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這么想著,徐大山也感覺身體輕盈了不少,小心翼翼的走到靠近樹枝的地方,望著前方的樹枝,又看了看下面的狼群,面對即將倒下的樹木,終于下定決心,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前方縱身一躍。
雖然過程有些驚險,但看著手中的樹枝,徐大山也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最后一刻跳了過來,不然定會像那顆樹木一樣被狼群踩在腳下吧。
不過徐大山還是有些高興的太早了,再他往樹枝上爬的時候,一只巨狼一躍而起,直接將他抓住的樹枝咬斷開來,樹枝斷開,徐大山也急速的掉落下來。
“爹,一定要抓住了,不要放手啊?!?p> 看見父親跌落,還好徐煙火手疾眼快,跳了過來,及時抓住了他的手,不過本來支撐徐煙火一個就很艱難的樹枝,現(xiàn)在再加上徐大山的重量,也開始吱吱作響起來。
徐大山看著女兒吃力的表情,心中萬分自責,都怪自己膽怯害的女兒為了保護自己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啊”徐大山本來想說些什么,但是突然一陣強烈的疼痛感從他的腿部傳來,痛的他大叫起來。
徐煙火頓時覺得手都要被拉扯斷了,低頭看去,一只巨狼正死死的咬著父親的腿。
那些巨狼好像是看穿了徐煙火救父的想法,在一只巨狼咬住徐大山腿后,其他幾只也立刻咬住那只巨狼的腿,開始往下拉扯起來,而咬住腿的那只,每一次都把握著力氣,沒有把徐大山整個腿扯斷,逼得徐煙火不得不每次用盡全力。
一陣一陣的疼痛感刺激著徐大山,看著女兒漸漸無力的樣子,徐大山知道這個狼群是在利用他們的親情,來消耗女兒的力氣,迅速做出了決斷,掙脫開了徐煙火的手,整個人也從上面落下,跌落在了狼群里面。
“丫頭,別下來,爹爹沒本事,不能讓你過好日子,這是爹爹唯一能做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啊?!?p> 徐大山落下后,沒有第一想著如何保命,而是朝著上方囑托起徐煙火來。
狼群開始把徐大山圍繞起來,慢慢的貼近他的身體,徐大山甚至能感覺到狼群呼出的氣息吹過自己的臉龐,不過這時的徐大山表情沒有一點恐懼,反而露出來些許笑意,看著天上的星空,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遇見煙火母親的夜晚。
那時他不過是一個屢試不中的窮書生,而她卻愿意放下榮華富貴和自己來到這偏遠的小山村里,每次自己問她為什么要和自己一個窮書生在這里吃苦,她總是微微一笑說道:“沒有為什么,就是喜歡有你的人間煙火?!?p> “煙火,爹爹對不起你,要讓你一個人在這苦難的世上流浪了。”徐大山閉上了眼睛,咬著牙,靜靜的等待著自己的死期來臨。
樹木之上,徐煙火躲在茂密的樹葉之中,靠著粗壯的樹干,抱著自己埋頭哭了起來,她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父親也為了拉扯她,放棄了學業(yè),開始學著武人打獵求生,這些年雖然過的苦了些,但是有父親陪著,徐煙火也不覺得有什么,但是現(xiàn)在父親為了自己,即將葬身狼口,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個人恐懼的躲在這里。
“孽畜,滾開”徐大山本來閉上眼睛,已經(jīng)做好了死亡的覺悟,卻突然聽見叢林中傳出少年的聲來,一睜眼,只見拳頭大的火球從自己的眼前劃過,重重的砸到了身旁的巨狼身上,還不等其他巨狼反應過來,一個接一個的火球快速的朝著它們襲來,火球之快,讓巨狼都未反應過來,被擊飛了出去。
狼群被擊散后,一個黑影快速的掠過徐大山的身旁,將他一把抓起朝著樹上就飛身而上。
這黑影正是凌霜,本來凌霜正在吐納靈氣,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此次吐納靈氣的速度遠超之前,如果說之前吸收靈氣是飲水,那現(xiàn)在就是把他整個人泡在了池中,雖然因為資質(zhì)的問題,留在自己體內(nèi)的靈氣不過十分之一,但是就這十分之一都是自己之前吸收的數(shù)十倍不止。
隨著靈氣的吸收,凌霜對四周的感應也越發(fā)清晰起來,所以也很快的發(fā)現(xiàn)被狼群圍困的徐大山二人,確定方位后,凌霜即刻中斷了修行,起身就要打算去幫助二人,看見云塵子還在打坐,凌霜也不忍心叫醒他,心想不過幾只野獸自己還是輕松解決的,便獨身一人趕了過來。
還好自己來的及時,沒有讓狼群得逞,將懷中的徐大山放置在樹枝之上,立馬從懷中取出之前師傅給他的丹藥,找到療傷用的就給徐大山服了下去,丹藥一入口,徐大山只覺得一股暖流出現(xiàn),自己本來被撕扯得腿奇跡般得不痛了。
不過徐大山并沒有第一時間感謝凌霜,而是趕快的尋找起徐煙火的身影,終于透過密密麻麻的樹枝,看見躲在上面的徐煙火,急忙呼喚起她的名字來。
本來哭的已經(jīng)麻木的徐煙火,突然聽到父親呼喚的聲音,以為是父親讓自己躲好,又將自己抱的更緊起來,但是在聽了一會,發(fā)現(xiàn)這個聲音還在,而且里自己很近,抱著一絲僥幸,徐煙火睜開眼睛看去,正看見自己的父親躺在自己下面的樹枝上。
徐煙火心中的苦痛,在看見父親安然無恙是皆都煙消云散,匆忙的上面下來,不過她確實太興奮了,下來的時候一個沒站穩(wěn),險些從樹上跌落下來,還好被一只手扶住,這才穩(wěn)住了身形。
順著扶住自己手的方向看去,徐煙火才發(fā)現(xiàn)父親身旁的凌霜,當即便意識到是凌霜救了自己的父親,朝著凌霜到了聲謝后,便蹲下查看起父親的傷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