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轉(zhuǎn),大家伴著頭頂呼呼吹動的風聲,夏日里炎熱的氣溫,熬過了一堂堂模擬考。周五下午大家統(tǒng)統(tǒng)散場,各自從考場出來,奔向下一個地點。
時間看著還早,我總喜歡先回到教室尋上小伙伴再出門。先到的同學已經(jīng)在開始挪自己的桌子了,徐銘澤也正幫著夏可兒抬她的,我也趕緊勾著脖子四處找那個熟悉的桌兜——一邊整整齊齊碼好書,一邊空蕩蕩留幾本作業(yè)簿。
呀!終于在后門的黑板邊發(fā)現(xiàn)了那個被推搡地歪七扭八的書桌,左邊的書滑落到了右邊,書角從抽屜里面露出一點,好在沒有落一地。我雙手背在身后往前拖,刷刷三下兩下挪回去擺正。
此時夏可兒正整理著自己的東西,徐銘澤才開始挪自己的??此麄儧]有要走的意思,我便把書包從背上取下,把講臺下的那堆之前藏在那的書放回桌上。然后又蹲在桌洞前收拾雜亂的抽屜,是不是瞄兩眼夏可兒。
片刻后,左邊的安靜了下來,我扭頭看過去,迎上夏可兒的目光,她雙手環(huán)抱在一起趴在桌上看我。
“你好啦,那我們走?”
“emmmm,還早,你先收著。”
“嗯,行。你別睡著了啊?!蔽肄D(zhuǎn)過頭繼續(xù)收拾。
“嗯~”夏可兒迷迷糊糊回答道。
“哎,你說,等會我們吃什么呀,我們出去看看吧?!?p> 無人應答。
“嗯?”我停下,尋著她的方向看過去。
“就睡著了?!蔽依^凳子坐上去,心生一計。從筆袋里拿出鉛筆,把她蜷著的手指捋直。從大拇指開始,畫花,畫葉子,畫櫻桃...
“睡著了?”徐銘澤走過來,探出腦袋看了眼,張嘴小聲問道。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讓她睡吧?!?p> 我繼續(xù)點點頭。
“晚飯?怎么說?”
“你去買,謝謝?!?p> “我一個人去啊?”
“我給你拉個伴,等下...阿莫呀,阿莫。”我壓低著聲音朝講臺邊跟人爭論的人說道。
本人沒有回應,邊上的人推了推他,示意這邊有人叫他。
他向前走了幾步,隨后問道:“咋了?”
“吃飯啊,吃飯嗎?”
“去,走啊?!彼畔率掷锏脑嚲?。
“我不去,你帶上老徐,給我和夏可兒帶一份?!?p> “嗯,那你倆要吃啥?”
“我都行,夏可兒的問他?!蔽抑钢煦憹烧f。
“行。”
“謝謝啊。”
“阿耶,什么時候還客氣上了?!?p> “哈哈,說順嘴了,快去吧你們。”
“嗯。走,沈鴻?!蹦讨袆偛胚吷夏俏煌瑢W一起。
三人出了教室,屋內(nèi)只剩三四人,走廊不時有人路過,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外邊的蟬鳴聲突然變得格外清晰。手里的“畫筆“也完成了它的使命。剛考完的腦袋叫囂著休息,我盯著屋外的草地,定定出神。
猛地回過神來,從書包的夾層里掏出日記本,四處環(huán)顧一遍,慢慢打開,用書遮住寫滿字的左半邊。緩緩落筆,寫道:“XXXX年XX月XX日,夏日傍晚的風,居然那么靜那么輕,足以讓人放空。我發(fā)現(xiàn)了,夏天的草地也是綠油油的一片,四季常青的樟樹林也分辨不出春夏的不同。季節(jié)交替變化,樹木春去秋往,我們在成長,它們也在成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