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灰燼大帝
廖紀：“...”
“這根本不可能吧？據(jù)我所知，她們都是被那位大帝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彼此之間的感情，應(yīng)該比親人還親，她們怎么會害大帝呢？”
盡管知道這不是事實，但廖紀還是很想弄明白，為什么后世的人會有這樣離譜的想法。
而伊琳的回答是...
“你說的沒錯，可正因為如此，才會因愛生恨吧？那位大帝拯救了這個岌岌可危的世界確實不假，但他在個人品行上，尤其在私生活上，傳聞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那位大帝不僅極為好色，挑選的親衛(wèi)必須得是無比漂亮的女性，而且還特別花心，喜新厭舊，當把一個親衛(wèi)給玩弄夠了之后，就毫不猶豫地將其棄之，如工具一般，然后再去尋找下一個新的親衛(wèi)?！?p> 廖紀：“...”
“最有力的一個證據(jù)就是，大帝的五個親衛(wèi)，竟然來自五個不同種族，上到高貴的精靈，下到妖惑的魅魔，甚至連機械仿生人都不放過！你可想而知那位大帝得荒淫到什么地步！”
可能是同為女性，伊琳說到這里是滿臉的憤慨。
而廖紀。
廖紀：“...”
“沒，沒準那位大帝，就單純地只是覺得她們養(yǎng)眼呢？或者還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大帝他根本連那五位親衛(wèi)，碰都沒碰過一下？”
“蛤??？”
盡管女拾荒者被捆綁住了，可這仍不妨礙伊琳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對廖紀投去。
“看你也挺大個人了，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單純？哦，有個對你癡心的大美人在你面前，你就單純看著，養(yǎng)眼，什么也不做？那你可真是連禽獸都不如！”
廖紀：“...”
“哼，那位大帝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據(jù)說還經(jīng)常喜歡些很變態(tài)的玩法，什么鎖銬，皮鞭，油蠟...每個晚上，都要他手下的五個親衛(wèi)輪番服侍他，有時候還讓她們五個一起上，有時候還...”
伊琳越說越起勁，有點眉飛色舞的樣子，但旁邊的廖紀卻早已是滿臉黑線。
《墜落》是款正規(guī)游戲。
又TM不是某蒸汽平臺上的十八禁黃油！
“停！”
“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到底都從哪里得來的？”廖紀憤怒質(zhì)問。
伊琳：“這些？暗網(wǎng)上有很多啊，”
“喂喂，你這是什么眼神，你該不會一本都沒看過吧？拜托，其中有幾本，其實文筆和劇情都還不錯的呢，怎么樣？只要你把咱放了，我可以考慮把這幾本...唔唔...嗚嗚嗚！唔唔！”
伊琳興高采烈的聲音戛然而止，很快就變成瞪著憤怒的大眼睛，在嗚咽抗議。
廖紀深吸了口氣。
看來在后廢土?xí)r代的人們，活得還是太滋潤，太輕松了。
“可以了，我的問題結(jié)束了，現(xiàn)在輪到你能向我提一個問題了，不過我得提醒你，機會只有一次，希望你能想好了再開口?！?p> 隨著青年的一揮手。
伊琳又重新拿回了自己的聲音。
能看出來，女拾荒者本想是直接口吐芳香，但最終還是硬生生給憋了回去，伊琳可不敢浪費這次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她生怕廖紀會反悔，立刻問出了她最急迫的問題。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一猜就是這個，廖紀聳了聳肩道：“我想你應(yīng)該也猜到了吧？我?guī)湍銜x升成為了...厄化者，只不過這需要支付一點點小代價，就比如，我可以對你的一些行為進行約束?！?p> 廖紀本以為，伊琳如果要是不接受，也應(yīng)該是對于后者才對。
可沒想到，對面的女拾荒者，卻是在聽到“厄化者”這三個字后，就仿佛那種最糟糕的情況還是出現(xiàn)了，臉色一下變垮。
“怎么了？難道你不希望自己成為厄化者嗎？”廖紀非常疑惑問道。
畢竟在《墜落》的設(shè)定中，厄化者可是在廢土上的希望，是人們能抵御那些怪物和濁厄的最強大戰(zhàn)斗力。
但伊琳接下來的話，讓廖紀意識到，時代變了。
“呵…呵呵，你是指有七成概率在一個月內(nèi)會暴走失控，隨著時間推移將越加精神錯亂，到任何地方，都會被當?shù)氐恼途l(wèi)通緝，一旦被抓住后將一輩子活在地牢之中，或者直接行刑處死，你一切的親人朋友也都會因你而受到牽連，讓你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付出了這么多，就只為了換取那點可憐力量的厄化者嗎？”
伊琳語速越來越快，最終達到頂峰，她離奇的憤怒，甚至眼神中帶有痛苦的回憶。
“誰**希望變成這該死的**——厄化者！”
嘶吼出來這一句后，女拾荒者渾身也仿佛被抽干了力氣，她失魂落魄地呆滯起來。
密室內(nèi)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之后，還是廖紀開口。
“抱歉，我收回剛剛的那句話，我不知道你對厄化者有這么大的抵觸，不過...據(jù)我所知，暴走失控應(yīng)該大多只會發(fā)生在「災(zāi)級」以上的厄化者，而且概率遠沒你說得那么大才對。”
可伊琳接下來的話，讓廖紀大吃一驚。
“你在開什么玩笑？一個能精神正常地到「危級」的厄化者就已經(jīng)很稀少了，而「災(zāi)級」厄化者...兩三百年前的歷史上或許還能見到，但他們的結(jié)局無一例外，不是失控引發(fā)天災(zāi)事件，就是暴走化為怪物，這就是你口中的概率低嗎？”
伊琳提供的信息讓廖紀陷入沉思中。
他好像確實陷入了一個誤區(qū)中，無論是厄化者的誕生，還是后續(xù)提升能力，其來源都是依靠濁厄。
而原先一周目的廢土世界中，濁厄污染隨處可見，所以厄化者并不罕見。
至于高等級的厄化者，在廖紀的印象中，四星「危級」的應(yīng)該是一抓一大把，五星「災(zāi)級」的雖然少一點，可也不至于到說有多稀少，像伊琳口中形容的那種百年出一個的，應(yīng)該是最高的六星「禍級」才對。
而如今五百年后的這個新紀元，產(chǎn)出“濁厄”的源頭被自己消滅了，所以不光是天災(zāi)和怪物數(shù)量大減，連厄化者也是一樣。
再加上人們的主要需求，已經(jīng)不再是廢土求生了，而是發(fā)展與進步，就好像進入了文明社會后，槍械就變成違法物品，或許對于五百年后的新世紀而言，這些“厄化者”就等同于槍械？為了和平與安定要被嚴令禁止，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就要立刻處置。
至于伊琳口中，厄化者遠超自己印象中的極高暴走率，或許也跟“濁厄”變稀少有關(guān)？
廖紀暗自猜測。
總之，消化完了從伊琳這里得到的訊息，也對這個自己“二周目”穿越而來的這個世界，有了更深的了解后，廖紀吐出口濁氣。
現(xiàn)在的他多少能理解伊琳的態(tài)度了。
大概就像是一個剛大難不死的人，卻又被告知了自己得了不治之癥的癌?。?p> 但也正因如此。
廖紀笑了。
“伊琳小姐，放心吧，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我們之間的契約還存在著，那么無論你怎么肆意使用自己的力量，你體內(nèi)的濁厄都永遠沒有暴走的可能?！?p> “而等我找到你的代替者后，我會幫你解除契約，并收回你體內(nèi)的濁厄，到時候，你完全可以繼續(xù)享受，你作為一個普通人的生活?！?p> “我知道你或許會不相信我，但...就作為一個免費附贈吧，我額外回答一個你之前的問題，我來告訴你，我是誰?！?p> 在伊琳難以言喻的驚愕眼神中，廖紀緩緩點頭，然后一字字道。
“我，就是灰燼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