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尸”
前世的一個詞匯冷不丁從他的腦海里迸出。
這等驚世駭俗的容顏,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都會百爪撓心。
身體自主地有了正常的反應。
這不是子嬰齷齪,是姑娘太過誘人。
他狠狠咽了下口水,將對方的頭輕輕放到桌面上,起身去將酒館的門關(guān)上。
轉(zhuǎn)身回來后,他看著美人,心里很矛盾。
如果將客人扔到大街上,指不定讓誰撿了去。
顯然不是對待客人的理性做法。
算了,我有江依依這樣的夫人足矣。
我要對得起夫人!
子嬰穩(wěn)定下內(nèi)心,伸手將虞姬扶起,往后院走去。
酒仙居的格局,是前店后院式。
一座不大不小的四合院。
原本是當?shù)氐囊桓患澷u了錢,舉家遷往去了咸陽。
他將對方放到床上,轉(zhuǎn)身就要去外屋喝點小酒。
突然間,兩只柔軟的手臂,如蛇般摟住了他的腰。
一股香氣襲來,讓人心神蕩漾。
子嬰回頭看去,對上的是滿臉通紅,目含秋水的虞姬。
四目相對,美人的神情充滿了瘋狂。
子嬰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未等開口說些什么。
美人直接撲了上來,甚至連嘴都被死死地封住。
......
子嬰醒來的時候,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天已過午時。
有點心虛的他,起身看了下身邊熟睡的美人,起身悄悄的走了出去
子嬰搖了搖頭,有些不解。
他自己釀造的酒,除了糧食和配料,根本未放什么催情之物。
美人怎么會喝下一碗酒后,就如此性情大變,直接撲倒了他。
這酒錢的代價著實有些貴。
一個姑娘身上最寶貴的東西,竟然替換了酒帳。
“難不成對方早就對我情有所屬?”
這可是前世的女人對意中人慣用的伎倆。
正待子嬰意淫得正嗨的時候。
四目相對,美人的眼睛頓時紅了。
子嬰能感覺得到,對方身上迸出一股殺機。
他蠕動了一下嘴,極力思索著該說些什么安慰的話。
她沒有說話,連這股殺機也隨之消彌一空。
清醒后,她憶起了昨晚的事情。
是自己主動撲倒了對方。
雙方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你怎么不推開我?”
“好像我才是受害者!”
“你...”
虞姬也沒有想到,無往不利的內(nèi)家真氣,竟然會連酒力都無法抵抗。
“昨天那兩碗酒還在嗎?”
“在,折騰了一夜,還沒時間去收拾?!?p> “端過來,我再喝一口。”
“我還沒緩過勁來,要不等晚上再喝吧!”
“你想什么呢?”
“我是想確認酒里有無下藥,然后好一劍殺了你!”
“呃...”
虞姬說完后,沒理對方,扶著墻一直來到了店內(nèi)。
她查驗了數(shù)遍后,發(fā)現(xiàn)酒水沒有問題。
突然間,腦海里掠過一道念頭。
莫非是替哥哥報仇時,誤中了對方毒的緣故,然后再一經(jīng)酒水催化,就......
這種可能性,十有八九。
不過,經(jīng)過昨晚的折騰后,她的功力竟莫名晉階了,達到了宗師境中期。
只是代價有些大了!
虞姬瞄了眼坐在柜臺上,有些愧疚感的子嬰,讓她心底里好受了些。
“我叫虞姬,你叫什么名字?”
虞姬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后,率先開口問道。
“噢,子嬰?!?p> 子嬰說完后,立刻張大了眼睛,一副錯愕的神情。
啥,虞姬?
項羽的老婆?
不對,對方分明之前還是未嫁之身,他們應該還未相遇。
天吶,老子劫胡了。
涇水鎮(zhèn),開源客棧。
掌柜李??粗帐幨幍牡昀铮睦锖懿皇亲涛?。
外面天冷路滑,一上午過去了,還沒來一位路過歇腳的客人。
這時,一個頭戴斗笠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掌柜的,跟你打聽一個事?”
李福開店多年,南來北往的客人招待得多了。
光看對方一副行頭,身背鼓鼓囊囊的豎狀之物,就知這位客人,定是位江湖中人。
在這個年代里,秦朝嚴禁百姓攜帶兵器,就連家中的鐵器都會被官府備案。
“想打聽什么,請說?”
李福小心應對著。
“我想跟掌柜的打聽一下,這涇水鎮(zhèn)上可有一家名叫酒仙居的地方,是什么人開的?”
頭戴斗笠的男子問完后,一雙銳眼緊緊看著對方。
哪怕對方出現(xiàn)畏懼或厭煩等神色時,他都會馬上察覺得到。
“酒仙居?”
“呵呵,此人是數(shù)月前從外面來的,出身何處不知,不過應該是個不缺錢的瘋子?!?p> “噢,為什么這么說?”
“你去門口看看牌子就明白了!”
李福做的是買賣,心知禍從口出的道理。
如今的世道,只要說錯一句話,就容易被官府惦記上。
罰金到是小事,一不小心被派了勞役,可就是生不如死的結(jié)局。
他的回答,既不能敷衍客人,又不能得罪官府。
“謝了!”
斗笠男人見問不出什么,隨手從懷里摸出兩個秦半兩扔到了柜臺上,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斗笠男子名為張良,先輩在韓國任過五代韓王之國相。
秦滅韓后,逃亡到下邳時曾拜兵陣閣的長老黃石公為師,習得《黃石公兵法》。
他在博浪沙阻擊贏政的車隊失敗,又是一路逃亡。
熟讀兵法的他,深知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道理。
他不去深山老林隱藏,反而在咸陽城里,受韓國貴族之人庇佑,到以混得悠哉。
始終心系復國的張良,不久前聽聞過往的客商說過,涇水鎮(zhèn)有家酒仙居,不光酒水賣得奇貴,牛皮吹得震天響。
只要挑戰(zhàn)三碗酒成功,便可隨意問事。
有道是言者信也,言而不信,何以為言?
別人當做笑話,張良信真。
他這才從咸陽一路趕來,想看個究竟。
張良找到酒仙居后,看到了門前的牌子。
“口氣確實很大,未免有些張狂!”
他身無靈根,進不得仙門,卻習得一身上乘的武藝,又素有韜略,眼見酒館主人如此牛皮,心里面很不舒服。
張良踏進店內(nèi),發(fā)現(xiàn)里面的氣氛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