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決賽
邊緣區(qū),溫特借著沈嗣和喬共同的名號帶著邊緣區(qū)的士兵們沖進了中央?yún)^(qū)。
在區(qū)域的邊界處,原本遍布的雷霆陷進都因為安保大樓的淪陷而失效。
與他們抗衡的,此時只有公司的機械士兵和極小部分的公司安保人員。
“沖啊大家,沈嗣先生會帶我們重新找回自由和尊嚴!”
沖在最前面的溫特不斷用慷慨激昂的陳詞鼓舞著大家的士氣。
邊緣區(qū)是被允許配備自有武裝的,因此這些參與中央?yún)^(qū)討伐戰(zhàn)的人們都被發(fā)放了一流的裝備。
這些裝備足以讓他們以小隊為單位應對公司的機械士兵。
“左邊注意那個機械重炮?!?p> “右側(cè)區(qū)域成功占領(lǐng),可以繼續(xù)前進。”
“前進,前進!”
……
中央?yún)^(qū),涅瓦公司的高層決策會。
“我說了!邊緣區(qū)的士兵掀不起風浪,你們的顧慮我都明白,你覺得我不知道沈嗣在想什么嗎?”
一個留著半邊白發(fā)的男人一臉生無可戀地和周圍的人說道,“這場戰(zhàn)役從根本上他們就不可能贏,因為他們由血肉筑成的戰(zhàn)線是有極限的,懂嗎?”
白發(fā)男人頓了頓,他用手指指著會議桌中央的原型裝置,大喊道。
“而我們,我們那由機械構(gòu)成的戰(zhàn)線是無窮無盡的,明白嗎?”
一個看起來中年人模樣的男人嘆了口氣,“安保大樓已經(jīng)被毀掉了,你為什么還可以這么自信?”
白發(fā)男人剜了他一眼,厲聲說道,“我不知道沈嗣用什么方法陰死了萊昂哈特,我只知道我們涅瓦在護衛(wèi)中央?yún)^(qū)的方面絕對不會輸給安保大樓?!?p> 另一個看起來年輕一些的男人插嘴道,“那如果沈嗣打了過來,我們要怎么辦呢?”
被打斷的白發(fā)男面露不快,他看著年輕人,沉聲道,“我已經(jīng)和希羅公司那邊溝通過了,我們不會讓沈嗣從安保大樓活著出來,明白嗎?”
“他或許的確很強,但他終究還是一個人類,一個沒有改造過的人類?!?p> 白發(fā)男在桌子周圍環(huán)視了一圈,一字一句地說道,“人類都是有極限的,而機械士兵的數(shù)量沒有極限?!?p> “他最終會被圍死在安保大樓之中?!?p> 白發(fā)男看著依然死氣沉沉的會議室,一股無名怒火不由得從心底竄了上來。
“沒事的話全都出去吧,近期公司的全部收益都會投入到機械士兵的生產(chǎn)中,你們對此應該沒有意見吧?!?p> 大家當然有意見,但在這個人的面前,沒有人敢說不。
他們默默退了出去,只留下白發(fā)男一個人坐在那里。
“該死,一幫飯桶!”
……
貧民區(qū)。
在張墨的謀劃以及沈嗣的聲望之下,這些幫派的大佬都出動了自己最為精銳的小弟前去支援邊緣區(qū)。
一時間,貧民區(qū)的所有人開始討論兩件事,一是究極大賽喬究竟能不能拿下冠軍,創(chuàng)造歷史。
二是沈嗣這場爭對公司的突襲究竟能不能徹底改變坦博斯城的格局。
酒館里人滿為患,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但風向上大多數(shù)都站在沈嗣這一邊。
“我無條件支持沈嗣?!?p> “雖然我和你一樣,但公司那邊的機械士兵可不好搞,只能希望沈嗣可以給他們帶來更大的破壞了。”
“干掉公司狗之后,我們也要去中央?yún)^(qū)!”
……
中央?yún)^(qū)的究極大賽格斗場。
喬的對手很強。
毫不夸張地說,眼前這個佩戴了藍色裝甲的男人在身法和戰(zhàn)略上都是他所見過的人里最出色的。
在第一回合,喬還打得順風順水,對手露出了至少兩個破綻,而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得分的機會。
但到了第二回合,喬的一舉一動瞬間就變得極為艱難。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對手就像一條黏糊糊的泥鰍,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真正抓住他。
反倒是自己,在無效的進攻中逐漸陷入了短暫的迷茫。
正是這一點點的迷茫,第一局的局面在之后的兩局連續(xù)復刻,只不過攻守的兩端徹底交換了過來。
第三局結(jié)束,機械的哨聲響起。
魯塞爾一邊擦拭著喬的身體,一邊在他耳邊說道。
“那家伙第一局是故意的,不要被他繞了進去?!?p> 魯塞爾拿起一壺水遞到了喬的嘴邊,接著說道,“喬,你比他強,不要害怕,你比他強?!?p> 嘟——
哨聲響起。
喬再次站到了拳臺的中央。
第四局開始。
前五、后五。
喬的腳步始終保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上,他踩著自己的節(jié)奏不停出拳、不停試探自己的對手。
但過去屢戰(zhàn)屢勝的招式在這次卻沒有取得勝利。
拳臺上,藍色的身影不斷閃爍,他一面承受著喬的試探,一面露出虛假的破綻給喬。
能走到?jīng)Q賽拳臺上的沒有弱者,喬自然不會輕易被他的破綻給欺騙。
他秉持了自己一貫的拳風,在試探中穿插了真正的進攻。
這一打法在半決賽為喬以碾壓之勢掃清了自己的對手。
但在此刻,他發(fā)現(xiàn)過去學習的每一種招法在面對眼前的這個敵人時都沒有顯著的效果。
除開那些過于明顯的試探,喬其他帶著欺騙性的攻擊都被對手以極快的速度閃了過去。
他的身法簡直到達了一種不講道理的地步。
喬回想著魯塞爾給他做的賽前分析。
“魯邦,在上一屆究極大賽中以季軍止步,他的拳風非常樸素,幾乎是教科書級別的典例示范?!?p> “不過這個人的步伐和身法都是世界上獨一檔的強大?!?p> “他本身的硬實力本來是不足以在三年前拿到季軍的,但正是因為他超天才般的速度,讓他得以一舉奪下銅牌。”
超天才嗎?
喬看著自己的拳頭永遠和對手隔著極小的一段距離。
理論上說,除了預判之外,攻擊方在速度上應該永遠處在優(yōu)勢的地位才對。
但這家伙……
喬的步伐突然發(fā)生了改變。
他的腳步呈現(xiàn)出了一種加速進攻的狀態(tài)。
砰砰砰。
喬的拳頭如同雨點般不停落下,這時的他就像一頭被獵物激怒的狼,不停發(fā)泄著自己的憤怒。
拳臺之下,魯塞爾微微搖頭。
一旁的王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喬這是自暴自棄了嗎?”
“不,倒不如說正好相反,如果一直按照原來的打法,他注定會輸給魯邦?!?p> 魯塞爾凝神注視著拳臺,“正是因為他太想贏了,但又無法找到贏的道路,所以開始想著靠自己的實力挖掘道路?!?p> “但挖掘道路哪有這么簡單呢?喬的這套打法雖然可以稱作奇兵,拿下這一局不成問題,但之后……還是要找到真正的制勝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