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3回 豫章公世子
“咿呀,哇哇給哈!”
時光匆匆,三月已逝。
此時的劉義符躺在榻上,臧愛親和張闕倆人各坐一邊,劉義符被逗的滿臉歡喜,實在是這兩位母親太會捉弄人。
別的地方逗他還好,可肋骨兩側和腋下,現(xiàn)在就是他的笑穴,是真的很癢,不想笑都不行。
當然,劉義符也喜歡目前這種氛圍,前世的母親在他十二歲時得病去世,老天還是對他不薄,這一世送給他倆位慈母。
這幾個月下來,說起來劉義符漸漸決定了一件事,便是讓自家大娘活下去,一定要讓臧愛親當一當皇后。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劉義符能感覺出臧愛親對自己的喜愛,這種喜愛比起自家母親不遑多讓。
歷史上老爹登基之后,前身就被立了皇太子,但沒有將生母張闕立為皇后,因為在老爹的眼中皇后只能是自家大娘。
劉義符不想改變,也沒有能力改變,再者說現(xiàn)在有他老爹這種想法的,不單單是老爹還有他自己。
視我如己出者,我必奉為親母,哪怕他親母就在身邊。
其實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自家大娘要是活著,老劉家的家風絕對可以鎮(zhèn)的住。
“咿呀,哇,哈?!?p> 劉義符手舞足蹈,他現(xiàn)在真的癢到不行,臧愛親倆人此時也停下手中的動作,小孩子逗一會就行,不能持續(xù)時間太長。
“咦,我家小車兵,咦咦,瞧瞧阿父給你起的名字,咱家車兵長大萬不可學你父那糙漢,小車兵要文武雙全好不好。”
臧愛親嘴角掛著笑意,右手拄著榻邊上下點頭,張闕聞言掩嘴一笑,整個府中把將軍叫糙漢的,也只有面前這個主母了。
劉義符心中也是一樂,當初起這名的時候,也只有面前的大娘站出來反對,結果便宜老爹根本沒有任何糾纏,一錘定音出了房間。
“阿…阿…門木,啊么!”
劉義符很努力的卷舌發(fā)音,三個月來阿母的稱呼他已經(jīng)練了無數(shù)邊,可還是發(fā)不出準確讀音。
“阿…么,阿木?!?p> 臧愛親和張闕倆人臉色驚喜,雖然劉義符的聲音是含糊不清,可倆人都是身為人母,對于嬰兒的叫聲有一種天然的理解。
尤其是張闕,她雖然能聽懂一些,卻也不是很肯定:“姐姐,大郎他叫阿母,大郎是叫阿母嗎?”
“哈哈,小車兵再叫一聲,再叫一聲。”
臧愛親言語直接肯定了張闕的發(fā)問,劉義符剛出生的時候就會笑,有時候還會咿呀咿呀說話,當初看來這兒子就是機靈。
但臧愛親怎么也沒有想到,現(xiàn)在也才僅僅過去三個月,劉義符居然叫出阿母兩個字眼,發(fā)音是含糊不清,可臧愛親能聽的懂。
劉義符此時卻沒有再叫,他能叫個幾句已經(jīng)盡力,現(xiàn)在喉嚨處有些發(fā)癢,這是嬰兒喉音還沒有發(fā)育完全的表現(xiàn)。
劉義符相信只要給他半月左右時間,喉音發(fā)育完全,叫阿父阿母這些話沒有半點困難,甚至能做到咬字特別清楚。
“吐~啊…喜?!?p> 劉義符嘗試著輕輕嗓子,臧愛親和張闕此時也從驚喜中反應過來,張闕仍不死心教了劉義符幾句發(fā)音見沒有任何動作只得作罷。
“妹妹,今后要適當教大郎說話,這小子生下來姐姐就看著機靈,天佑劉家?!?p> 臧愛親見到張闕的動作微微一笑,當初生下大女兒時,她何嘗不是這種表情,對著張闕開始吩咐。
張闕聞言輕輕點頭,面色有些感動:“謝謝姐姐,妹妹省得。”
聽著兩人的言語,劉義符此時卻沒有咿呀咿呀亂叫,小手撥弄這臧愛親的下裳。
臧愛親則是伸出食指拉起劉義符小手,左右來回搖晃,微微一笑:“小車兵,阿父過些時日要回來了,有沒有想阿父???”
劉義符眼睛一亮,前半個月他還隔三差五可以見到老爹,后來劉義符再也沒有見到,偶爾聽見有人討論,說是有戰(zhàn)事去了石頭城坐鎮(zhèn)。
義熙二年離老爹北伐尚早,這個期間的戰(zhàn)事,恐怕還是清除桓氏勢力,劉義符對這段歷史還是比較了解。
話說回來,不了解真不行,這可是號稱六位帝皇完人生中第一個完蛋的皇帝。
這個時候桓楚政權建立者,也就是桓玄都已經(jīng)死了兩年,其他勢力比如那個楚少帝去年也死了,桓謙與桓怡、桓蔚等人則是投奔了后秦。
按照歷史軌跡來說,這些人完蛋還有四年,直到義熙六年,也就是公元410年,桓楚政權才徹底被六位帝皇完消滅。
想到這里劉義符又想起一件事,現(xiàn)在都九月下旬,他記得六位帝皇完好像是十月被封豫章郡公,而這個時候老爹正巧要從石頭城返回。
唔,自己以后就是豫章公世子,然后是宋國世子,然后是皇太子,然后是……啊呸
張闕愣了愣神,心中不由得疑惑:“姐姐,將軍坐鎮(zhèn)石頭城,如今返回,是何道理?”
臧愛親聽見張闕的發(fā)問,將事情撿了個大概說出,屬于那種避重就輕,這不是她不對張闕的不信任,有些事的確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劉義符聞言些許驚訝,他倒不是驚訝別的,而是自家大娘居然知道朝廷加封老爹豫章公一事,不過細細一想也正常,明擺屬于內(nèi)幕消息,只不過現(xiàn)在詔書還沒有下達。
至于大娘避重就輕的語氣以及隱瞞自家母親一事,他不是小人,不會因為這件事對自家大娘有任何誤解,在他看來,臧愛親這件事就做得不錯,自家母親是屬于那種很平凡的女人。
其實便宜老爹坐鎮(zhèn)石頭城,主要還是為了給建康百官一個震懾,建康一事不處理完畢,待在京口就是取死之道。
張闕聞言有些驚訝,隨即又是欣喜之色:“真是恭喜姐姐了,姐姐以后便是豫章公夫人,命婦加身?!?p> “什么命婦不命婦,姐姐倒是不稀罕,不過妹妹說的沒錯,過些時日等朝廷詔書下達,我們家小車兵倒是豫章公世子了。”
臧愛親聞言一樂,她對這些事提不起什么興趣,這些年唯一讓她高興便是自家丈夫的安全,現(xiàn)在又是劉義符的出生。
自家人知自家人,她如今已四十有六,比自家丈夫還要大三歲,這般年紀是生不下什么子嗣了,身為劉家兒媳,有時候她甚至比劉寄奴都要憂慮。
臧愛親伸手點了點劉義符的下巴,笑盈盈說道:“還有一事,小車兵百日近在咫尺,如今事了,寄奴肯定得回來,車兵你說是不是呀!”
哇…咿呀…
劉義符回應了臧愛親一句,有一說一,劉義符還真忘記自己的百日宴,話說老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豫章公,他的百日宴應該會很隆重。
使節(jié)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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