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黑臉,她還是不肯原諒朕……
趕上來的顧七急忙扶住齊天,小聲安慰,“公子不可心急,否則,北疆王便是個例子!”
是啊,當日他強行將她帶回北疆,現(xiàn)下結果如何了,她連一面也不愿與他見!
“狠心的女人!”齊天小聲嘟囔。
走在前面的紀瑤聽到,還是不自覺地嘴角上揚。
回到紀瑤臨時租住的小院,齊天好奇的東瞅瞅西望望,于他,這體驗還是新奇的很!
紀瑤將他按在床上,“先上藥!”兇巴巴的命令他。
看著他身上觸目驚心,血肉外翻的傷口,紀瑤心疼得忍不住掉眼淚,這么深的傷口,這得多疼啊……
齊天本想上藥時候裝疼逗逗她,看她已經心疼到流眼淚了,倒是不忍心了,“別哭了,一點也不疼!”
紀瑤白了他一眼,輕輕把藥灑在傷口上,有些火辣辣的刺痛,齊天皺起了眉頭,紀瑤見狀,動作更輕柔了,還要輕輕吹一下,齊天看她認認真真的鼓著腮,低著頭,像個可愛的小兔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真是沒心沒肺,笑什么?”紀瑤嗔怪他。
他眨眨眼,大手覆上她柔軟的腰肢,紀瑤身形一頓,他輕輕開口,語氣中帶著心疼和自責,“很疼吧?你為我留下的一身傷……”
明明這樣柔軟又脆弱的一個小女人,卻能為了他,一次一次的護在身前……盡管自己說了那樣的話,那樣傷害羞辱她……
齊天眼底起了霧,聲音起了沙,“以后,我會好好護著你的……”
見她又要委屈巴拉的掉眼淚,他又故作陽光的開口,“去把這個丑兮兮的衣服換掉吧,以后有我,你不用再特意扮丑了!”
紀瑤皺了皺眉,臭小子,還敢嫌棄丑!
“讓顧七幫你上藥吧!哼……”
“哎!”女人心海底針,怎么又扭頭走了?
紀瑤偷偷躲在小院屋后抹眼淚,臭小子,你來做什么呢?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皇帝,嫌人家出身過往配不上他嗎?人家走了又巴巴的跟上來!
又見以修正要出去買藥,她連忙喚他,“以修!那個臭小子傷的怎么樣?”
以修撓撓頭,要和她說嗎?那個皇上交代不告訴她的……
見他猶豫,紀瑤不樂意了,“你小子真不仗義,咱倆多長時間,你和他多長時間,你竟然不告訴我?。?!”
以修見狀急忙擺手,“不是……是他的身體不太好,不讓我和你說……”
紀瑤心下一沉,怎么會呢?“怎么個不好法,你倒是說??!”
“脈象來看,他半年來,整日酗酒,又飲食無律,貌似前些天還有些傷心過度,吐過血的痕跡……所以,要好好調理一下,我正要去買藥呢!”
他酗酒?為了我?半年,不就是十二月到現(xiàn)在五月份……
那怎么會傷心過度,甚至吐血呢?
“顧七!他上些日子吐血了?可知為了什么?”紀瑤知道那個好面子的肯定不會對她說,便來問顧七。
“上些日子,皇上以為姑娘……不在了……所以……”
嗯?
“我嗎?我什么時候不在了?”紀瑤蒙圈,得知是廣文鬧的烏龍,不禁立馬鉆進屋里想寫信去罵她!
一進屋,暗衛(wèi)正在幫齊天包扎傷口,見他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紀瑤只好接過繃帶。
看她不時笨拙的環(huán)過自己,又不時的輕輕撩起他的長發(fā),動作輕柔,仿佛在對待一件極昂貴又脆弱的珍寶……
在宮里都不見她這般細致體貼!
看著她不時浮動的小腦袋,他忍不住按了上去,“怎么還不把這男人裝束換掉?”
她炸了毛的小貓般頂開他的手,“你在屋子里,我怎么換?”
他不禁嗤笑,“你哪里,朕……我沒看過?”
他不想再自稱皇帝,在這安靜一隅,只做她的齊天,沒有皇權限制,沒有前朝啰嗦,真好!
她小臉微微漲紅,怒視著他,“不知羞恥!”
他寵溺一笑,“好了好了,快換衣服去,我不看你就是!”
“那你去廚房!”言罷將他推出了門。
換好了素衣長裙,又簡單梳了半散發(fā)髻,插上發(fā)簪,這才將穿著單衣的他迎進來。
他眼目一新,宮里大多濃妝艷抹,甚少見如此素雅的妝容,“倒是淡妝濃抹總相宜!”
“呸!”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齊天跟進屋子,見這屋子清貧的連個銅鏡也沒有,只有一面她隨身攜帶的妝奩帶著的巴掌大小的小鏡子。
他撒嬌似的道,“恒毅,為朕束發(fā)吧……”
紀瑤皺了皺眉頭,剛想拒絕,他適時地抿起了嘴角,“傷口好疼……”
好吧……
一離開皇宮便這樣愛撒嬌的毛病,倒是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