走它還邊說,“秦鏡語,謝謝你幫我們解除詛咒。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們?nèi)愕茏钪匾娜?。不用說一枚護脈丹了,就算是我們?nèi)齻€都做你的靈寵,我們也是愿意的。只要你不嫌棄就好?!?p> 說完,山瑜便噔噔噔地下樓去了。
看著它那頗有些倉皇而逃的背影,秦鏡語失笑地搖了搖頭。
可這一搖頭,她的氣血便開始不受控制地上涌,連帶著頭也開始發(fā)暈。
她不敢再胡亂動彈,當即便掏出補氣丹、補血丹、固元丹等丹藥數(shù)枚,開始調補身體。
……
顧安安端坐于齊墨誠左下首,正面色冷肅地緊盯著牢房正中央的嫌犯。
那名嫌犯不是別人,就是秦鏡語畫在紙上的那名婦人,也是清湯閣中的一名成員,更是早就應該遵守承諾帶著女兒遠走他鄉(xiāng)的父親一位。
此時他已除去婦人打扮,換回了男人裝束,正一臉木然地跪在地上。
看著他這副心如死灰的模樣,顧安安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早就讓他走了,結果他不但不走,還正好被人認了出來。
認了出來后,也不掙扎不反抗,就那么乖順地跟著巡安司的人來了。
現(xiàn)在又做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是給誰看?
給她看?
哼!她可不會再心軟了。
建城日馬上就要到了,湯正謨所造下的一切罪孽馬上就要大白于天下了,她是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掉這樣一個好的機會的。
顧安安想著,使勁攥了攥拳。
她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殺人的準備。
一旦對方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她便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將對方給斬殺掉。
正上首的齊墨誠并不知道底下的嫌犯很有可能就要死了,他正津津有味地拿著手中的畫像與底下的嫌犯做著比對。
“呵,還真是像!”他看了又看,最終很是誠心地贊嘆道,“不得不說,于人物畫像來看,那秦筱雪就是個人才。你說是吧,顧副巡司長?”
齊墨誠說這話的時候,頭一動未動,只拿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顧安安。
顧安安不妨突然被當眾點名,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啪!”齊墨誠見她如此,突然拍了一下桌子。
他轉頭看向顧安安,很是不滿地道:“顧副巡司長,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顧安安聞言,心頭驀地涌上一個不好的預感。
她強忍住心底的煩躁,對齊墨誠拱了拱手,面上恭敬道:“屬下不敢?!?p> “哼!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饼R墨誠臉色不虞道,“我自問這幾日代管巡安司以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不敢有絲毫差池。
為了抓捕嫌犯,更是連續(xù)幾日幾夜未曾合過眼。
就這般,你顧副巡司長竟還一直對我甩臉子。
先是故意弄壞了虎王尋蹤蜂,讓我為你收拾爛攤子。
現(xiàn)在又對上司的問話愛搭不理,更是對接下來的審訊心不在焉。
如此這般,你說你有什么不敢的?”
顧安安被這一通胡亂指責,本就焦躁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她不耐煩地捏了捏眉頭,語氣很不好道:“齊治安長有這時間與我費口舌,不如快些開始審訊犯人吧。”
齊墨誠沒想到顧安安竟如此不給他面子,當下臉色一沉,厲聲道:“顧安安,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我……”
顧安安剛要開口反駁,突然后面插進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替她說了她想說的話:“齊治安長好大的威風!”
“沈思溥?”齊墨誠見到來人乃是沈思溥后,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你怎么來了?”
“怎么,我身為巡安司的右巡司長,還不能來嗎?齊‘治安長’?!鄙蛩间哒f到最后,故意在“治安長”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你!”齊墨誠伸手指向沈思溥,一臉的忿忿不平與難堪。
倏余,他又笑了起來:“沈思溥,就算你是右巡司長又如何,現(xiàn)在整個巡安司可是我代管。你要是不服,可以去城主府找城主大人說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