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衡錯聞聲跪了下去。
“擅闖禁區(qū),你好大的膽子。”衡過舉起熟悉的鞭子。
兆黎翹個腿在一旁笑盈盈的瞧著。
“我無話可說,還請兄尊責罰。”衡錯脫下外袍。
“讓我進去!”陣陣拍門聲傳來,衡錯聽出是琉夏的聲音,“迷藥沒起作用?”衡錯心道。
“誰這么大膽!”兆黎慢悠悠的說道。
“兄尊,不用管她,打吧。”衡錯明顯慌張,神色被衡過一覽無遺,“放他進來?!?p> 琉夏撲過來攔在衡錯面前:“我看你們誰敢打他!”
衡錯頓時慌張失措。
“哦?我魔界之事什么時候輪到仙界之人來管了?”衡過浮塵甩過,琉夏正要格擋,衡錯撲過去擋了一擊,后背頓時火辣辣的,細細小小密密麻麻的傷口同時滲血,琉夏根本不敢想象這一擊若是她來抗,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衡錯悶哼一聲,趴在琉夏耳邊輕聲問:“沒傷到你吧?”琉夏水汪汪的眼睛瞧著他搖了搖頭。
“別多管閑事?!焙忮e又嚇唬她。
琉夏心疼不已,可她今日無論如何是要把衡錯帶走的。
“雪蓮是我偷的,要罰就罰我。”琉夏道。
“你以為雪山誰都能進嗎?你這小仙未免太大膽了些!”說完又一浮塵揮出,衡錯徒手捏?。骸靶肿穑揖茨?,你別太過分,我說了,是我闖的禍,我會乖乖受罰,你若是再為難不相干的人,別怪我沒提醒你。”
衡過明顯被衡錯這話激到了:“你說什么!”
“你難道忘了,你的朋友因何而死,你還敢……”
“阿墨為何死?!你心里比誰都清楚?!焙忮e咬牙。
衡過明顯面部抽搐了一下:“好啊,反了!父尊沒了,我這個當兄尊的管不了你,這魔族就要毀到我手里了!”
“好啊兄尊,既然這樣,我看我還是早些接手吧,也好讓你安心?!焙忮e道。
衡過紅了眼,沖向他捏住衡錯下巴:“你真當我不敢弄死你?!?p> “兄尊可以試試看?!焙忮e按住衡過肩膀道。
衡過神情大變,甩開衡錯的手“今天我就打到你服。”
衡過像瘋了一樣甩浮塵,衡錯只防御不反擊,躲得吃力但也算躲得開。
琉夏偷偷使絆子,扔了幾枚銀針,衡過竟跪在衡錯面前,琉夏大笑:“哈哈哈哈,堂堂弒殺尊怎么給人下跪啊,衡錯,快,拿紅包來,你兄尊這是在給你拜年呢哈哈哈哈哈?!?p> 衡過看向她,怒目圓瞪,正欲將浮塵甩到她臉上,衡錯朝衡過推了一掌:“兄尊,我們的事,別把怒氣撒到別人身上?!?p> “別動!”
衡錯在一回頭,琉夏被兆黎用鐵鏈勒住脖子動彈不得。
“在動我就殺了她。”兆黎洋洋得意。
衡錯果真不動了,衡過又是一把浮塵抽下去,衡錯不吃痛半跪下去。
兆黎笑了起來:“你果然在意這小仙?!?p> “那我替你殺了她怎么樣?”兆黎道。
衡錯:“你敢!我定將你剮了!”
兆黎也是第一次見衡錯這般,竟有一絲的害怕,但手里的鐵鏈卻繃緊了一點:“別過來!動就殺了她!”
衡錯不動了:“你別動她!我要我做什么,我都聽你的?!?p> 琉夏被勒的臉通紅她意識到自己又闖禍了:“不行,衡錯?!?p> “跪下?!焙忮e沒有猶豫直接跪下。
“舔干凈。”兆黎伸出腳,鞋子上沾了血污。
“不行?!绷鹣募?。
衡錯青筋暴起,攥緊拳頭。
琉夏繃緊了身體,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用力甩開鎖鏈,將兆黎套了進去:“不要臉的東西。”琉夏罵了一句。
“小賤蹄子放開我!我跟你沒完?!闭桌枞允亲觳火埲?。
“死到臨頭了還敢口出狂言,老實點!”琉夏越勒越緊。
“兆黎!”衡過神情大變:“你找死!”提著浮塵便過來了。
衡錯站到琉夏身前:“兄尊?!彼镁娴难凵窨粗膺^。
“弒殺尊,這人我先替你管教著,等衡錯什么時候繼位,我什么時候放她回你身邊,你看如何?”琉夏道,說著還揉了揉脖子上的傷。
衡過紅著眼:“你敢!”
琉夏勒的更緊了:“我當然敢?!?p> 重來一次,琉夏什么都不怕,她只怕再次失去衡錯,太痛了,她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讓我們走?!绷鹣囊獟逗膺^。
衡過猶豫片刻,看著兆黎痛苦的神情,“放他們離開?!?p> 幾個士兵才撤開。
衡錯黑著臉一直不開口。
琉夏看出他的情緒,“衡錯,我……”
“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明明只要挨頓打就都可以解決了,我兄尊發(fā)起狂來我都不一定能自保,你要是死了,你要我……”衡錯發(fā)飆,卻又突然不說了,加快腳步想甩開琉夏。
“衡錯,衡錯,你等等我,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不想看你受罰,我擔心你?!绷鹣难酆瑹釡I。
衡錯怔住:“我的生死,與你有何干系?”
琉夏激動:“怎么和我沒關(guān)系,我是為你而來,你若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绷鹣恼f著眼淚止不住的劃出。
衡錯攥緊拳頭,加快腳步離開。
琉夏還繼續(xù)跟著。
衡錯大吼:“別跟著我!”
之后顫抖著嗓音:“讓我一個人待會,求你了?!?p> 琉夏看出他的脆弱便也不繼續(xù)跟著了,只委屈的蹲在原地,擦拭干凈臉頰劃過的淚。
衡錯一拳拳砸在樹樁之上,將好幾棵樹都砸穿了,血順著手指滴答滴答流了一地,他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他生氣自己的膽小,沒有勇氣奔向琉夏抱住她,說他全都知道,說他想和琉夏逃離這個地方,可他又怕自己的私心耽誤琉夏的一生,琉夏終歸不屬于這個世界,她是要回家的。
衡錯喝了酒,他一向是滴酒不沾的,喝了幾口就醉了,暈乎乎的,摸索著找到殿門,推門進去。
就看到琉夏急匆匆的來扶他,拿了個小藥箱要給他擦拭干凈背上的傷。
傷口不深也不嚴重,可面積太大,每一處都要涂到,藥膏涂在身上一陣刺痛,可緊接著又涼涼的,酥酥麻麻的,琉夏褪去他衣衫的時候他扭了扭腰身,“琉夏,我想……”
琉夏:“什么?”
衡錯看著琉夏,琉夏身上好香,是淡淡的藥草味,還混著些花香,唇瓣想蜜罐一般,皮膚滑滑的,夜深了,琉夏還散著頭發(fā),只在后面簪了個簡單的半發(fā),頭發(fā)時不時劃過他的肌膚,衡錯麻癢難耐。
衡錯狠命的掐了一下自己,“沒事,你把兆黎安排到哪了?!?p> “伏魔囊。”琉夏舉了舉手里的袋子:“我自己做的,非常安全,只有我才能打開的?!?p> 說著,衡錯眼前愈發(fā)模糊:“琉夏,我……對不起?!?p> 琉夏納悶:“怎么道歉?”
衡錯皺眉,癟了癟嘴:“白天吼了你。”他哽咽著。
琉夏被他可愛到了,“衡錯,你是不是偷偷喝酒了?”
衡錯點了點頭,看著他越來越紅的脖子和耳朵,琉夏也大概猜到了。
琉夏點了點他的鼻子:“我才沒怪你呢,你今天真的很棒,你堅守住了自己的立場,學會了反擊,就是要這樣,不然怎么要你兄尊老是欺負你呢?!?p> 衡錯撅嘴,窩成一團:“你原諒我?!彼噶酥噶鹣男乜谔幦綦[若現(xiàn)的烙鐵印記。
琉夏心被觸動了,她摸了摸那個疤:“這個啊,這個還真的挺疼的。”
衡錯不說話,低著頭。
“可是我早就原諒你了,誰叫你為我做了那么多事呢,沒關(guān)系的?!绷鹣目粗?p> 回想今天衡錯為了他上雪山采雪蓮受的傷,擋了衡過一浮塵,對衡過兆黎言聽計從,琉夏不免心疼。
“傻瓜。”琉夏心道。
在看衡錯已經(jīng)躺在她腿上睡著了。
“喝醉酒這么乖的,改天我一定再灌你一次?!绷鹣拿嗣忮e的頭。
……
琉夏一大早起來,稍微打扮了一下。
衡錯練功回來見琉夏在鏡子前扭來扭去的,沒忍住笑出了聲。
琉夏發(fā)現(xiàn)了他:“笑什么?”
衡錯立馬轉(zhuǎn)移話題:“那個,出發(fā)了。”
琉夏:“哦,好?!彼崃飩€行李卷。
“干嘛,你還要住幾天不成?!焙忮e嫌棄道,手伸過去背在自己身上。
“不用,你的大斧頭已經(jīng)夠重了?!?p> “少廢話,走?!焙忮e說著。
琉夏笑了起來。
衡錯注意到她的唇瓣今天出奇的紅。
“你……涂了口脂?”衡錯問道。
琉夏點頭:“嗯,好看嗎?”
“好看?!焙忮e說著。
琉夏:“切,真敷衍?!绷鹣囊詾楹忮e不喜歡,用力的擦。
衡錯攔住她:“擦了干嘛?我說很好看,你喜歡,我就再給你買?!?p> 琉夏愣了片刻,衡錯抓住她的手也慢慢松開。
琉夏愈發(fā)覺得不對勁。
“衡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關(guān)于我的,我們的事?”琉夏拿話套他。
衡錯當然聽得出來:“我應(yīng)該知道點什么嗎?”
琉夏又是失望而歸,“我就知道,明明知道答案還非要去問?!?p> 他們先下了凡間。
“對了衡錯,你快把雪蓮吸收了吧,待會進了冥界就全靠你了?!绷鹣牡?。
“雪蓮不是在你那嗎?”衡錯道。
琉夏心道:“遭了,一定是那個沙幣作者干的好事,該死?!?p> 琉夏發(fā)飆:“出來,有本事偷雪蓮,你倒是出來?。 ?p> 衡錯以為她急瘋了,“沒事,沒事,不要也罷。”
“你付出那么大的代價才摘來的,憑什么不要了?!绷鹣挠至R了幾句:“給我滾出來!”
說著刺眼的光將她二人帶到一個密閉的空間,琉夏看見作者就沖過去指著她鼻子罵:“把雪蓮交出來,我知道是你拿的,還回來。”
作者大大慌張:“誒別別別,我都說了,這是公司規(guī)定,這個情節(jié)是必須要有的,你嚇唬我也沒用啊,我就是個臭打工的?!?p> “那我們做的那些算什么?你說啊!”琉夏眼眶紅了。
衡錯過來攔住她:“冷靜一點,沒關(guān)系的,別擔心,我有辦法。”
“你有什么辦法,你的辦法就是不要命的跟他們拼命!”琉夏大喘幾聲,看樣子她是真的氣的不輕。
“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道具,必要的時候也許會有幫助,這已經(jīng)違反公司規(guī)定了,其余的我也幫不上忙。”
說著大大拿出一顆小丸子。
“必要的時候可以服下它,不過……”
“不過什么?”琉夏氣還沒消。
“不過這藥有副作用,服下后可以暫時恢復(fù)功力,藥效一過便會如抽筋剝骨,痛苦不已?!贝蟠笳f著,一邊打量琉夏,她怕琉夏下一秒沖過來抽她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