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王崇明搖了搖頭,重新從寒潭回到巖漿海岸邊。
他曉得內(nèi)里的三階巔峰水脈,只有從家族靈脈中引導(dǎo)出一股靈氣注入,才能晉階四階。
才能在四階寶地冰火奇譚中,培育諸多靈物,打造成他王家真正的寶地。
“進展如何?”
“還需要一天時間。”
王佳成皺了皺眉,今天剛好是一月之期中的最后一天,但王崇明給他的神通還差一絲才能練成。
“好,我先上去安排,一天之后直接去往議會大殿?!?p> 將自己的族長令牌遞給王佳成,又囑咐一番后向天池而去。
“殘缺小神通龜息隱,可將自身氣息降低一層?!?p> 王佳成曉得雖然小神通容易修習(xí),但收集起來卻要耗費太多精力。
而他諾大的王家,只能搜集到這一門有些雞肋的小神通就能看出來。
不過這一門小神通,對王佳成來說可謂是至關(guān)重要。
他王家可是巴不得他現(xiàn)在就凝結(jié)金丹,可他現(xiàn)在的年齡就有如此修為,要是讓家族宿敵知曉,是禍不是福。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說到底,只是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罷了?!?p> 自王崇明走后,王佳成才低聲道出自己的心聲。
“以后家族能走到什么地步,就要看成兒的能耐有多大了。”
剛走出冰火奇譚的王崇明,最后瞥了一眼池底無數(shù)封靈陣,緩緩嘆聲道。
“可能家族靈脈,也是家族氣運的一種具現(xiàn)吧?!?p> 王崇明不由想到了自家靈脈遭受重創(chuàng),家族禮字輩也是一蹶不振。
自家族靈脈重新恢復(fù)到三階上品后,佳字輩可如雨后春竹般迅速成長。
...
“修仙界遵循弱肉強實,我王家也不例外?!?p> “來人,看座。”
會議大殿中王崇明威嚴(yán)絲毫不減,讓人重新安排座位排序。
“這...”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家族之中又多出了一位核心族人?”
在座位重新排序后,議會大殿內(nèi)瞬間炸開了鍋。
“可是就算又有核心族人誕生,但也不能將座位排在崇宇伯伯前面吧?!?p> 會議大殿內(nèi),一位練氣九層的禮字輩見到座位的排序結(jié)果后,瞬間有些不淡定了。
畢竟誰還能突破至練氣九層后,立馬就有了超越練氣大圓滿王崇宇的實力。
而且他們也沒有聽說,最近家族有誰突破至了練氣九層。
雖然他王家是筑基世家不錯,但也沒有到練氣九層核心族人遍地走的地步。
“難道有失蹤的崇字輩伯伯回歸家族了?”
一名禮字輩核心族人,眼睛猛然一亮,仿佛是猜中了什么。
而議會大殿中,一位看起來有些遲暮的老人,突然抬起了有些低垂的腦袋。
“在臨死之前,能再次見到自己另一位兄弟,老夫死也瞑目了?!?p> 瞥了一下身旁重新安上的一把椅子,王崇宇有些落寞道。
他是真的沒有料到,才鎮(zhèn)守玄元山五年多,就預(yù)感到了自己的大限將臨,一天前剛被王崇明接回家族。
“算上成兒,如今我王家也就有十二位練氣九層核心族人了。”
“三位筑基長老,加上我和父親,總共五位筑基期族人?!?p> “可五位筑基修仙者里面,仁字輩一人,崇字輩三人,禮字輩卻只有一人,佳字輩,也就只有成兒一人,能在最近幾年做出突破了?!?p> 坐在上首位的王崇明,將整個議會大殿內(nèi)的族人一覽無余,臉上帶著深深的愁容。
顯然整個王家真正的核心力量,都集中在了這里。
但王崇明想到屈居王家之下的第二世家杜家,有二十六位練氣九層族人,以及八位筑基長老后。
臉色是怎么也好看不起來,雖然他已經(jīng)發(fā)覺,杜家人身上的氣息很是虛浮,處處透著古怪。
但瞥了一眼王崇宇身上纏繞的死氣后,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而且他隱隱間察覺,杜家暗中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希望成兒接手家族后,這種情況能有所該善。”
他準(zhǔn)備全力沖擊境界,爭取在家族面臨困境時,能多纏住幾位筑基期修仙者。
當(dāng)然他也不是沒有借助王佳成身上的氣運,幫助家族度過難關(guān)的意思。
顯然王崇明也是有賭一把的心思。
與王家所有核心力量在議會大殿中,等待新晉核心族人到來不同。
此時,玄靈島東方杜家祖地云落山,正上演著摔瓶砸桌,氣急敗壞的一幕。
“你們是怎么搞的?”
“一幫蠢貨,將你們培養(yǎng)到筑基期有什么用?”
“他王家才幾個筑基期修仙者啊?”
“讓你們足足五人去監(jiān)視王家的一舉一動,卻每次都帶不來有用的信息。”
杜家副族長杜向?qū)毼骞侏b獰擠成一團,盯著面前唯唯諾諾的五位長老。
誰能想到杜家竟然派出了五位筑基修仙者,隱藏在暗處盯著王家的一舉一動。
但很顯然,他們并沒有得到什么成效。
“當(dāng)初挑人的時候,怎么就挑中了你們幾個人呢?!?p> “我當(dāng)時真是瞎了眼?!?p> 見自家族長滿臉猙獰破口大罵,五人都不知道能被族長選中是福是禍。
雖然他們有了筑基期的修為,但從他們突破到筑基期的那一刻,他們的生死以及自由都已失去。
“就說上次,自王家打開護族大陣后,爾等才得知玄靈峰靈脈已經(jīng)晉升三階上品。”
“白白錯失大好良機?!?p> “爾等可知曉,等弄到‘王家三階上品升靈陣有缺陷,需要筑基期修仙者鎮(zhèn)守靈眼’這個消息時。”
“我杜家有兩位筑基中期長老,栽在了王崇明手里。”
“兩位,足足兩位吶。”
“就他們兩位,可不是你們五個歪瓜裂棗就能相提并論的?!?p> 五位筑基期杜家人臉色各異,想想堂堂筑基期修仙者,竟然被罵為歪瓜裂棗。
可五人知曉族長讓他們晉升筑基期的手段后,他們明白歪瓜裂棗也不差太多。
有一會后,杜向?qū)毭銖妷合滦闹械呐瓪狻?p> “沒想到打壓王家?guī)资?,稍一松懈,王家就恢?fù)了一些元氣?!?p> “不行,得去看看老祖進展如何了?!?p> “不然,下次說不定還有什么驚人消息傳來?!?p> 沒有理會五人,轉(zhuǎn)身向著云落山山腹內(nèi)走去。
“沒想到我操勞了一輩子的家族,卻因為想超越王家,走到了這般地步?!?p> 見杜向?qū)氝h(yuǎn)去,最中間站著的一名枯瘦老頭,雙眼留下兩行清淚。
“就算真的超越了王家,滅了王家,我杜家還能延續(xù)多少年?!?p> 其中又是一人緩緩出聲道。
“恐怕老祖和族長,根本就沒有為族人著想過?!?p> “我們也是養(yǎng)料,也說不一定?!?p> 聽到其中一名枯瘦青年最后一句話后,五人同時一怔。
......
“老祖。”
“什么事?”
雖然整個落云山山腹內(nèi)伸手不見五指,但杜向?qū)氝€是能清晰的觀察到腹內(nèi)的景象。
同時心里又嘀咕道:“老祖怎么又變成這幅鬼樣子了。”
在杜向?qū)氀壑?,他們的老祖又變成了一幅皮包骨頭的骷髏架子,幾根頭發(fā)稀疏耷拉。
但渾身的血腥邪惡殺戮氣機,卻讓杜向?qū)氈共蛔∠腠敹Y膜拜。
“桀...桀...桀?!?p> “你還真不怕你這幅模樣,讓你家后輩看到?!?p> 突然,一道邪惡詭異的聲音無聲無息間,在形如骷髏般的杜家老祖腦海中響起。
“別在這里假惺惺的,有本事將我一身血肉還我?!?p> “桀...桀...桀?!?p> “不管你踏入那一道,金丹可不是這么好凝結(jié)的?!?p> “既然你不聽本座勸告,你杜家要是走漏風(fēng)聲,引來金丹真人圍剿?!?p> “可別怪本座救不了你。”
“哼?!?p> 隨著一道冷哼聲,杜家老祖腦海猶如遭受重?fù)?,猛然突出一口黑血?p> “老祖?!?p> 見自家老祖突然吐出一口為數(shù)不多的黑血,杜向?qū)毭腿灰惑@。
“無妨。”
......
“這都一個時辰了,怎么還不見來人?!?p> 王家議會大殿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嘈雜聲,反而一片寂靜。
只見每一位王家族人于交椅上,閉目調(diào)息,身為修仙者靜心調(diào)息幾個時辰,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可在一會大殿內(nèi),等人等上一個多時辰,也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罷了。
“到底是誰啊,這么大的架子。”
但議會大殿內(nèi)還有一人,可沒有像其他族人一樣好受,因為他是站著的。
正站于三長老王崇華身后,像極了第一次參加會議的王佳成。
噗通。
“這次我可是一滴天池水都沒有沾上?!?p> 只見一道撐著金色真氣護罩的修長身影,瞬間沖出天池水面。
白皙的膚色,一雙仿佛可以可以忘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修長挺拔的身材。
誰能料到,這道身影的年紀(jì)已經(jīng)接近而立之年。
“不知道議會大殿中人齊了沒有?!?p> 看著天池水倒映出的那道身影,王佳成心情一陣舒暢。
他不止氣血雄渾,修為突破也是足夠快速,這也導(dǎo)致他的容貌,一直維持在少年時的模樣。
“來了?!?p> 上首位的王崇明,重新睜開雙眼,不是威嚴(yán)的聲音,傳進殿內(nèi)每一位族人耳中。
“總算是來了。”
站于王崇華身后的王佳鑫,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就他一個人站在殿中,著實尷尬,雖然他已經(jīng)有了四十多歲的年紀(jì)。
“這...”
剛踏足大殿門口,王佳成便迎上了幾十道考驗的目光,成功吸引了殿內(nèi)所有長輩的注意。
面不變色,拱手一禮,邁步而入,按照和族長的約定,向著其中的一個空座而去。
愛喝靈酒的小七
寶寶心里苦,三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