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壹」
倘若你問我既然視說一場相聲為夢想,為何不在舞臺上大展拳腳的話,我必啞口無言。
海報剛張貼的時候,我與阿蔡即刻就去報名了。稿子是全部由我準備的,記得音樂老師派干事到班級抓我倆的時候是在一節(jié)課間,那僅僅一分鐘甚至更短的商討時間,得出的結(jié)果竟鬼使神差的是“算了吧”。
也許是考慮不周,也許是一瞬間的退縮,也許是甚至連拿著稿子彩排一遍的過程也沒有,也許…是沒想過會留下遺憾。
好在稿子在元旦聯(lián)歡時用上了,即使不太成功,也算是彌補了萬分之一吧。
寫著寫著,怕是要慚愧到落淚了,只好急轉(zhuǎn)筆鋒,使之逆流才是。
那天到了,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到來了曲苑新聲開始的日子。
中午午休,所有人吃飯的速度都提了一個檔次,也沒人抱怨占用午睡時間。一個個手中僅攥票據(jù)的“人上人”擁擠在報告廳前。
毒辣的陽光均等的炙烤著每一個人。一時間,大家所向往報告廳的原因,不知是相聲節(jié)目還是涼爽的空調(diào)。
順次但并不有序的落座。我并未同她坐在一起,或者說我有意和她提出不坐在一起,因為我覺得這就是一個無腦狂歡快樂的節(jié)日盛典,而不是適合兩人怡情密語的時候。
兩個人本應這樣,各自擁有各自的生活,要有脫離于對方之外的樂趣,若兩人整日形影不離,必不長久。
什么?你問我有沒有人沒票偷偷進來?害,你總是喜歡明知故問,只是對心中答案不自信罷了。
全場的燈瞬間熄滅,頗有電影院的味道。不過接下來大屏上放的不是各種電影預告片,而是由超多部喜劇電影和綜藝剪輯出的單字片段。
任“活字亂刷術(shù)”拼成我們學校的全名加上曲愿新生,結(jié)尾引用《歡樂喜劇人》中郭老先生的“我宣布,現(xiàn)在開始”。你一直可以相信美術(shù)組的整活能力。
整個開幕怎么說呢,就像坐過山車一樣。一會兒一個下坡過來,叫聲就此起彼伏。
之后的環(huán)節(jié)就中規(guī)中矩了,十組選手依次上臺來展示。不過呢有一說一。他們說話只是我們快樂源泉的一小部分。
因為大家說的也都中規(guī)中矩。沒辦法,只能按學校的要求來。不是想說什么說什么。沾點刺激的就得換,可以理解。
在活動之前的空余時間,我總是會看些喜劇秀的綜藝,火的看,不火的也看。也可以說是這方面的知識儲備比較豐富。
哥兒幾個坐一排,我左邊是明兄,右邊是阿蔡。每每我聽到臺上講的搬運的成品,或一些生僻梗都能給阿蔡講出個所以然來。甚至這段是出自哪里,由誰表演,在幾分之幾決賽我都知道。
“星哥,你學過相聲啊?!?p> “擦別鬧,誰還能學那個呀,純純知識面廣?!?p> 或有臺上某個人和兄弟是小學同學或初中同學,就開始分享此人的奇事八卦?;蚩纯从械陌嗉墳樽约喊嗟倪x手加油整活。反正整體沉浸在輕松的氛圍,做什么都是面帶笑容的。
為了方便狂歡,哥們兒特意坐的最后一排。在我們后面的過道上站著兩個高二的學長,能認出來——他們是上屆曲苑新聲的冠軍,用著像是端詳,又像是審視的目光看著臺上。
你說。當時的他們是不是也像現(xiàn)在的我一樣,在感嘆光陰流逝呢?
「不得不說
距離我的“夢想”
那確實是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