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血濺婚禮
最為出人意料的竟是溫詩韻的侍女小梅,這丫頭竟是閉著眼睛咬緊牙關(guān)擋在了劉逸和祖大壽之間,一副要給劉逸和她家小姐擋子彈的模樣。
可是槍沒有響,那士兵被按住了,他悲催的發(fā)現(xiàn),今天的子彈根本就打不響!
他想要咬碎嘴里的毒藥自盡,可是吳三桂早就將他的下巴卸掉了。
劉逸早就將溫詩韻護在了身后,場上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每個人的表現(xiàn)他都記在了心里。
從這一刻他終于有了幾個可以信任的人。
劉逸拍拍祖大壽的肩膀,讓婚禮繼續(xù),在一聲“夫妻對拜!”中,劉逸和溫詩韻終于成為了這個時代的合法夫妻。
看著那最后的底牌也暴露了,甚至被活捉了,賓客中一名臊眉耷眼的老者趁亂偷偷地走出了帥府。
走出帥府這條街后,一只手在臉上摩擦了一下,原本的山羊胡頓時變成了兩撇八字胡,消失在人海之中。
申用懋已經(jīng)傻了,他知道今天有重大行動,據(jù)說有九成把握擊殺劉老六,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而且還有沒有后手,他也不知道。
他想跑路,可是已經(jīng)有兩名皮島士兵站到了他的身后,讓他一后背的冷汗,不敢動作。
沙而巴喇嘛和范文程雖然感覺有些失望,可這畢竟不是他們安排的,有恃無恐下更顯得輕松。
還時不時的看向申用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婚禮結(jié)束,劉逸這才當著眾多賓客的面將那向他開槍的士兵拎了過來。
這人已經(jīng)被綁的跟個粽子一樣,身上沒有一個地方能動,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攔路搶劫徐光啟和尚可喜的那路劫匪,當初大多數(shù)都留在了一營,只有這個人,是劉逸特意暗示吳三桂弄來的。
此時這人嘴里全是鮮血,那是因為剛才吳三桂已經(jīng)將他的牙齒全部掰了,現(xiàn)在就是想要咬舌自盡都已經(jīng)是不可能。
鮮血不斷地向喉嚨里面涌,看著十分的可怕瘆人。
“咔嚓!”
劉逸親自將他的下巴裝上,饒有興致的道:“為了這一天等了許久了吧?”
那人倒是硬氣,下巴裝上以后,沒有一絲的求饒,怒視著劉逸道:“老子等了上百個日夜!你說久不久?”
“說說吧,把你想說的說出來,然后就可以去黃泉路上等著你那幾個伙伴去找你了?!?p> 一聽這話,這人不淡定了,喝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情是我自己要做的,他們都不知道與他們無關(guān)!”
劉逸點點頭,饒有興趣的道:“有擔當,有勇氣,不愧是我?guī)С鰜淼谋上Я?!?p> “可惜什么!我說了殺你是我一人所為!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哎!”劉逸聳聳肩,有些無趣的說道:“你這就沒意思了,我也是錦衣衛(wèi)出身,你什么成分還用我說?你那幾個伙伴什么成分還用我說?老子每次都給你們定量派發(fā)子彈,你們以為是因為沒錢造?這些日子里,你們傳遞出去多少情報,在哪接頭還用我說透么?”
一句句話,說著這人啞口無言,隨即喊道:“胡副部長,出列!”
胡良輔一路小跑來到,立正敬禮道:“報告!此次行動出動三百二十六人,拔除暗裝一百七十一個!擊殺殺手四十九人!”
聽到這個數(shù)字,賓客們都吸了一口涼氣,這時候范文程和沙而巴喇嘛也坐不住了,至于申用懋更是不堪,嘴唇都在哆嗦,不停地看有沒有人離開他好跟著混出去。
對于范文程和沙而巴喇嘛,總體上并不擔心被扣留,殺手沒他們的,可是暗裝卻有不少,也不知道這一次清洗以后還能剩下多少。
只是以后再想往山海關(guān)和皮島軍中埋釘子,就難上加難了。
尤其是皮島軍,始終就那兩千人,損失了就從皮島陳繼盛那邊調(diào)來新兵補充,每個人都建立了檔案,胡良輔對每一名士兵進行調(diào)查,一旦發(fā)現(xiàn)問題立刻控制起來,等調(diào)查清楚再處理。
現(xiàn)在也就是山海關(guān)的軍隊還能進入,不過也不容易了,原來的明軍,是個腿腳齊全利索的人就行,也不管你是老是幼,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自從劉逸來了以后,山海關(guān)軍隊必須要精壯之人才行。
這便極大地增加了滲透成本。
不過也不全是壞事,至少范文程就在心中竊喜,因為佟養(yǎng)性之前在山海關(guān)中埋了許多的暗樁,為的就是潛入工坊偷取技術(shù)。
這一下也不用折騰了,估計被拔的差不多了,佟養(yǎng)性不能立功,那么他范文程的地位就不會受到威脅。
之所以會這樣,正應了那句話,同行之間才是赤果果的仇恨!
對于那個對自己開槍的人,劉逸給予了最大的尊重,僅僅是槍斃,在最后被拉出去的時候,他沒有喊一句話,沒有罵一句話,甚至在他的眼神中還能看到一絲感激。
或許他不想做那件事,可是他沒有選擇,劉逸之后,崇禎對錦衣衛(wèi)的控制加強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
當然這里說的是那些真正派任務(wù)做事情的錦衣衛(wèi),至于那些有著編制毛事不干的家伙們,則是更加的放縱。
溫詩韻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劉逸處理這些事情,只覺得過去的那個鄰家大哥哥一樣的人物,竟是如此的冷酷,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是真的需要她去仰望的存在,他知道劉逸很強大,卻想不到在外面的時候是這樣的強勢。
心中幸福感更甚,雖然隔著蓋頭,眼中一樣盡是星星。
身邊的這個男人,是她的英雄,更是天下人眼中的英雄,能夠嫁給這樣的男人是她的幸運。
婚禮已經(jīng)完成,賓客們紛紛離去,最后只有沙而巴喇嘛依然坐在位置上,始終沒動。
劉逸知道,他在等自己的一個答案,便坐到了沙而巴喇嘛的旁邊。
“大師還有事?”
沙而巴喇嘛依然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不急不緩的說道:“劉將軍可否告知,額哲王子是否在關(guān)內(nèi)?”
對于沙而巴喇嘛的單刀直入,劉逸笑而不語,反而饒有興致的看向他道:“你我兩家本是盟友,只要沒有過坑害盟友之心,又怎會覺得額哲王子在我這里?”
“慚愧??!這個世道,哪有什么盟友,大家都是在謀求那點求生的機會罷了,若是王子在此,不如直接相告,也好讓老和尚我知道以后該如何對待雙方的盟約?!?p> 聽著老和尚不想兜圈子了,劉逸也滿意的點點頭,他之所以選擇兜圈子就是為了更大的利益,現(xiàn)在對方已經(jīng)表示出了誠意他也沒必要繼續(xù)藏著掖著。
“在!就在關(guān)內(nèi),好吃好喝,可以放心,稍后讓人帶大師去看一眼?!?p> “多謝劉將軍,待老和尚返回草原之后自當勸說大汗?!?p> 隨后,劉逸便讓孫祖壽帶著沙而巴喇嘛去看額哲,他也終于有時間和溫詩韻進行婚后的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