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架到一處草叢豐茂地,歐獻寶似的從草里拿出一個鐵盒子。
“新來的,沒見過大蛐蛐斗狠吧?”
歐炫耀似地笑著,將鐵盒打開,白瑞順眼望去里面是兩只蟋蟀正努力繁衍著后代。
確實,打得挺狠。
阿卡麗擠上來,探頭探腦地問道,
“它們打架的方式怎么這么奇怪?”
“剛剛不是這樣的…”
其他的孩童都有些納悶,他們也從沒見過這么奇怪的打架方式。
白瑞掙脫開被架著的手,說道,
“看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歐像是丟了面,將兩只蟋蟀倒出去,發(fā)狠道,
“不行,今天必須讓你看到真正的蛐蛐,這個不算?!?p> 阿卡麗點頭表示贊同。
白瑞則翻了翻白眼,小孩都這么煩人嗎?艾瑞莉婭會不會也覺得我煩人?
不不不,我在想什么呢。
“來打一架吧,打贏我就跟你們?nèi)??!?p> 白瑞提出條件。
眾人嘩然,歐面露為難,說,
“不行,苦說大師說不允許我們私斗,被發(fā)現(xiàn)了要被罰的?!?p> “那我就不去了?!?p> 白瑞耍無賴般的說道。
阿卡麗則翻翻白眼,大聲說道,
“去不去是你說得算的嗎?辦了他!”
“……”
眾孩童恍然,一擁而上。
白瑞最終還是見識了蛐蛐斗狠,不過出乎意料的是,確實挺有意思。
當(dāng)眾童子散去時,已是響午,這是寺院開飯的時間。
白瑞端著餐盤,打了飯,這里的菜式算不上豐富,而且很清淡,肉少之又少,但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午休過后,歐他們再次邀請白瑞去玩,白瑞婉言拒絕,無效,被架著走了。
白瑞跟著歐他們鉆了狗洞,跑到寺院外耍了一下午。
至晚上,一天結(jié)束。
次日,天蒙蒙亮,古老而悠揚的鐘聲回蕩在整個寺院。
跟著歐他們起了床,在寺院廣場處集結(jié)完畢。
武僧和其他侍者開始日常修煉,而白瑞這些未受誡的童子則跟著慎進行基本的體能鍛煉。
慎領(lǐng)著這群孩童,先是繞著寺院跑圈熱身,然后開始教學(xué)基本的忍具使用。
白瑞驚訝的發(fā)現(xiàn),阿卡麗在忍具這一方面似乎格外有天賦,甩出的苦無干凈利落。
霏則持著一把形狀不規(guī)則的弓,拉著弦,也不放,這么一拿就是一個小時。
可能是新來的原因,慎只給了自己一把木劍,然后讓自己揮五千下。
看起來不多,可揮完時,白瑞也覺得兩臂發(fā)酸,滿身大汗。
完成晨練,白瑞一改之前細嚼慢咽的習(xí)慣,飛速吃完早餐,回宿舍換了身衣服,那衣服沾滿了自己的汗,他可不敢穿著進行上午的修行。
早晨的一切結(jié)束后,上午的修行正式開始。
慎精準把控著每一個童子的體力,令被其壓榨到最后一絲體力耗盡。
唯獨白瑞,像個山豬一般,倒下后,休息片刻,又生龍活虎地爬起來繼續(xù)修煉。
慎通過精神之眼很清晰地看到了他的韌帶已經(jīng)被拉傷多次,肌肉也已經(jīng)到了崩潰邊緣,可,只要白瑞一停下,那些損傷就會飛速重組修復(fù)。
于是,慎就由著他去了,這種自殘似地修煉,也只有他才行罷。
“白瑞你休息一下吧。”
坐在樹蔭下休息的阿卡麗擔(dān)憂地喊了句。
白瑞爬在滾木上,無力地搖搖頭,表示不用。
緩了一會,在木頭表面上擦了擦手汗,白瑞打算繼續(xù)推,狠狠地壓榨自己。
霏看得直皺眉,他的腳肚子已經(jīng)打顫了,這樣練下去,肯定要把自己練廢。
卸下弓,霏走上去打算強拉開白瑞,讓其好好休息一下。
沒曾想,還沒靠近他,白瑞就像是護食的猛獸一般,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你要干嘛?”
“你不能再練了?!?p> 霏沒停下腳步,向白瑞靠近。
看霏離自己越來越近,白瑞一只手離開滾木,豎起掌心,火球凝聚在上面,
“滾!”
自己身上都是汗,要是她靠過來,肯定要表演一個當(dāng)眾發(fā)情。
霏沒有理會,她不相信白瑞會射出這枚火球,雖然他們認識才一天,但沒有理由,霏就是相信。
白瑞糾結(jié)了一下,將掌心稍稍向下,這樣射不到她也能起個威懾作用。
就在發(fā)射之際,慎突然出現(xiàn)在兩人之間,他抱著雙臂,眼神冷漠而無情地盯著白瑞,
“我需要一個解釋?!?p> 白瑞垂下手臂,趴在滾木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是,慎師兄。”
霏繞過慎,想去攙扶起白瑞,卻在經(jīng)過慎時被他一把提起脖子,
“不關(guān)你事,回去休息吧,很快就輪到你們了?!?p> 霏不敢造次,恭敬地說道,
“是的,慎師兄”
白瑞松了口氣,看著霏轉(zhuǎn)身走了回去,然后又將目光轉(zhuǎn)移到慎身上,
“我想在苦說大師面前解釋。”
“理由。”
“也許大師能幫我?!?p> “好?!?p> 慎將手放到白瑞身上,口中吟唱著什么,白瑞聽得不是清楚,好像是什么慈悲度魂落。
一陣紫光將兩人裹起,當(dāng)紫光散去時,白瑞發(fā)現(xiàn)自己和慎一起被傳送到了正在冥想的苦說身邊。
“師傅。”
“苦說大師?!?p> 苦說緩緩睜開眼,
“怎么了?”
“白瑞有意對同門出手,他想在您面前解釋緣由。”
慎同苦說一起正坐在團蒲上,解釋道。
苦說將目光移到白瑞身上,問道,
“為什么?”
白瑞突然有些不敢開口了,如果說了,會不會被當(dāng)成異類逐出侍院?或者直接被當(dāng)場格殺?
斟酌過后,白瑞還是決定半扯謊道,
“弟子自幼對女性感到厭惡,因情急之下,出此下策,希望大師原諒。”
慎在一旁聽得直皺眉,心不急跳,氣息平穩(wěn),血流沒加速,這是實話。
苦說當(dāng)然也看出來這不是假話,也因此而愣了愣,問道,
“那為何要在我面前解釋?”
“我覺得大師您能改掉我這惡疾。”
“……”
苦說啞口無言,恐女,這病怎么治?
想了又想,苦說實在沒個對策,說道,
“雖然事出有因,但并不能成為你對同門出手的借口,罰你掃寺院三天,引以為戒,可有意見?”
“沒有,大師?!?p> “嗯,回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