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二狗給出的這兩個理由,陳青焰輕輕地點了點頭。
她之所以點頭的緣由,要是說起來的話,倒也并不是真的是從內心認可了李二狗所給出的衣衫單薄和他身體虛這兩個理由。
點頭,其實僅僅只是她在表達對李二狗沒有拒絕回答他問題這種行為的認可。
李二狗能夠回答她的問題,而不是不理會她,這是一件令陳青焰感到有一點點高興的事情。
當然,僅僅只是一點點,不能再多了。
在點了點頭之后,陳青焰便繼續(xù)看著李二狗,期待他是不是能夠回答自己的第二個問題。
也就是關于李二狗口中銜著的茅草為什么會變少這個問題。
而李二狗呢,雖然也感受到了陳青焰看向他的那期待的目光。
但他還是沒有立刻繼續(xù)回答陳青焰的另外一個問題,而是低頭看向了自己手上攥著的那幾根茅草。
看到李二狗沒有繼續(xù)說話,陳青焰在想李二狗這家伙是不是沒有聽到自己的第二個問題。
是不是要提醒一下他。
不過,在決定提醒李二狗之前。
陳青焰還是先夸獎了李二狗一番。
“李二狗,我很感謝你能夠想出兩個理由來回答我的問題。
沒有對我的問題沉默以對,這……
……這很好。
非常的好。
大大の好!”
陳青焰一邊說著,一邊對李二狗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
除了問你為什么會冷這個問題之外,我還有一個問題呢。
不知你是不是還記得。
無論你是不是還記得,我都在重復一遍這個問題吧。
這個問題就是:
你原本口中銜著的茅草去哪里了?怎么就剩下這么幾根了?其它的呢?
李二狗,我認為這個問題和你是否勾結妖匪有很大的關系。
所以,對于這個問題,請你務必如實回答。
不然的話……”
陳青焰臉上表現(xiàn)出了一副兇惡的笑容。
而不同于陳青焰的表情,在聽到陳青焰的話之后,李二狗的臉上則是表現(xiàn)出了更加害怕的神色。
陳青焰繼續(xù)對李二狗威脅道:
“不然的話,我可就隨便亂猜了啊。
李二狗,勿謂言之不預!”
聞言,李二狗怔了怔。
他斗膽抬起頭來,卻是欲言又止。
而陳青焰看見李二狗雖然抬起來了頭,可卻還是不說話。
于是,她便如她剛才所說的那樣,立馬就開始隨便亂猜了。
“李二狗,你臨走之前咬了你的茅草屋狗窩一口,而且,還對我的問話不聞不問,當時,我就對此感到很奇怪了。
現(xiàn)在,又發(fā)現(xiàn)你經(jīng)過這一路走來,你口中的叼著的茅草越來越少……”
說著說著,陳青焰看向了李二狗身旁的幾個在她手下聽命的賞金獵人協(xié)會的……會員。
這幾個人,在這一路上,擔負著看管和監(jiān)視李二狗的任務。
那么,想來若是李二狗在路上有什么小動作的話,他們一定會有所察覺的吧。
于是,陳青焰問這個手下的會員道:
“你們幾個,在路上,可有看到過李二狗有什么反常的舉動嗎?
尤其是和他口中銜著的茅草相關的舉動。
比如……
比如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李二狗在偷偷的用他口中銜著的茅草做標記?”
聽到陳青焰的問話,這幾個負責看管和監(jiān)視李二狗的會員面面相覷。
他們互相都搖了搖頭。
最后,他們其中的頭目對陳青焰也搖了搖頭。
這個搖頭,不同于之前他們內部之間的互相搖頭。
這個搖頭,是有內涵的,是有代表的。
頭目在陳青焰面前的這個搖頭,代表的他們這好幾個人的搖頭。
在搖頭的同時,這個會員頭目還對陳青焰說道:
“大小姐,我們弟兄們都不知道啊。
我們在路上的時候,也有一直在監(jiān)視李二狗,不過,在我看來,李二狗這家伙表現(xiàn)的還是比較老實的。
并沒有有什么明顯的反常舉動,更不用說有和他口中銜著的茅草相關的反常舉動了。”
聽到會員頭目的話,陳青焰有些納悶。
她對會員頭目說道:
“那你們有看到李二狗口中的茅草被他給弄到哪里去了嗎?”
會員頭目看了看手下的會員,他手下的會員依舊都是搖頭。
于是,會員頭目便也對陳青焰搖了搖頭,然后繼續(xù)說道:
“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呀?!?p> “奇怪,那李二狗口中銜著的茅草,去哪里了呢?”
陳青焰如此自言自語道。
接下來,她看了看一直在她身邊的李鳶寧。
現(xiàn)在,李鳶寧看起來像是已經(jīng)完全睡醒了。
對此,陳青焰心中很是欣慰。
她之所以把李鳶寧拉過來,就是看到李鳶寧雖然還是站在地上,但卻是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陳青焰擔心李鳶寧站著睡覺不舒服,于是,就試圖通過把他拉過來一起審問李二狗的方法,來把他給叫醒。
稍微有一點點常識的人都清楚,只要醒過來的話,那就不會睡覺了。
而不會睡覺的話,那自然也就不會睡覺不舒服了。
而陳青焰作為一個有常識的人,她自然是很清楚這個道理的。
所以,她才想到了這樣絕妙的方法,來解決自己擔心李鳶寧站著睡覺不舒服的問題。
而事實證明,陳青焰選擇的這個方法的確是很有效果的。
李鳶寧現(xiàn)在醒了過來。
因此,陳青焰,她,終于,不用擔心她的寧哥哥站著睡覺不舒服了。
……
陳青焰問李鳶寧:
“寧哥哥,我們的談話,你一直在聽著的吧。”
李鳶寧雖然被陳青焰叫醒,但她卻并沒有因為被打擾到睡覺而有什么“起床氣”。
聽到陳青焰的話之后,李鳶寧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樣就好,那寧哥,我想問一下你,關于李二狗口中銜著的茅草不翼而飛的事情,你怎么看?”
聞言,李鳶寧先是沉思了一小會兒。
之后,她便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道:
“李二狗在出發(fā)之前,口中還銜著很多茅草,而到達之后,他的口中就只是銜著寥寥幾根茅草了……
這前后的對比,說明,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在路上的時候,李二狗口中銜著的一部分茅草,不知道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