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分頭行動(10.22修改)
兵部常尚書,宣平侯,云襄侯…從誰查起?
衙府內(nèi),趙玄武和王遠之已回來多時。
趙玄武似還有些驚魂未定,王遠之面上也多少有些凝重,內(nèi)心波瀾起伏。
“王仵作,咱們這算死里逃生?”
沒有回應(yīng),趙玄武對這人的惜字如金早就習(xí)以為常,接著又說:“令牌在手,我怎么覺得更不踏實了?!?p> 王遠之有了點反應(yīng),默默看了看趙玄武的頭,現(xiàn)在這腦袋指不定是誰的,能踏實才怪了。
趙玄武的擔(dān)憂是有道理的,這三人的身份,就算令牌在手,也猶如燙手山芋丟也不得,使也不敢。
宣平侯府是功勛顯赫的大家,戰(zhàn)功累累,侯爵本人如今仍率重兵鎮(zhèn)守大靳一方邊疆要塞,不僅深得皇上的信任與托付,也深受百姓的愛戴,這范明去年受封世子之位,雖在殿試落榜,但也有進士加身,宣平侯極是疼愛這個嫡子,范明不愿從軍,便挑了庶子隨他在邊疆歷練,讓嫡子在京中享受榮華。
云襄侯這兩年不如宣平侯風(fēng)光,多少與世子韋不易整日無所事事,囂張跋扈有關(guān)。云襄侯雖多次管教,可礙于宮中惠妃對這唯一的侄子很是包庇,最后都不了了之。又因為老云襄侯在皇上年輕時曾有過救命之恩,所以皇上對于韋不易的所作所為,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兩位來頭已經(jīng)不小,最后那位更是惹不得。兵部常尚書乃太子外公,皇后親爹,聽聞常任新跟太子這倆表兄弟關(guān)系和睦,走得很近。用老百姓私底下話說,這就是太子的后臺。而常任新為人低調(diào),相比之前那兩位二世祖,這位世家公子謙遜得體得多。
太子與東廠不睦,這不是秘密。
拿著東廠令牌,去查太子一派,若他們跟案件無關(guān)還好,若他們其中果然有真兇…趙玄武背脊發(fā)涼。
從懷里掏出要命的牌子,被上面的字刺瞎了眼,自己干捕頭快十五年,如今,怕是要到頭了。
“捕頭,捕頭?”王遠之伸手在趙玄武眼前晃。
“王仵作,咱們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嗎?”趙玄武更像是自言自語。
“趙捕頭,東廠勢力遍布大靳各個角落,更何況我們剛接過這令牌,能跑到哪去?!蓖踹h之被捕頭的話整笑了,眼睛瞟向虛空,說不定已經(jīng)有探子開始監(jiān)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了。
趙玄武憂心仲仲隨著他的目光,看向屋外,可不是么…
王遠之陷入沉思,從趙玄武那里得知,之前的探訪,已經(jīng)引起這三戶世家不滿,盡管連門都沒讓進,卻已知其來意。如今再去,怕是會認為衙門也是東廠一派的嫌疑,鬧得大了,傳到皇上耳朵里,他們只怕也難以脫身。
袁督主這是借案子給雙方一個下馬威啊。
兩人或許都察覺到了這里面的玄機,都默不作聲,室內(nèi)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趙捕頭,一鳴回來了?!睆垨|在外通傳。
文一鳴兩眼腫脹通紅,明顯哭過,渾身像被拿走了魂的軀殼,拖著無力的雙腿一步步走進院子。
“一鳴,你今天就休沐吧?!壁w玄武剛知道他對秀珠的心意,唉…要不怎么說世事難料呢。
“頭兒,我不休息,抓不到殺害秀珠的兇手,絕不罷休?!?p> “這…”
文一鳴狠狠的說:“捕頭,秀珠是個老實本分的姑娘,接觸的客人與其他兩名被害者不同,昨天本應(yīng)該出城與父母會合,卻在城內(nèi)被殺,兇手一定是路過陳記食鋪,偶然看到秀珠的藍色衣裙才動了殺機?!?p> “沒錯,兇手作案的間隔時間有所縮短,這意味著他的膽子會越來越大,咱們著重從秀珠這件案子下手?!壁w玄武說完,看著王仵作,對方也點了點頭。
“目前,三個嫌疑人的身份大家都清楚,茲事體大,都去換身衣裳,張東,文一鳴還有大河去鴻順樓,側(cè)面打聽周彩蝶遇害當(dāng)晚服務(wù)過程中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我和齊勇去聆書樓,剩下的申保全和大田你們?nèi)バ阒榧业赇亙蛇吔址?,仔細詢問昨晚是否見過穿著體面的人找秀珠。”
最后看向王遠之:“王仵作,你守家,順便看看還能不能在尸體上找出其他線索?!?p> 王遠之點了點頭,他也同意趙玄武的做法,不到萬不得已,令牌暫且使不得,若要使,有一個人或許比他們更適合。
冬滅春至
今天一整天在家庭聚會,存稿都在電腦,只能趕1000多字,明天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