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出事了
聞言,衛(wèi)國公夫人忍不住捂嘴輕笑。
“你這丫頭,就會逗我開心,都還沒試呢,怎么能知道合不合身?”
初一吐吐舌頭,接過衣服,轉(zhuǎn)身便回了房間。
待幾人再出來時,彼此的眸中除了驚艷,還是驚艷。
初一穿的是一套純白襖裙,袖間和衣領(lǐng)出都繡有十分精致又淡雅的刺繡,面料里加了許多上好的銀絲線,光線下閃著微光。
再加上初一本就白皙清麗的容顏,看上去就讓人移不開眼,卻又沒那么張揚(yáng)。
楚九身上穿的,是一套黑色套裝。
衣服上的刺繡和初一身上的相互呼應(yīng),面料里同樣加有少量的銀絲線,不及初一衣服上的多,但看一眼便知,是與初一配套的。
宮宴上,除了宮里位份高的可以穿紅色,其他人一律不許穿紅色。
所以衛(wèi)國公夫人便給葉晚晚做了套青綠色襖裙。
看慣了她穿大紅色衣裙,乍一看到她換上這么淡雅的顏色,倒還真是有些看不習(xí)慣。
但不得不說,這套青綠色襖裙配上葉晚晚那張揚(yáng)的氣質(zhì),頓時就有了春意盎然生機(jī)勃勃的感覺。
而楚云州穿的,則是一套墨綠色套裝。
倒是與葉晚晚身上那一套,看起來有幾分般配。
看著幾人的陣容,衛(wèi)國公夫人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果然與她想的效果差不多,這郎才女貌的,還是要好好打扮起來才是。
“夫人,您為何,要對我這么好?”
初一有些不明白。
以前三江縣的其他嬸嬸伯伯,也都很喜歡她,但至多只會給她幾塊米花糖,或者夸她幾句。
但從來沒有人,像衛(wèi)國公夫人這般,對她如此上心。
她一直都覺得,除了家人,應(yīng)是沒有人會這樣對一個人好的。
“一一姑娘還是別問了,這是我們家夫人的禁忌!”
一旁小丫鬟一邊仔細(xì)觀察著夫人的臉色,一邊開口制止初一繼續(xù)問下去。
夫人沉思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終是什么也沒說。
夜里,楚九猛地睜開眼。
抬眼看了看熟睡的初一,這才起身披上衣服,出了門。
“九哥,不好了!”
“剛收到傳信,那無爭老前輩......出事了!”
楚九神色一稟,而后疾步出了驛站。
一路飛檐走壁,用極快的速度到了都城外的一座院子。
他們這一路,都命人悄悄將無爭前輩帶上,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一直跟著他們前行。
院子外,一片漆黑,并無異常。
楚九警惕著緩步走進(jìn)院子里,楚云州緊跟其后。
推開正屋的門,無爭前輩就端坐在一旁的桌子旁邊,手里還握著筆,正在寫著些什么。
乍一看上去,與他坐在那里睡著了無異。
“無爭前輩?”
楚云州上前一碰,無爭前輩直直倒在地上,硯臺里未干的墨灑了一地。
楚九趕緊上前查看,發(fā)現(xiàn)他依然斷了氣。
而他身上的傷口,只看了一眼,楚九便知是誰所為。
他滾滑到地上,胸前一點(diǎn)點(diǎn)凸起,引起了楚九的注意。
將那東西拿出來后,發(fā)現(xiàn)是一個小瓶子。
而打開瓶子,里面赫然是上次他送過來的凌骨粉的解藥!
只不過那解藥已經(jīng)被研成粉末。
楚九將瓶子揣進(jìn)自己懷里,又將那無爭老前輩身子扶正。
案桌上,他寫的東西依然不見了。
想來也知道,定然是被拿走了,他是斷不會留下一點(diǎn)線索給他的。
“九哥,現(xiàn)在怎么辦?無爭老前輩一死,你與九嫂的凌骨粉就都解不了了!”
楚九沒有接話,在思考著什么。
“要不,我再你找找其他人,這世上,定然還有人會解這凌骨粉的毒!”
“呵呵,十三皇子還真是天真啊?!?p> 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極其憤怒的聲音,說話間,黑影已經(jīng)閃到二人面前。
“楚淵,你好大的膽子!”
楚九低著頭,不說話。
“這凌骨粉可是我們大蒼影衛(wèi)的獨(dú)家配方,你竟私自找人研制解藥,此事若是讓皇上知曉,你就是死一萬次都不夠!”
“你快閉嘴吧!你這個糟老頭子!”
楚云州毫不客氣的懟道。
九哥要在他面前裝大尾巴狼,可他不需要,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我?糟老頭子?”
殘祭指著自己,難得露出除了兇狠和殺伐以外的表情。
他也不過三十多歲,怎么就成了楚云州口中的糟老頭子?
“你本來就是糟老頭子!我警告你,別仗著我九哥一根筋,你就在這恐嚇嚇唬我九哥!你當(dāng)我不知道呢,給九嫂下藥的事,根本就是你自作主張,你根本就沒跟父皇商量!”
殘祭毫不在意的冷哼一聲。
“十三皇子還是太天真了,就算是讓陛下知道了那又如何?只要能達(dá)成目的,陛下是不會在意犧牲一個女人的。”
楚云州握緊拳頭。
“九嫂的事暫且不提,九哥身中凌骨粉的事,怕是也與你脫不了干系吧!父皇現(xiàn)在還不知道九哥中毒之事,你說他若是知道了......”
“十三皇子!”
殘祭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露出一臉嗜殺之意。
“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我們影衛(wèi)的事,當(dāng)然是要內(nèi)部解決!”
趁殘祭不注意,楚九悄悄給楚云州遞了個眼色,示意他閉嘴。
現(xiàn)在需要想辦法全身而退,不能激化與他的矛盾。
只見楚九對著殘祭就是一記作揖行禮。
“指揮史說得對,我們影衛(wèi)內(nèi)部的事,萬不可捅到皇上那里,全憑指揮史做主就是?!?p> 以前,皇上不愿認(rèn)他這個兒子,便不許他叫父皇。
直到近幾年,他進(jìn)了影衛(wèi),又做出了些成績,皇上才漸漸對他和顏悅色,特意恩準(zhǔn)他喊父皇。
但他還是習(xí)慣在旁人面前提起他時,稱之為皇上。
“嗯,這還差不多?!?p> 殘祭看著楚九的態(tài)度,終是稍稍滿意了些。
“本史的權(quán)威,還容不得你來置喙!你既做錯了事,就當(dāng)罰!”
“這個月的解藥,沒有了,連帶著你那小嬌妻的解藥,也一并沒了?!?p> “可是,九嫂她是無辜的!”她不該被牽連著沒有解藥。
楚云州還想據(jù)理力爭,被楚九攔住。
“哼,她無辜?若不是因為她,楚淵他能鬼迷了心竅,動了這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