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金芝牌
殊不知更大的危機正在他的身后悄然降臨!
一根倒刺橫生的碩大枝蔓突然破土而出。
其蓬勃蜿蜒的莖干左右隨意晃了幾下,便悄無聲息地穿透了他的護身結(jié)界,并迅速扎入了他的軀體之中。
這一幕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那人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先噴出了一口精血。
“噗!”
他被白骨藤這一偷襲,原本筆挺如刀的身軀,霎時矮了下去。
再加上之前戰(zhàn)斗時的耗損,更是讓他的攻擊開始處處受掣。
最后等他想要后退之時,其整個人已然撲倒在了秦鏡語的腳邊。
除了眼睜睜地感受著體內(nèi)血液的流逝,其他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秦鏡語在他倒地之后,便立即停止了手中鬼氣的攻擊。
倒不是她托大輕敵,而是白骨藤自己的戰(zhàn)力就足夠勇悍了。
不同于以往的簡單粗暴,這一次白骨藤在絞殺敵人之時,還多了幾分血腥。
它不僅扎透了對方的身軀,還默默吸吮起了對方的血液。
透過那半透明的皮,秦鏡語親眼看見那些血液在其根莖中流動。
鮮紅,灰白,對比如此強烈。
讓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吸血鬼這個名詞。
“這是異變了嗎?要不怎么還吸起人血來了?!鼻冂R語抿了抿唇,一臉嚴肅地望著那歡快飲血的白骨藤,心道,“這白骨藤該不會是個邪物吧。”
可是轉(zhuǎn)瞬,她又自我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對!若是邪物,那它渾身散發(fā)的金屬性靈氣,為何沒有半絲邪惡之氣?
而且它之前明明扎過那么多修士,也沒見它吸食過人血。
所以,這家伙肯定不是邪物。
可要是這樣的話,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它升級了?
可若是升級了,那它的外表與品階怎會一點變化也沒有。
所以這個也不可能。
還是說...”
秦鏡語想到這,目光倏地轉(zhuǎn)向了地上的男修,神情也開始變得莫測起來:“還是說是這修士的原因?”
為了找出其中端倪,她釋放出一絲靈力探入到了對方體內(nèi)。
卻沒想到,竟讓她看到了一副驚駭萬分的景象!
此人體內(nèi)的經(jīng)脈,竟然破碎得慘不忍睹!
就連下丹田內(nèi)的金丹,也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不到。
而在這些破損當(dāng)中,秦鏡語還捕捉到了不少修補蘊養(yǎng)的痕跡。
只是那些修補太過簡陋,蘊養(yǎng)也不夠到位。
就好像是剛剛有轉(zhuǎn)好的跡象了,又馬上添了新傷,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便是舊的也好不了了。
如此慘烈的身體狀況,不用說修煉打斗了,就是正常的活著,恐怕都成問題。
但此人方才卻戰(zhàn)斗了那么長時間。
看其調(diào)用靈力時的面不改色,出劍時的果斷利落,誰又能想到,他的體內(nèi)竟是這樣一副破敗之象!
嘖嘖,狠人啊,這是!
秦鏡語都有些不寒而栗了。
但她還是盡快平復(fù)了心情,并將此人的整個軀體都查探完畢了。
倒沒有什么奇異之處。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鼻冂R語的神色又恢復(fù)成了一開始的嚴肅,“看來,繼老白下蛋之后,我又新添了一個不解之謎了?!?p> 沒找到想要的答案,秦鏡語有稍許泄氣。
看向漸漸被吸成一具人干的修士,也多了一絲毛骨悚然。
就在她尋思著要不要將白骨藤暫時用陣法封印在鏡內(nèi)之時,那人因為被雨水沖刷移位,所顯露出的地方,突然出現(xiàn)了幾枚三角形黃金制小牌。
那小牌的色澤與金榛縮物器很是類似。
秦鏡語幾乎下意識地就認為自己撿到了寶。
不過,最基本的謹慎她還是有的。
所以,她沒有直接用手去觸碰那些小牌。
而是釋放出靈力裹著那些小牌置于眼前,細細端詳了起來。
“這是...號碼嗎?”秦鏡語看著幾枚小牌背后不同的數(shù)字,頗為訝異地眨了眨眼。
這些小牌的樣式與圖案全都是一樣的。
皆是一面繪刻有大大的靈芝紋,另一面則用特殊材料書寫著不同的數(shù)字。
她手中的這幾枚,則分別寫著是十九號、二十一號、二十二號和三十七號。
“這難道就是試煉的內(nèi)容?”盯著這些數(shù)字看了許久,秦鏡語的眼眸突地亮了起來,“是不是只要我盡可能多的收集這種小牌,然后就能成功離開這里?”
秦鏡語認為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就是不知道這些小牌,需要從哪里獲得。
還有那枚灰蛋,它的作用又是什么?
唉,她目前掌握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需要盡快與其他修士碰面,多探聽些消息才行了。
秦鏡語這般想著,便一個反手,將那四枚小牌全扔進了乾坤袋內(nèi)。
......
“三十七號竟然敗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上?!?p> “還是一個丑陋的女人?!?p> “呵呵,我還以為三十七號會是角逐最后勝利者的強勁一員呢,可惜了?!?p> ......
巨大的洞窟內(nèi),一群身穿靈芝紋金袍、臉覆黃金面具的修士,正對著一面碩大的水晶鏡議論著。
那鏡面上此時呈現(xiàn)的,恰好就是秦鏡語收起四枚金芝牌的畫面。
他們通過這面鏡子,注視著包括秦鏡語在內(nèi)的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可秦鏡語對此卻毫不知情。
她雖然之前猜測過,會有人在暗中窺視她,卻根本不知窺視者多達千人。
他們將她身上發(fā)生的每一件事情,都看在了眼里,然后對其進行評頭品足。
如此行徑,實屬可惡。
可這群修士,卻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是錯的。
就像現(xiàn)在,他們點評完了三十七號男修后,便將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
“這女人身上的鬼氣,看起來有些來頭啊?!?p> “我也正有此疑問呢。你說,會不會就是她了?”
“怎么可能?她又不是預(yù)言的應(yīng)驗者,怎么可能會是她?”
“什么?她不是應(yīng)驗者嗎?那她是如何進去的?”
“對啊,這女人是怎么出現(xiàn)的?”
“呵!是誰走漏了消息,讓無關(guān)人等進入其內(nèi)了!”
......
就在黃金修士們憤怒出聲之際,一雙佩戴了金絲手套的手輕輕敲了敲椅背。
接著,騷動便停止了。
洞窟內(nèi)突然變得靜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