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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說西域36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傀儡備份

戲說西域36國 嘯寂 2148 2022-12-06 22:00:00

  老女王雖然也喝得比較大了,但他們說的“那個人”,似乎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的人,才能說得出來的“共識”。

  “呵呵,是的,是的!是咱們應得的。睡吧,親愛的!今天還真是喝得痛快呢!”

  老女王的丈夫,說完這句話,已是迷迷糊糊,跌入夢中。

  看著丈夫那副“容易滿足”的樣兒,女王心里倒是五味雜陳。

  有時候,這外人的評價,再好再壞,都不可能真正觸及到自己的靈魂深處;唯有自己心底的那個“評判”,才最要命,無處可躲。

  歷史總是有驚人的巧合。

  當今的精絕女王,是妹妹替代了姐姐,坐上了位;而她們的媽媽,又何嘗不是從姨媽那里,把女王之位,給偷偷篡奪了呢?

  “那個人”,正是老女王所不愿意提及的一個女人,她的孿生姐姐———如今被深藏在造幣場地下冰窖里的“活死人”。

  當然,老女王并不知道,“那個人”,還活著。

  雖然活得質量,實在太糟糕,但畢竟沒有死透。

  讓她不能“好死”也不能“好生”的,正是國師。

  為了選擇一個“最聽話的”傀儡,國師在考驗了姐妹倆之后,選擇了讓“聽話的”妹妹上位;而那個“不聽話的”姐姐,就讓她像一顆“定時炸彈”似的那樣存在著。

  萬一手中的這個“失控”了,她還能搬出一個“備份”來。

  而對于老女王來說,這個“姐姐”的存在,國師也是明晃晃地讓她知道的:如果她不好好做一個“理想的精絕女王”,那么被投進冰窖里去“保鮮”式的茍活著的,就會是她。

  就這樣,“那個人”的生死,也就是老女王一生中一直所懸而未決的一件大事。

  直到現在,她終于“劇終卸妝下場”了,這才格外地,會想起“那個人”來了,畢竟一母同胞,心中難免會有深深愧疚:是自己,奪走了本屬于姐姐的人生。

  這事,她丈夫也很清楚,但是,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并不可能“幫著外人”,讓“事實”扳正過來。

  老女王只是知道,“那個人”還活在這個世上,可是,具體在哪里,她一無所知;她只聽說,姐姐的一生,與寒冷和恐懼相伴。

  而國師,之所以把老女王的“正版”姐姐給藏到造幣場,也是基于要同時保證“財富在手”、“以防萬一”的需要。

  她知道,以自己為形象的民間精神引導,控制“精絕女王”王室一族,讓老女王當好她理想中的“傀儡”;‘再加上左手的“財權”、右手的“兵權”,那么,實質上地控制住精絕國的一切,她就已經是掐住“七寸”了。

  而卡姆卜,這是個負責財政權的官位,人選因為是要從長老會選舉出來,國師想著要長久地控制住負責人選,幫助保守住她的“備份秘密”,也是要頗費些功夫。

  因此,真正屬于她一直支配,答應永遠不能離開造幣場的,卻是那兩個工頭:

  就是那個阿肯所看到的澆花的瘦高個兒,和隨時抽工人們鞭子的矮胖冬瓜。

  鐵打的“工頭”,流水的“場主”,就成了這個造幣場的一個“潛規(guī)則”。

  不管哪一任的“場主”,除了手上有一把開門的“鑰匙”,與從卡姆卜那里派來的“提款人”手中有另一把開門“鑰匙”以外,任誰,都不可能從外面,拿走這里面的一枚錢幣。

  當然,這是指“從外面”;而從里面,這兩個“工頭”的長期存在和控制,才是保障這些“錢幣”不丟一枚的關鍵。

  這兩人,絕對聽從國師的指令;但又被要求,不能讓任何一屆“場主”發(fā)現他們的“真主子”,更不能讓任何一屆“場主”發(fā)現,在地下室的冰窖里,還藏養(yǎng)著一個特別的人。

  時間一久,兩人的性情變得越來越分裂:

  高瘦的那個,恨不得把自己所守的那間屋子,變成一片室內森林,成天都在做著“園藝”工作:修剪、施肥、澆水、插枝,忙個不停;而扛鞭子的那個矮冬瓜,就變成了打人為樂,每天如果不抽上幾個人,見點血,他就渾身不自在。

  但在“場主”面前,他們又會表演得非常謙恭、聽命、敬業(yè),并且絕對忠誠、保守秘密。

  對,他們“保守秘密”和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的本領,在這幾十年中,已經修煉到一定境界了,言談舉止,皆發(fā)乎自然,除了他倆獨處相談的時候,沒有人會看得到他倆真實的一面。

  甚至,在外人眼中,這兩人的關系非常之差,在任何公共場合,都是互相能貶則貶,和對方總不對付,提起對方來,也都是一個比一個“罵得狠”,嗤之以鼻的樣子。

  這種“對外形象”的標簽模式,也是國師要求他們必須嚴格做到的,為的就是,永遠不會讓別人猜到:

  他倆,竟然是一伙的!

  不過,想要在冰窖里長年“圈養(yǎng)”著一個人,還真是很考驗他們的技術,和耐心。

  尤其是,這個女人,從年輕,一天天變老,他們是唯一陪在身邊的人。

  并且,她的身份高貴,在她的面前,他倆就是低賤如土,像被人踩扁在地上的狗屎一樣,無人會多瞅一眼。

  要做到既敬、又禁,對這兩人,也是極大的考驗,和精神折磨。

  誰說“折磨人的人”,自己就不是“也在經受折磨”呢?

  尤其是,看得到,美麗、尊貴,也摸得到,必須幫她清潔、吃喝拉撒全套,卻又不能有多余的一點點心思,這對于兩個身體功能正常的大男人來說,是一件相當“折磨”的事。

  國師安排他倆做這事,早都交代過,不能侵犯到女王的一分一毫。

  但,又不能讓她離開這里一厘一寸。

  還要時不時地保證她,能間歇地醒過來,思維如常人一般,至少,可以響應一些固定的問答;行一些皇家的禮儀、步驟……關鍵是,還不能令到她發(fā)瘋。

  要她有記憶,但只能是“允許她應該有記憶”;其他的記憶部分,必須全部讓她刪掉,忘光,要按國師的“設計”,來重新“記憶起“關于她自己的一切。

  這個任務,實在是太有難度,幸虧他們是倆人,還能互相理解、支撐一下;要是換成只讓一個人來完成這個任務,那人,早該比“被禁”的人,要先瘋了,才是!

嘯寂

時間一久,兩人的性情變得越來越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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