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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星錄:御靈

第一百六十八章、夜話

皓星錄:御靈 素履Z 3108 2023-03-23 00:01:00

  與此同時,早已離開了醫(yī)務室的青茗正在自己的房間中用傳音陣法和滄陽學院三位校長之一的傅劍平進行著通話。

  “那個紅楓一族的孩子怎么樣了?”傅劍平問道。

  “服了冥陰丹,而且之后楊云落也沒有再來找我,應該已無大礙了?!鼻嘬Z氣平靜地回答道。

  “干得好,這次如果沒有你的話,那個孩子恐怕就難逃一死了。他的身份可不一般,我們損失不起!”

  聽到這里,青茗的眉宇間忽然露出了幾分怒色:“哪怕那孩子只是個在街上要飯的,我也會把他治好的!要是你心疼那幾顆丹藥錢的話,大不了我來出!”

  “行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傅劍平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你啊,這么多年了,脾氣還是這么暴躁……”

  “你也沒變,這么多年了,還是那個唯命是從的性格!”青茗也不甘示弱地反擊道。

  “這是什么話,我可是滄陽學院的校長,哪里需要服從別人的命令!”傅劍平的語氣中多出了幾分不滿地說道。

  “別人的話你不用聽,卻偏偏要聽孟廣云的話!”青茗冷笑了一聲,“這次也是他要求我不惜任何代價治好那個少年的。說來可笑,之前那個玄武帝國太傅的兒子深受重傷他也沒想讓我?guī)兔?,現(xiàn)在這么個沒落一族的后裔受傷他卻急了!”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沒有你想象得那么簡單。再說這么多年了,你就別再生他的氣了,”傅劍平的語氣之中多出了幾分無奈,“他那個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固執(zhí)起來別人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傅劍平還未說完,傳音陣法的那頭忽然傳來了一聲冷哼,隨后陣法紋路上的光亮迅速地黯淡了下去,顯然是對方切斷了源氣供給、中斷了通話。

  看著手中黯淡下去的傳音陣法,傅劍平輕輕地苦笑了一聲將其放到了身前的桌面上。

  就在這時,他房間的門外傳來了一個平靜而柔和的女聲:“傅校長,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傅劍平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長袍,隨后推開房門走出了房間,朝著滄陽學院三位校長的會議室走去。

  此時的夜色已經(jīng)深沉,會議室中卻點著數(shù)十根蠟燭,使房間內(nèi)的光亮如同白天一樣。孟廣云、段申岳和傅劍平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臉上都帶著幾分嚴肅的神色。

  “那個叫楓凝雪的孩子怎么樣了?”孟廣云率先打破沉默向傅劍平發(fā)問道。

  “剛向青茗確認過,應該是沒有大礙了?!备祫ζ匠蠌V云點了點頭回答道。

  “很好,”孟廣云微微點了點頭,“總算是沒有損失掉!”

  “是啊,這次的武斗大會,復雜程度超乎了我們的預料,所以絕對不能再有閃失了!”段申岳點了點頭說道。

  “本來那個叫云英的青巫一族成員的離開已經(jīng)讓我們損失掉了探查青巫一族秘密的機會,若是再失去紅楓一族后裔這個寶貴資源的話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傅劍平點了點頭說道。

  “所幸還是有好事發(fā)生的,”段申岳接過了傅劍平的話頭,“那個叫呂迎川的少年這次雖然沒有取得冠軍卻創(chuàng)造了奇跡,也算是為我們滄陽學院爭了光了;而且這次安排讓鐘晨和楓凝雪同門相斗也取得了不錯的效果,那兩人的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特別是楓凝雪居然可以憑借自己的武技撼動武斗臺周圍的防護陣法,看來他的資質(zhì)已經(jīng)是毋庸置疑的了!”

  “但是那個叫鐘晨的少年卻還是讓人無法參透,”傅劍平微微皺了皺眉頭,“從他三場比賽中的戰(zhàn)況來分析,他應該根本無法對實力在沖虛級別的冉星珵造成威脅,可是他究竟是如何輕松地化解了冉星珵的進攻的呢?從那時他身上迸發(fā)出的殺意和源氣來看,難道他在之前的比賽中留力了?”

  “應該沒那么簡單,”孟廣云開口斷言道,“看來那個孩子還隱藏著某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之前那個私自進入學院并和許云州發(fā)生了交鋒的青巫一族少年似乎也擁有著相似的力量,說不定這是某種我們尚不知曉的技術!”

  聽孟廣云這么說,段申岳和傅劍平都陷入了沉默,眉頭微皺著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在微微的寒意之下,鐘晨神情嚴肅地站在夜色中,思緒卻在腦海中面對著那個隱藏于虛無之中的怪物。

  “你想怎樣?”鐘晨用冰冷的語氣向鬼宿發(fā)問道。

  “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對話,你現(xiàn)在應該感謝我才是!”鬼宿冷笑一聲對鐘晨說道。

  “做夢,我殺你還來不及,怎么可能還會謝你?”鐘晨冷冷地說道。

  “不識好歹,不過反正你很快就會被我沖破封印,所以想逞口舌之厲就趁現(xiàn)在吧!”鬼宿冷哼了一聲道。

  “很快就會沖破封???你是在說笑嗎?”鐘晨的語氣中忽然充滿了嘲諷地對鬼宿說道。

  “小子,你是失憶了還是怎么的,難道需要讓我再向你解釋一次?”鬼宿有些不滿地對鐘晨發(fā)問道。

  “你是說那些‘我會在第一時間想到要依賴你’之類的鬼話吧,難道你還打算把那些笑話再說一遍?既然你自以為自己很聰明,難道就沒有覺察到什么嗎?”鐘晨的話中諷刺之意更勝了幾分。

  鬼宿微微一愣,語氣平靜地發(fā)問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已經(jīng)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了,”鐘晨輕笑一聲,“你之前說我在關鍵時刻只會想到你、依賴你的力量,但事實上并非如此。在剛才聽了凝雪的話后我忽然明白過來了,這一切不過是你耍的一個小把戲而已!”

  “把戲,什么把戲?”鬼宿的語氣依舊平靜,如同沒有生命的石頭一般讓人感覺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動。

  “從本質(zhì)上來說,你只是一個被強行關入我體內(nèi)、失去自由的囚犯,所以你應該恨我入骨才對,根本不可能會愿意幫助我。凝雪說的對,你不是我的朋友,從來都不是。這一點確實是我失察了,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不知不覺地掉入你的心理陷阱之中!”

  見鬼宿沒有回應自己,鐘晨便繼續(xù)開口道:“我仔細想了想,在之前我和凝雪與呂迎川戰(zhàn)斗的時候,明明一次都沒有向你求助過,可是你卻主動地在半決賽中把我叫醒、幫我恢復了意識從而贏得了比賽;在決賽中你更是告訴了我孤日和殘霜的弱點從而幫我贏得了冠軍。但其實對于你來說,我究竟能不能贏得比賽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所以你根本沒有理由幫我的,然而結(jié)果就是你不僅幫了,而且還幫我贏得了最好的結(jié)果。

  “正是你這段時間內(nèi)為我提供的各種幫助,讓我逐漸地放松了對你的警惕,最終讓我在心中產(chǎn)生了‘也許我可以相信你,關鍵時刻可以找你幫忙’的念頭,而其實這正是你的目的!”

  說到這里,鐘晨的語氣忽然變得堅定起來:“而根據(jù)之前你在我面前的說辭,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之前在武斗臺上失控根本不是什么‘下意識間允許你的力量占據(jù)我的身體’,而是你擅自占據(jù)了我的身體!”

  鬼宿忽然發(fā)出了一聲大笑:“那你倒是說說,我如果真的可以擅自占據(jù)你的身體的話,那么為何你能活到現(xiàn)在呢?”

  面對鬼宿的問題,鐘晨忽然笑了起來:“你總算開口了,莫非是被我找對了推測的方向?”

  腦海深處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仿佛鐘晨發(fā)問的對象已經(jīng)不在了。

  而鐘晨則自顧自地再次開口道:“依我的猜測,你作為一個被某種力量囚禁在我體內(nèi)的犯人,可以通過某種方式將你的源氣傳輸?shù)轿业捏w內(nèi)因而使我得到強大的力量,但很顯然這種源氣傳輸?shù)姆绞綄δ銇碚f是有利可圖的,所以你才會三番五次地引誘我使用你的力量。雖然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但從我這次的失控行為來看,我基本可以肯定自己每使用一次你的力量,都會導致你體內(nèi)的源氣外流而使得封印被削弱,

  “也正因為如此,你在主動為我提供幫助而使我放松戒心的同時也通過兩次將力量借給我而進一步削弱了我體內(nèi)對你的封印,最終使得你之前趁我對你的戒備松懈之時而試圖強行沖破封印?!?p>  可惜你的急躁最終還是讓你功虧一簣,在我對你的戒備稍微放松了一些之時就迫不及待地試圖強行接管我的身體,但那時我潛意識中對你的抗拒還沒有完全消散,再加上外部的凝雪以武技吸走了我體內(nèi)被你同化了的源氣才令你的陰謀沒有得逞,使你只能繼續(xù)在我的體內(nèi)當一個囚犯!”

  鬼宿忽然發(fā)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可笑,你這猜測驢唇不對馬嘴,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那你就當我猜錯好了,”鐘晨輕笑一聲,“我倒是覺得自己的猜測相當正確。也正因為如此,我今后絕對不會再放松對你的警戒了,你就自己好好待著吧!”

  “小子,你不要得意,等有一天我重獲自由,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鬼宿向鐘晨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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