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波
眼看保鏢就要轉(zhuǎn)身回去,前面的西裝男還不肯離開。
容妤喃喃一句,“得罪了?!?p> 話罷,西裝男肩上一痛,容妤放下手,他半邊身子麻了似的,倚在旁邊的小圓桌上提不起勁兒來。
容妤趁機動身,在保鏢回守之前從入口進了后包廂。
——
包廂里,景澤正跟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女人坐在一起。
“于小姐,你應(yīng)該明白,這場定親不過是我們兩家的一場戲而已?!?p> 于小姐面色不虞,她尷尬地說:
“我明白,景澤,你也不用十分鐘提醒我一次吧?”
景澤一直盯著前面的桌子看,這讓于小姐又羞又憤,難道她就這么沒有魅力嗎?
景澤摸了摸口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機不見了蹤影,“我手機呢?”
于小姐挪了挪身子,說:
“會不會是你剛才去洗手間的時候丟的?”
景澤覺得很有可能,趕緊起身往外走。
景澤離開后,于小姐從后面的沙發(fā)縫里掏出手機,屏幕亮起,一襲古風(fēng)長裙的冷美人站在月光下,可謂是“泠泠月色,嬌紅斂避”。
忽然,敲門聲響起,心虛的于小姐嚇了一跳,她趕緊藏起手機,平復(fù)心情后說:
“請進?!?p> “打攪了,不知景澤公子可在?”
于小姐循聲望去,看見容妤的那一瞬,瞳孔驟縮。
但她馬上冷靜下來,換了一副笑臉,問:
“我是他未婚妻,你找他有事嗎?”
“在下容妤,有急事找景澤?!?p> 看著穿著禮服拱手作揖的容妤,于小姐心中鄙夷,不就是長得好看一些嗎?這女人行為舉止怪異,又沒有什么顯赫的家世,難道景澤就是個俗人?只喜歡臉。
“你是他朋友吧?他出去了,不過很快就能回來,你先坐在這兒等他吧。”于小姐說。
“多謝?!?p> 容妤剛坐下,于小姐就站起來走了出去。
“這酒會有很多事要我去打理,就不陪你等了?!?p> 于小姐走出去,反鎖上了門。
這時,失落的景澤恰好從廁所里出來。
于小姐上前攬住他的胳膊,說:
“快到時間了,我們趕緊出去迎賓吧?!?p> 景澤推開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沒說一句話直往外走。
于小姐面不改色,心里卻氣急了,她直接把景澤的手機扔進垃圾桶里,又回頭瞪了一眼緊閉的包廂,冷哼一聲又跟了上去。
容妤在屋里等了半天都不見人回來,她站起來,走到門口轉(zhuǎn)動門把手,卻發(fā)現(xiàn)這門怎么也打不開。
她拿出符咒貼在門上,“木賴水生,滴水成冰,裂?!?p> 門應(yīng)聲而碎,容妤彈了彈身上的碎渣,從包廂里出來往酒會里走。
保鏢見容妤從里面出來,他疑惑地望了望里面的包廂,發(fā)現(xiàn)包廂門殘破不堪,立即拿起對講機:
“報告,有危險人物闖入,請求支援?!?p> 說完,保鏢把對講機插回腰間,一把朝容妤撲了上去。
容妤感覺到后背傳來的敵意,她側(cè)身躲過,保鏢直接撲在了前面端酒的服務(wù)員身上,玻璃杯嘩啦啦碎了一地,將整個酒會的目光吸引過來。
“就是她!”
西裝男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他指著容妤,對后面的酒會保鏢說:
“就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齷齪手段讓我動不了,她肯定是來鬧事的!”
保鏢看了眼容妤,還算客氣地對她說:
“小姐,請你拿出請?zhí)!?p> 容妤蹙起沒有,她沒有請?zhí)?,不請自來也算是她的錯。
“在下……”
“這位小姐是我朋友?!?p> 于小姐從人群中穿過來,看著保鏢說,“她不過是想來慶賀我們的訂婚而已,不要為難她?!?p> 周圍人竊竊私語,都在鄙夷容妤不請自來臉皮厚。
“她是我妹妹。于景兩家給的請?zhí)险f,我可以帶一個舞伴來不是嗎?”
一身黑色西裝的沈淮走了過來,看著容妤露在的肩膀和腿,不悅地皺起眉頭。
他脫下外套披在容妤身上,說,“誰給你選的衣服?唐晝白不知道吧?”
容妤搖搖頭,“他不知道?!?p>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這么老老實實的回答。
“原來是瞳山掌門人啊?!?p> 于小姐笑著問,“我怎么聽說沈家向來是一脈單傳,如今小輩只有沈淮,沈掌門人一人啊~怎么又冒出個妹妹來了?”
“我看八成是情妹妹吧!”西裝男輕蔑地看著沈淮。“怪不得到處勾引人!”
“她勾引誰了?”沈淮冷著臉問。
“勾引我了!”西裝男怒氣沖沖地喊。
“哈哈哈!”
沈淮突然頓足大笑,他看著西裝男的臉,說:
“我妹妹美若天仙,你也不找張鏡子好好照照你這張倆,也敢污蔑她勾引你,你配嗎?”
沈淮的聲音雖輕,卻不失眠威嚴狠妒,這讓西裝男如鯁在喉,整張臉憋成豬肝色,更加難看了。
“容前輩?”
曹仁壽走出來,笑呵呵地往容妤這邊走。
“好久不見啊,您近日可還安好?!?p> 容妤不說話,她看了一眼于小姐,這才開口,“尚好。”
清妖協(xié)會都出來幫容妤,周圍的人的心思從看戲變成了好奇,他們很想知道容妤的來歷。
“小妤?”
景澤沖過來,直接無視于小姐,走到容妤身前,他想伸手去碰她,卻在最后一寸忍住了。
“小妤,你怎么來了?”景澤勉強笑著。
容妤低聲對他說,“我有事跟你說,這里不方便?!?p> 景澤點了點頭,帶她暫時離開了這里。
明眼人都看得出景澤對容妤的心思,于小姐再怎么忍也擋不住周圍人投來的目光,她漲紅了臉,一路跑回了包廂。
……
“你有什么事要告訴我?”景澤迫切地問。
容妤說,“我得到可靠的消息,今晚王家的人想要對酒會動手,破壞你們的定親?!?p> “這樣啊……”
景澤像是癟了氣的皮球,他說,“你就沒有別的想說的了嗎?”
容妤點點頭說,“有?!?p> 景澤死灰復(fù)燃,直盯著容妤。
可容妤嚴肅地說:
“今夜我把事情鬧大了,打草驚蛇了,也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動手,如果要動手,又會怎么動手?!?p> 景澤想了想,容妤這樣也是因為擔(dān)心他,他也就不氣了。
“我還挺希望他們把這場定親搞砸的?”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