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百年前,道、儒、墨、陰陽、縱橫、兵六派攜其它小型門派、修仙家族逼迫法門分享資源,對方不從,諸子百家群起攻之。
一場不為凡俗所知的驚天血戰(zhàn)就此展開。
這一場交戰(zhàn)下,以六大門派慘勝結束。
此戰(zhàn)儒門精英盡沒,無奈退出圣地大方諸山,徹底進入塵世,淪落為一個小型修仙家族,其地讓縱橫派趁機占據(jù)。
法門此役損失慘重,門中三分之二的長老、弟子被殺之殆盡。
如果不是老祖申不害戰(zhàn)時突然晉階到元嬰后期,恐怕法門將會被修仙界除名。
各派老祖皆為元嬰初、中期修為,單打獨斗不敵申不害,群毆又怕對方以死相拼,拉他們下水。
這些老祖在惜命方面,個個老奸巨猾,心生忌憚,見無法強行滅掉法門,只能退而求其次。
無奈之下,各派退守原處,這才有了六派仙約之說(儒門退出),大家共同商定:
“秦一統(tǒng)六國后,任何門派及弟子不得出手干涉朝政,直到秦朝分崩離析后,才可以入世插手,各憑所能,瓜分天下?!?p> 法門因此被強迫封閉山門,各派明面上任何人不得入世。
老祖申不害目光微沉,思索半晌后,沉聲吩咐道:
“各派均有暗子潛入皇宮,欲行不軌之事,否則秦皇不可能突然暴虐異常,時值中年又是疾病纏身,這其中必有古怪。
“想方設法聯(lián)系秦國的李斯,讓其查明天地異象的原因外,盡可能保全大秦皇朝的延續(xù),關鍵時可棄掉贏政,改立其他子嗣?!?p> 一名老者聞言后,立刻從人群中走出拱手應諾。
子嬰又哪里知曉,他無意間的一次引動天地異象,導致修仙界各門各派聞風而起,暗中破了百年盟約之誓。
其中,大方諸島的縱橫派老祖蘇策、小方諸島的兵陣閣老祖鬼谷子及陰陽會老祖嚴衍均暗中派出得力弟子,入世查明真相。
此刻,子嬰神蘊內(nèi)斂,劍心已安穩(wěn)地回歸丹田之中。
整個人變得無比清醒,他的五感在這一剎那間,被提升到了一種奇妙的境界。
不光外面的風聲雨聲清晰異常,靜心之下,哪怕十丈范圍內(nèi),雨水中夾著一根針落地,都能夠察覺得到。
這是他穿越大秦以來,因為金手指的加持,首次對自己的未來和此次的跑路,充滿了信心和把握。
子嬰緩緩睜開雙眸,看著自己已被層層的兵甲圍在其中。
他們面部朝外,手持兵器和護盾,將其圍得密不透風,個個目光冰冷,殺氣騰騰地注視著四周。
兵士們能有如此快的反應和速度,可見蒙恬麾下的鐵甲之軍不是徒有虛名。
他不由地皺眉頭問道:“爾等不去巡邏,圍著我做什么?”
“殿下,剛才天空突現(xiàn)耀眼光芒,接著降下金色雨水,隱有龍嘯之音在內(nèi)...”
周圍的兵甲們七嘴八舌的講述著。
那時,他們見殿下閉著雙眸,千呼萬喚仍未有察覺,生怕出現(xiàn)變故,這才將其保護起來。
“問題不大,你們都散開吧!”
子嬰揮了揮手將這些巡邏隊打發(fā)掉,這才轉(zhuǎn)身向自己的營帳內(nèi)走去。
他這一抬腳,著實嚇了自己一跳,身體不知什么時變得輕盈起來,一步跨出數(shù)丈距離。
原本回去的路途,要走上一刻的時間,如今卻縮短了大半。
他此時全身的毛孔分泌出許多灰黑的物質(zhì),附在皮膚上又粘又稠,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氣息,實在是難受無比,不得不先去清洗一番。
沒多時,子嬰已經(jīng)仰躺在裝滿熱水的桶里泡著,手里正擺弄著那把血色的徐夫人匕首。
原本他以為匕首消失了,誰知他心神一動,匕首就突兀出現(xiàn)在手中,
在他心中充滿無限驚喜的同時,又存在著大量的疑問。
他雖然穿越到子嬰這具身體里,才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但是這把徐夫人匕首卻是昨日蒙恬伯父剛剛贈予。
系統(tǒng)所言他神魂強大才成功激發(fā)匕首里的奧秘,他簡單歸結為,自己是后世穿越而來的人,兩個神魂融為一體,又焉能弱小。
這到也能勉強解釋得通。
“可是荊軻有這樣的帝劍系統(tǒng),不應該失手???哪怕最低的劍士鏡,十步殺一人,也能將秦始皇殺死數(shù)次?”
他當時接過匕首時,也好奇詢問過蒙恬,荊軻刺殺時的情景,但是對方也說不太詳細。
聽說,當時秦皇宮中繞柱而跑,受到提醒后,才拔出長劍,斬掉對方一臂得以脫險。
畢竟當時在場的人并不太多,蒙恬正在戍邊,過后也是道聽途說。
顯然這只是個往秦皇臉上貼金的傳言。
子嬰思來想去,只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當時皇宮里也有修仙者存在,否則荊軻定會得手。
想到這里,他頓時警惕起來,剛才種種得意之心,頓時化做鳥散。
“管它呢?老子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可不能就這么窩囊地讓項羽殺了,目前迫在眉睫的事情,還是跑路要緊,問題不大!”
哪怕他此時有了金手指,關鍵時刻,不過多了一份自保之力。
子嬰內(nèi)心里并沒有膨脹起來,亂世之下,安身保命要緊。
十步殺一人,不是殺百人、千人;面對著敵人的千軍萬馬,什么狗屁馭劍也不會管用。
扶蘇與始皇政見不和,又得罪過李斯這樣位高權重的大臣。
子嬰心亂如麻,他總不能老實的待在上郡望天興嘆。
數(shù)年后,等著那份趙高篡改的昭書到來。
然后以這個便宜老爹的迂腐和愚孝的性格,到時必定會按照歷史的發(fā)展,拔劍自刎,難逃一死的命運。
“劍士境能有多強大,要不找地方先試一試?”
子嬰甩了甩腦袋,隨即想到了自己的金手指,接著從水桶內(nèi)一躍而起,來不及擦拭干凈,穿上衣服急匆匆往帳外跑去。
......
上郡所處的黃土高原不過是后世的叫法,千溝萬壑,縱橫交錯,塵土飛揚,厚重的身下都是死去的生命。
在大秦帝國的時代,這里是叢山峻嶺,溪流密布,野物繁多,是一片片望不到邊的山林覆蓋之地。
陰雨綿延的季節(jié),叢林內(nèi)冰冷,沉寂。
此時,一條矯健的身形,無聲無息,在林中穿梭不停,悄然地打破了這片靜謐。
一只體型龐大的黑熊正在森林中低頭啃食著。
突然間,它兩只小耳朵扇動了一下,停下了動作,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動靜。
數(shù)息過后,它猛然抬起頭,將整個肥大的身軀直立了起來。
一雙血紅的眼睛瞪著前方,口中噴吐著白氣,發(fā)出陣陣低沉的吼聲。
十丈外,一名劍眉朗目,身上高大的英俊少年緩緩映入眼簾。
“你這個畜生,警惕性到是不低!”
子嬰手中在不停地擺弄著一柄血紅的匕首,這是他在林中找到的第三只獵物。
前兩只獵物一兔一狐,別說是十步,就是百步之外,哪怕他身輕如燕,還未等接近,對方轉(zhuǎn)身就跑的無影無蹤。
別說十步一殺,連毛都沒碰到。
他甚至都懷疑這所謂的御劍系統(tǒng),是老天跟他開的玩笑。
經(jīng)過簡單思索后,子嬰這次學聰明了,開始找一些強大的野獸來嘗試。
黑熊看到這個打擾它進食的人類,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大吼一聲,揮動著兩只利爪朝對方疾速沖去。
“九丈、八丈、七丈......”
看著黑熊逐漸的迫近,子嬰默數(shù)著距離,死死盯著獵物,呼吸開始變得短促,連手心也漸漸潮濕起來。
相比之前兩次欲獵殺的野獸,這只對他的威脅性最大。
子嬰不敢不小心,畢竟一招不慎,他可就成了對方的點心。
他緊咬牙關,臉色蒼白,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流暢了。
當黑熊進入到距離雙言十步之遙時,一股血腥的氣息迎面撲來。
故作鎮(zhèn)定的他,身體一哆嗦,心神勾動下徐夫人匕首突現(xiàn),接著手中一揚,一道驚人的血光朝前方橫空閃過。
“噗”地一輕響,血刃穿透黑熊的喉嚨,繞了一個圈,疾速地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黑熊笨拙的身軀又竄行了數(shù)步后,這才轟然一聲倒下。
雙方距離近在咫尺,嚇得子嬰汗流浹背,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別說殺人了,看來殺熊也需要膽量。
子嬰深息了幾口氣,這才勉強站起。
“可惜了這上好的肉,跑路時無法帶上,否則燒烤一番,撒些鹽面......”
他看了一眼,興奮之余帶著些許惋惜,轉(zhuǎn)身離去。
對于糧食緊缺的年代,這種行為顯然是一種浪費。
接著,他又尋了一些兇猛之獸接連測試起來,這些野獸見了他根本不會跑,還會主動發(fā)起攻擊。
這讓子嬰對自己劍士境的修為,總算有了大概的了解。
十步之內(nèi),最多連殺三人,他就會感到體內(nèi)空虛,神識耗盡,開始頭暈目眩,需要數(shù)個時辰才能恢復如初。
這雖不是他的最終極限,但也沒了自保之力。
單挑他是王者,可以說是無敵,但面對千軍萬馬的鐵甲之兵,只能恨不得多長兩條腿。
顯然,經(jīng)過測試后他面臨著兩大局限性。
首先,不能單獨面對著太多的對手,否則最后死的必是自己。
其次,他目前十步一殺僅限于十步之內(nèi),十步之外將力有未逮,殺傷力大減不說,將很難做到必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