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秦維山,不能再惹她“惦記”
宋裴寧煉制的畫卷,最重要的部分便是繪刻其上的陣法與畫心。
而承托這兩者的,便是命紙。
命紙位于畫的背面,緊貼絹背,以保護整副畫卷。
一旦命紙毀損,整座畫卷空間便不復(fù)存在。
而沒了畫卷的輔助,以他如今的修為,對上無隱神君,怕是難有勝算。
所以,秦鏡語猜測,宋裴寧極有可能就在畫的背面部分。
既是在保護命紙不被損壞,也是通過操控陣法的變化,以掌握整體對戰(zhàn)的局勢。
至于無隱神君,說不定也在那里。
秦鏡語想到這,當(dāng)即對山瑜說道:“山瑜,去畫的背面。白渝他們就在那里?!?p> 山瑜一聽,哪敢耽擱,趕緊帶領(lǐng)眾人,朝著背面御氣而去。
在穿過畫卷下方時,秦鏡語敏銳地捕捉到,原本分立兩旁的魚皮人與黃金面具人,卻是突然戰(zhàn)到了一起去。
雄厚的殺意噴薄而出,很快便結(jié)成了一團團的黑云,彌漫了整座畫卷空間。
哪怕還隔著一層結(jié)界,她也切實感受到了其內(nèi)血腥與暴力、沖突與緊張的氣氛,不由地嚴肅了面容,威嚴頓生。
其余幾人也看到了這一幕,自也各個繃緊了脊背,肅殺之氣必露。
山瑜也加快了速度,一腳踏出去,便來到了背面正中央之處。
從那里看去,整副畫卷的背面,正蜿蜒著一片黑暗。
時不時可見一陣陣紅色火焰從內(nèi)冒出,憤怒地啃噬著那黑暗,并撕咬出一道道口子。
只是剛透出一片白來,便有更多的黑暗補來,再次遮蓋了那白。
好似無窮無盡一般,怎么除也除不掉。
山瑜見狀,一下子急了,嚷道:“白大哥的境況不妙,我們需要立即前去支援了!”
言罷,舉起手中的銀魚杖,就要擊打那層結(jié)界。
秦維山一看,連忙制止道:“山道友,且慢!
這結(jié)界可是宋道友畫卷自帶的,防御等階頗高。
若我們強行破除,必會影響到整副畫卷的布局。
且我們也不清楚,這畫卷是不是宋道友的本命法器。
如此,就更不能莽撞破之了!”
山瑜聽他這般說,舉著銀魚杖的手一頓。
它心里發(fā)急道:“那你說怎么辦?難不成就眼睜睜地看著白大哥被那頭獨耳狼碾壓,我們卻什么也不做?”
秦維山深嘆了口氣,卻是什么也沒說,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秦鏡語。
秦鏡語道:“我想到了一個法子,只是需要你們的配合?!?p> 眾人聞言,眼前一亮,齊齊看向了她。
山瑜急急問道:“什么法子?”
秦鏡語看了它一眼,之后看向秦維山道:“你我二人,可在縮小后,貼在白渝贈我的傳訊玉簡上,穿過那層結(jié)界,進入畫內(nèi)空間。”
秦維山略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關(guān)竅,輕拍了下手,道:“此法倒是巧妙。只是...只有你我二人進入嗎?”
言罷,他不著痕跡地看了山璃一眼。
山瑜也聽到了鏡語只說到了縮小秦維山跟她二人,沒帶上它們?nèi)愕?,?dāng)即急道。
“鏡語,那我們呢?我們也需要進去??!”
秦鏡語看了它一眼,道:“你們?nèi)齻€與老白,待會兒進入靈獸袋內(nèi),隨我一起進入即可。這樣只會消耗縮小一人的靈氣量,卻可以同時進去五人。”
山瑜聽聞此言,這才放下心來:“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不想帶我呢。”
秦維山也暗戳戳地輕點了下頭。
秦鏡語見眾人無異議,便掏出了金榛縮物器,道:“這金榛縮物器內(nèi)的靈氣,在先前縮小那劍山時,早已分毫不剩。
若要縮小并順便復(fù)原我與秦兄二人,需得大量的靈氣才行。
可以我一人之力,最少兩個時辰,方能將其填滿。
但若有你們助我,我再放些靈石于內(nèi),讓其自發(fā)吸收,想必半盞茶時間足矣。”
幾人一聽,趕緊圍了過來。
山瑜更是擼起了袖子,一副要大干特干的樣子。
秦鏡語將咒語告訴眾人后,一道靈力打出,金榛縮物器便懸在了半空中。
幾人見狀,當(dāng)即開始默念咒語。
半盞茶過后,金榛縮物器內(nèi)果然靈氣充溢。
秦鏡語將補氣丹分發(fā)了下去。
之后,她看向秦維山道:“秦兄,信我否?”
秦維山明顯一愣,繼而明白了她為何有此一問,當(dāng)即老臉通紅。
原來還是那床床圍子的事兒啊。
這次,他可不能再惹她“惦記”了。
否則,山璃就不是他能惦記的了。
是以他十分堅定地說道:“當(dāng)然。”
誠摯之意盡從眸中呈現(xiàn)出來,秦鏡語看見,笑了笑,道:“既如此,那便煩請秦兄先來。”
秦維山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可以。”
言罷,他便在秦鏡語的咒語聲中,鉆入了金榛縮物器內(nèi)。
等他再出現(xiàn)在秦鏡語面前時,已是半寸大小。
這是縮到第七層時的大小。
秦鏡語將靈力注入傳訊玉簡,讓秦維山先行操控著。
而她則以靈力繩捆住了傳訊玉簡,懸在了半空,讓山瑜、山璃、山玴和老白都進去了靈獸袋內(nèi)。
之后,她再縮小,并跳上了玉簡。
玉簡上刻畫有宋裴寧特設(shè)的通行符文,一遇到畫卷外的結(jié)界,符文便自發(fā)燃起一道紅色火焰,像是在通知結(jié)界放它進入。
那結(jié)界感知到熟悉的氣息,當(dāng)即敞開一道僅供玉簡通過的小口,任其飛了進去。
一進入其內(nèi),秦鏡語趕緊將幾人復(fù)原。
至于玉簡,她也順便回收了。
因為是進入到了一個新的空間,秦鏡語先行試了一下。
她穩(wěn)穩(wěn)站在霜雪劍上:“白渝的畫卷空間允許御劍飛行。大家可以分頭行動了?!?p> 她又看向老白:“老白,你與我一起。”
老白一下子興奮起來,撲棱著翅膀跳上了霜雪劍,抱緊了秦鏡語的大腿。
秦鏡語見其他人離遠了,當(dāng)即將老白扒拉開,順勢捏著它的翅膀,拎了起來道:“老白,你也修煉了一段時間了,早應(yīng)該會飛了。”
言罷,胳膊朝外一伸,果斷松開了捏著老白翅膀的手。
老白頓時嚇得鵝魂出竅:“噶啊~唔...”
可它剛出聲,一道禁言咒便糊在了它的嘴上,再也無法發(fā)出一個字。
它既憋屈又害怕,只能奮力撲騰著翅膀,拖著肥胖的身軀,使勁向上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