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莉婭小姐,如果按您所述,那我的建議是先將所有和他有接觸的人都隔離開?!?p> 說話的人是艾瑞莉婭從幸存的村民里找出來為數(shù)不多的醫(yī)者,叫簡.流蘇。
“嗯,我知道了?!?p> 艾瑞莉婭面色有些低沉,尤其那些濕漉漉的臟物隔著衣服貼著她的皮膚,那粘膩的感覺更是讓她不爽了。
“流蘇小姐,到了?!?p> 也不用艾瑞莉婭說,她老遠就被白瑞吸了晴,隨著逐漸靠近,流蘇更是驚為天人,竟有如此好看的男孩?
“姐姐…”
白瑞局促地對艾瑞莉婭鞠了一躬,同時緊張地看著與她同行的另一個女性。
不過值得慶幸得是,她們并沒有帶上玩具,看來懲罰地點不在這里,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白瑞還是有那么一點點點的自尊的。
流蘇定了定神,張開手掌,吟唱起不知名的咒語,充滿生命綠的光團不斷凝聚著。
不過白瑞怎么看這顏色都覺得陰森,或許是看出來了他的緊張,艾瑞莉婭開口了,
“怎么樣?能感受到魔法運轉了嗎?”
她隨意地問著,畢竟一個頂尖的魔法學徒都要在極致安靜的環(huán)境下用一天時間,才能感受到魔力的運轉軌跡,更別提白瑞還要引流了。
“嗯,感受到了?!?p> 一邊說著,白瑞展示了一下他引流出來的扭曲光團。
根據當時馬藝爾那平靜的反應來看,自己現(xiàn)在用這么長時間才完成引流,那肯定是三流天賦的蠢材了吧。
“嗯?你都會引流了?”
聽到這驚訝的語氣,白瑞心頭一跳,感覺要完…
“你這天賦很高啊,不送你去修道院,那就有點浪費了…”
艾瑞莉婭摸向白瑞的頭發(fā),表示鼓勵,同時在心里想著要送去哪個修道院比較好。
“來,小弟弟,放輕松…”
一直專心吟唱的流蘇終于完成了,她雙手作抱球狀,瑩綠色的光團懸浮在兩手掌之間,光團的表面流轉著絲絲風絮一樣的東西。
她靠近白瑞,將光團從他頭頂放下,雙手拉開,緩緩牽引著光團。
白瑞感覺全身毛孔都張開了,一股暖流從脊背逐漸漫下尾巴骨,舒服得讓他不禁發(fā)出一聲呻吟,
“啊~”
意識到自己發(fā)出了怎樣的聲音的白瑞趕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場面一時有些寂靜…
流蘇愣住了,霞紅迅速漫上她的臉頰,艾瑞莉婭也是挑了挑眉,沒好氣地拍了一下白瑞的腦袋,
“別亂叫!”
“對不起,姐姐…”
“流蘇小姐,怎么樣?會是什么細菌武器嗎?”
流蘇揮去光團,拉了拉衣襟,讓自己散散熱,同時默念了聲罪過。
“不太像,沒檢查出什么問題,相反的,這孩子生命力異常的旺盛,旺盛得有些不正常了…”
她打量起白瑞,懷疑這是不是披著小孩皮囊的某個神氏,不過看著看著,就忍不住開始浮現(xiàn)連篇了…
突然,她蹲下身子與白瑞平視,用手背貼著白瑞的頭,另一只手,揉捏著白瑞的臉頰,美其名曰,檢查。
“來,啊~,張嘴。”
白瑞沒有回應她,而是看著艾瑞莉婭,他很清楚要聽誰的話。
“看我干嘛?張嘴啊?!?p> 艾瑞莉婭疑惑地反問道。
“哦,啊~”
“我看看啊,沒問題啊,你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又是這種關心的話語,惡心感即刻涌出。
他反身彎腰,哇哇吐了起來。
“呀!”
流蘇趕忙給他拍背,“怎么了?這是?!?p> 白瑞又得逃開,吃了瀉藥的鴨子又一次出現(xiàn)了。
艾瑞莉婭看著這一慕,若有所思…
流蘇茫然地看著白瑞,我是長得很令人作嘔嗎?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謝謝你了,流蘇小姐,我大概懂怎么回事了,你回去休息吧?!?p> “啊,哦哦,好的?!?p> 說起來,自己對這個弟弟一點了解都沒有呢,艾瑞莉婭倚著道上的火把,雙臂交叉,指尖在手肘處跳躍著。
白瑞抹了一把嘴,女人果然是恐怖的生物,等我長大,等我變強,看我怎么…
“吐完了嗎?”
聲音從背后傳來,白瑞急忙轉過身子,十分恭敬地回答道,
“完了,姐姐?!?p> “嗯,走吧,去沖一下,再慢點就沒飯吃了?!?p> 說著,艾瑞莉婭走進,將手掌伸了出來。
白瑞蹲下身子,將沾了污漬的手在小腿處擦了擦,他不敢用臟手去碰艾瑞莉婭,也不想弄臟馬藝爾大叔給他的衣服。
艾瑞莉婭看到他的動作,發(fā)出了一聲嘆息,“唉…”
白瑞又是一僵,小心翼翼地問道,“怎么了,姐姐?”
“沒事,走吧。”
這次艾瑞莉婭洗得很快,早早就等著白瑞了。
洗完后的白瑞看到火把下那個高挑的身影時,衣服都沒穿好得就跑了過去,
“對不…”
“閉嘴?!?p> “…”
艾瑞莉婭拉過白瑞,細細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牽著他走向了吃飯的地方。
白瑞對她的溫柔細膩倒沒什么多大的感覺,之前的女人比她更溫柔的也有,不過最后都是一個樣,令人作嘔。
兩人走在月色下,艾歐尼亞的鄉(xiāng)夜是絢麗的,不同于霓虹燈那樣的多彩,各種不知名的樹,花,草,蟲都煥發(fā)著各種夢幻的色彩。
即便白瑞見過很多次,但每次很樂意被這種夢幻所吸引。
“說一下你小時候吧?!?p> 冷不丁的,艾瑞莉婭突然開口道,白瑞看去,她目視著前方,毫不在意的樣子像是隨口一問罷了。
……白瑞有點不懂怎么回答了,我現(xiàn)在不就是小時候嗎?
“額,過去,講講你的過去?!?p> 艾瑞莉婭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有問題。
“哦,我從小在道場長大?!?p> “嗯?!?p> “嗯?!?p> “嗯?沒了?”
“沒了?!?p> “哦?!?p> ……
其實有很多,但白瑞不想說,傾訴換來的憐憫并不會讓他更好過。
艾瑞莉婭撇了白瑞一眼,并沒有再說什么。
走著走著,人聲突然鼎沸了起來,火光也越發(fā)明亮。
“馬藝爾,你不太行吶!”
“哈哈哈…”
白瑞老遠就看到紅了臉的馬藝爾在和其他同樣紅了臉的士兵角力。
他們周圍圍著一群同樣喝上了頭的士兵正在拍手叫好
但更多的士兵仿佛對他們的角力不感興趣,獨自小酌著,散坐在草地的各個地方,不知在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