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回來了。”
顏平說出這句話以后,眼前這位少女猛地抬起頭,看著顏平愣了一下。
少女放下手中一本正在鉆研的書本,似乎是一個基礎(chǔ)烙印知識的書籍,看來妹妹打算學習烙印,雖然每一個人都有參加烙印考試的機會,但是如果在魔能不是十分出眾的情況下,在學校學習的學費,學校不會擇優(yōu)扣除,這使得學費異常昂貴,妹妹很難上得起。
就連顏平當初報考“一條紋”烙印法師考核之前都是自學,只不過效果不佳。
少女有一頭直到肩膀的短發(fā),有點類似顏平地球世界時候的學生妹,屬于那種活潑又可愛,還略有些許俏皮的漂亮女同學類型,她身上穿著和形象極不相稱的卡其色馬甲,套在白色的花邊襯衣上,下身穿著卡其色的短裙,顏平猜想大概是為了迎合現(xiàn)在作為偵探的身份吧。
妹妹以前在百貨店上班,估摸著現(xiàn)在哥哥走丟了,就有理由代替哥哥當一次偵探,以前她可是爭著想要老哥帶他一起做偵探,出去辦案,顏平也無數(shù)次解釋大部分時候偵探的工作都枯燥無味,除了等待就是等待,但是妹妹還是時不時在中午或下午飯時提起這個要求。
顏平這樣猜想,他當然知道妹妹并非想代替他,她只是認為做一個偵探找尋線索,也許就能找到失蹤的哥哥。
“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p> 顏紫羅沖上前撲到哥哥的懷里,顏平能感受到妹妹胸前的酥軟,在顏平的印象里妹妹很少哭,這一次他卻看到妹妹掛在眼眶的淚珠,顏平的手不知道應(yīng)該放在哪里,舉在空中,然后手慢慢放下,抱住妹妹,摸摸她的頭。
“對,我回來了?!?p> “咳、咳……”
滿星寒在一旁輕微地咳嗽,提醒他倆還有一個人站在這里,少女并不覺得害羞,艱難地松開緊緊抱著顏平腰的手,就如同醒來的你艱難地離開溫暖的被窩,看著眼前這位牛仔打扮粗獷的男人。
顏平剛想介紹,滿星寒搶先答道:“這位美麗的女士,我叫滿星寒?!?p> 很像一位端莊的紳士。
然后下一刻滿星寒搓搓手,略有些靦腆地說道:“女士,是我把顏平送回來的,不知道費用……”
顏平知道,其實滿星寒怎么會不好意思。
…………
一張張鈔票遞到滿星寒的手里,妹妹謹慎而心痛地數(shù)著,一百、兩百……
五萬湊齊,滿星寒一臉滿足,說著就要開門準備離開,連一聲再見都沒有說。
打開門的時候顏平突然叫停他:
“滿星寒?!?p> “老爺,還有什么事嗎?”滿星寒問道。
“你就這么走了?”
“不然呢,還能干什么?難不成老爺你要邀請我和你的家人共同午餐嗎?”
本來顏平?jīng)]有找到一個好的借口,“當然,我要邀請你和我共進午餐,至少吃了午飯再走也不遲?!?p> 滿星寒好好頭,貌似很無奈的樣子,“害,沒辦法,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把蔬果市場買來的蔬菜和肉類放到廚房案板上,顏平開始準備飯菜,就好像穿越之前最后一頓晚餐那樣,只不過這一次飯桌上等待的還有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都沒有。
他感覺他好像與那個地球上的顏平漸行漸遠,關(guān)于那個顏平的一切都仿佛變得模糊。
他到底是誰?一瞬間有些迷茫。
西紅柿從中間部位開始切,對稱,成兩半,如此重復,成六塊。
他不再迷茫,下一道菜,他選西紅柿炒蛋,這是家鄉(xiāng)的味道。
主食就搭配面包,當然還要有一些土豆咖喱,在這個世界顏平的最愛。
他不是誰,不是地球的顏平,也不是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顏平,他就只是顏平,有一些秘密,有一個活潑的妹妹的顏平。
豐盛的午餐,中式和西式共同搭配。
滿星寒和妹妹都眼冒金光,滿星寒這種到處奔波,無處為家的家伙路途中吃的都是冷硬的干糧,看到熱騰騰的飯菜自然心存向往,而妹妹這個不懂烹飪的家伙,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吃到他煮的飯菜,一直都是硬吞自己的魔鬼料理,這一次終于不用吃自己做的難吃的飯菜了,當然也是開始至極。
果然在餐桌上,妹妹問起了他那只金屬手臂的事情,他在來之前和滿星寒合作過了,就說是被滿星寒認識的一個怪異的專門做機械臂的機械師拿來做實驗對象,因為斷臂畢竟是少部分,要找到符合實驗要求的對象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所以就推薦了他。
機械師雖然性格古怪,但是人很好,他這個機械手是老舊版本,對機械師而言,價值不值一提,所以就作為實驗對象的報酬送給了他。
妹妹還有點懷疑,然后他和滿星寒把提前設(shè)計好的機械師的名字,工作室的位置:白森區(qū)12號小鎮(zhèn),性格,然后把他和滿星寒進入圍墻的時間提前十天,作為機械師的研究時間,畢竟不會有人去查進入圍墻的時間,并且圍墻也不會有這方面的登記,所以幾乎找不到證據(jù),機械師的性格:一個壞脾氣喜歡吹牛皮的老頭,這些細節(jié)用對話很自然地顏平一言滿星寒一語說出來。
于是妹妹便沒有再懷疑,顏平心里面有些過意不去,總感覺把偵探經(jīng)驗拿來對付妹妹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但是這樣做都是為了讓妹妹不要擔心,不要擔憂他目前的安全。
一開始來到白森區(qū)12號小鎮(zhèn)的時候,顏平問滿星寒那些守城的機械的問題,扯著扯著,滿星寒問你這只手臂是什么情況?顏平如實回答,不知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滿星寒的性格,不會隨便去管別人的破事,所以用猜測的口吻說道:“興許是邪教把我的手改變的?!比缓髥査骸耙苍S是那個臟靈教,當時我應(yīng)該被迷惑了,被當作了某類實驗對象?!?p> 從中把自己放到受害者的位置,避免滿星寒是這個邪教的仇人。
滿星寒努力克制表情,但是他還是察覺到了他微妙的表情,這個表情有些抵觸謹慎。
看來他也不是邪教里的人。
接著撇開話題,有意無意把話題引入機械方面,然后再表達自己不想要妹妹擔心想法,通過一個虛構(gòu)的機械師共同編造了一個騙過妹妹的善意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