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爾,卡姆卜薩郎!”
瘦村長柱著個楊木削成的歪把子拐杖,沖著珠拉家親戚說道。
“凱以利卡姆卜,來昆斯司汗!”
珠拉家親戚連忙應答道。
……
“他們在說什么呢?”
阿肯叫依拉出去,悄悄躲到犟犟身下,探聽他們在說些什么。
犟犟就悄悄地給依拉進行著“同聲傳譯”:
“村長那個老頭兒說:‘阿迪爾,長官來了!’
阿迪爾(珠拉家親戚的名字)回答說:‘尊敬的長官,您好呀!’
長官說:‘有人舉報說,你家里私藏民間禁止的金子,趕緊把剩下的都交出來!’
阿迪爾說:‘冤枉??!我這么窮,哪里有金子??!’
長官說:‘村口奇麗飯店的老板說,收到過一個外國小男孩子拿的金子;而昨天下午,死了丈夫的麗迪亞拿著一錠同樣的金子,來我們的銀票行換銅錢,我們仔細檢察過了,這兩錠金子,都不是精絕國所煉制鑄造的,你要老實說,你是從哪里弄來的這兩錠金子?要是查明私鑄私藏的話,是要進大牢的!你趕緊老實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阿迪爾跪下了,哭著說:“大人啊!我確實沒有金子。是我的一個親戚的孩子,他們帶來的。您可以去問一下他們?!?p> “?。≡愀?!要找你倆的麻煩了!”
犟犟趕緊推了一下依拉,想讓她溜進屋去,把阿肯先想辦法藏起來。
“卡娜?該來!”
依拉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被那個眼尖的瘦老頭村長給發(fā)現(xiàn)了,拿起拐杖,指著她的臉,點名了。
“斯司,卡娜!該來!”
這次,是這個長官發(fā)出的“命令”。
“完了,躲不開了?!?p> 犟犟用蹄子刨著地,想把依拉藏得更深,但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卡娜,該來,埃夫呀克!”
珠拉家親戚阿迪爾起來,走到依拉面前,把她領了過去,給長官看。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依拉沖著他們喊叫著,并拼命掙扎著想往后退。
“卡娜,烏里將?”
長官也聽不懂,問阿迪爾。
阿迪爾也只能搖搖頭,說道:
“曼依哄呀克!”
犟犟在那里暗笑,心想:
“這樣最好!只要你們也聽不懂,也就不能拿依拉她們怎么樣!”
長官看到哭哭啼啼的依拉,長得那么漂亮,心中也似乎產生了一絲不忍,也就換了一副特別“慈祥”的假笑撐門面的“笑臉”,彎下腰來,摸著小依拉的頭發(fā),說道:
“卡娜,埃夫呀克!曼,卡姆卜!卡姆卜!斯司?”
長官指著自己的胸膛,不停重復“卡姆卜”,是讓依拉叫出他的名字。
依拉故意裝著聽不懂的樣子,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離那張“假笑”的臉,更遠一些,才更安全一些似的。
“喂!阿迪爾,卡娜,哈瑪斯嗆缸!哼!”
這話一說完,長官變成了冷臉,直起腰,揮揮手,后面跟著來的手下,馬上沖了進來,把阿迪爾、他兒子和小依拉,一起不由分說地給扯了出去,拉上馬車,向長官的辦公處所駛去。
“阿肯!阿肯!救我!救我!”
依拉遠去的哭聲里,全是向阿肯求救的聲音。
而阿肯此時,已經沖下了床,卻因為病重體弱,一個跟頭,給摔到了門口,腦袋正好撞到了一個陶罐上,頓時血流如注,給暈了過去。
犟犟聽到了動靜,連忙化身為人,沖進去把阿肯抱回了床上。
清潔、止血、敷藥、包扎……犟犟的“護士”技能,也頓時解鎖,用最快的速度,給阿肯處理好了傷口,又給他蓋好,把旁邊的火墻生火架好爐子,讓他在暖和一點兒。
神驢家族的其他成員,則在外面開起了小會:
“現(xiàn)在,依拉被抓走了!都是因為金子的事,現(xiàn)在,咱們該怎么去幫他們呢?”
神驢老三多多,第一個提問。
“他們是抓走人了,但是,如果沒有翻譯的話,依拉抵死不認,他們應該也沒有什么辦法?!?p> 老五歪歪指望著小依拉的“聰明”。
“萬一,這里的刑罰,不管她認不認,都會給她以重罰,該怎么辦呢?”
老三多多追問。
“不就是金子嘛,二姐,你不是多的很嘛!再給他們拉上幾個,不就擺平了嗎?”
老六忙忙的想法,非常簡單。
“六妹?。∧憧墒堑凸懒巳祟惖呢澙?。如果他們能得到一個,就會想兩個;能得到十個,就會想一百個。如果他們知道,金子的來源是二姐富富的話,你們覺得,他們會放二姐走嗎?”
老大廣廣搖著頭,嘆著氣,給這個天真可愛的六妹妹解釋。
“那怎么辦呢?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老六忙忙晃著她的兩只豎直的耳朵,歪著腦袋,追問道。
“這樣,咱們先等幾天,要是過幾天,他們沒事,被放回來了呢,那就萬事大吉,啥都過去了;要是過了幾天,還不能放人,咱們再去想辦法救人。”
神驢老大廣廣說道。
“那‘幾天’是‘幾天’呢?”
老六忙忙是一個認真的小家伙,不接受“虛數(shù)浮指”。
“三天!就三天,三天以后,如果他們還回不來,咱們就行動。”
神驢老二富富,把“精算師”的本事,用到了給老六教育上,從來不偷懶。
“那好吧!真希望能一切沒事兒!”
老六忙忙嘆著小氣,轉頭看了看里里外外奔忙著的犟犟,再一次對四姐能變成人形,產生了濃厚了興趣,又轉頭追了上去,跟著四姐的步子,進進出出,嘴里還不停地問道:
“四姐姐,我也想變成人,快教教我呀?”
“好了,現(xiàn)在別添亂了!沒看到我正在忙呢?”
犟犟確實現(xiàn)在沒有這個“當老師”的心情。
阿肯一秒鐘不醒,她就一秒鐘心高掛在天上,放不下來。
“依拉!”
終于,阿肯半夢半醒的囈語聲,喊了出來,沖破了夢魘。
“你醒啦!快要嚇死我了!”
犟犟趕緊沖進去,查看下阿肯的臉色,還好,雖然還是一臉通紅,可是比起之前,已經淡了幾個色度了。
而額頭上的那一圈紗布,還正好覆蓋著發(fā)際線,血凝很好,沒有任何流體滲出來。
嘯寂
三天!就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