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2章 傷亡慘重
在這些北胡軍士受到了城頭的弓箭襲擊,匆忙后撤的過程中,凌樂縣的北城門快速打開了,一群身上綁著長刀跟火把的牛群,從凌樂縣城里沖了出來,朝著這些北胡大軍猛地沖了過去。
這一些牛,都是凌樂縣的富戶之前從北胡商人手里買來的肉牛,并不是東平的耕牛。
耕牛何其珍貴,又事關(guān)農(nóng)耕大事,蘇靖煦他們不會輕易去動用的。
一旦耕牛有傷亡,那都是不小的問題。
而這些肉牛,威力同樣不小,即便是被殺了,肉還是可以吃的,損失可以盡量地減小。
并且,在這些牛的兩端,前邊,都有尖刀防護(hù),在增加殺傷力的同時,還能夠盡量保護(hù)牛群的安全。
當(dāng)城門打開,這些受到了驚嚇的牛群,開始瘋狂地往前沖,沖向了陣勢已經(jīng)亂了的北胡大軍那里。
這下子,場面更是混亂血腥。
遭到了這一些瘋狂牛群的沖擊,不管是戰(zhàn)馬還是北胡的軍士,都難以招架得住。
火牛群的速度非常的快,加上這些前頭的北胡軍士剛剛遭到了城頭凌樂縣守軍的弓箭襲擊,正處于混亂之中,一時之間竟難以有效抵擋住這些突襲的火牛群。
受了驚的火牛群一沖過來,兩端跟前頭的尖刀開始?xì)@些北胡軍士跟戰(zhàn)馬,頓時又是引起了一陣陣的慘叫聲。
逃跑不及時的北胡軍士,不是被尖刀傷到,就是被牛群,被戰(zhàn)馬所踐踏,死傷不少。
即便是火牛群已經(jīng)沖進(jìn)了北胡大軍的陣勢之中,速度遭到了阻滯了,可這些受了驚的火牛群,身上已經(jīng)在之前跑動的過程中受了傷,又有火把在那里繼續(xù)燃燒著,它們還是無法平靜下來,依然瘋狂。
這些火牛群造的殺傷還在繼續(xù)著,北胡大軍,已經(jīng)徹底亂了。
這個時候,凌樂縣守軍,也在刺史蘇靖煦,以及戍衛(wèi)將軍付諾承的帶領(lǐng)之下,出城追擊這些混亂的北胡大軍。
多方合力之下,那些分散太開的北胡大軍開始承受不住,紛紛后撤逃跑。
本來,在火牛群被包圍住之后,這些北胡的軍士已經(jīng)開始反擊這些后牛群,擊殺了好幾頭了。
可是現(xiàn)在,凌樂縣守軍出城迎戰(zhàn),又是弓箭開道,再一次讓他們遭受到了強(qiáng)大的沖擊,傷亡了不少,他們也無法繼續(xù)專心地去對付這些火牛群了。
士氣已經(jīng)徹底被打壓,又有火牛群繼續(xù)肆意地破壞殺傷著,以及凌樂縣守軍同仇敵愾的追擊,這些北胡軍士早就無心戀戰(zhàn)。
有了打頭開始逃跑的人,立即就引起了更多北胡軍士跟著逃跑,一個比一個跑的更快。
幾個方位的北胡大軍,一方亂了,其他的地方也守不住。
況且,他們同樣遭受到了火牛群跟凌樂縣守軍的反擊,只能夠四散而逃。
尤其是北胡的游騎兵,根本就不在意堵在前邊的都是誰,就算是同為北胡軍士,那又如何?眼下的他們,只想地趕緊逃離凌樂縣這里,避免被殺。
戰(zhàn)況上的優(yōu)勢,已經(jīng)倒向了東平這一邊。
四散而逃的北胡軍士,被凌樂縣守軍繼續(xù)追殺,一直追到了鄔凌河邊上。
鄔凌河水并不深,這些北胡軍士可以直接涉水渡河。
只不過,涉水畢竟不比在平地上,他們的速度已經(jīng)降了下來了。
再加上這會兒河水開始轉(zhuǎn)涼,濕透了他們的褲子皮子,靴子,讓他們負(fù)擔(dān)加重,行動更難了,速度都降了下來。
再加上后邊緊追不放的東平軍在快速地逼近,這些北胡軍士只能加快速度逃離鄔凌河這里。
這下子,在鄔凌河里邊,又是上演了一番踩踏事件。
不少拼命逃跑的北胡軍士,遭到了戰(zhàn)馬的擠壓,撞擊,踐踏,受傷,死在了鄔凌河里。
清澈的鄔凌河河水,都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
等到凌樂縣守軍趕了過來,并沒有下河繼續(xù)追擊的打算,而是在河邊排開,立即開始朝著那些北胡軍士放箭。
這下子,又是在這鄔凌河里,擊殺了不少的北胡軍士。
可惜,有鄔凌河阻擋著,東平軍也沒法繼續(xù)追擊下去了,只看著布格塔勒在護(hù)衛(wèi)的掩護(hù)之下,匆匆地逃離了這里。
蘇靖煦跟付諾承一起勒住了韁繩,站在了鄔凌河邊。
付諾承還心有不甘,唾了一聲:“果然跑的快。這布格塔勒,就慣會爭權(quán)奪勢,搶奪功勞,就愛耍心機(jī),別的本事沒有,逃跑倒是夠快。”
對此,蘇靖煦只是搖了一下頭,說道:“行了,擊退了北胡大軍,我們先回去吧。”
“天氣轉(zhuǎn)涼,這鄔凌河,我們還是不要下去吧?!?p> “等一下,我們還得安排人手,到常凌縣那里去看看情況?!?p> “雖然這一次,家母在半道上逃跑了,但是,常凌縣被北胡大軍攻破,只怕是毀了。”
“情況可能不太好,我們要做好準(zhǔn)備才行,并及時將消息傳給朝廷知道?!?p> 一想到了常凌縣的事情,蘇靖煦臉色一片凝重。
這一次,他們中了北胡的算計,被圍困在了凌樂縣城里邊,跟外界斷絕了消息的傳遞,一直閉塞,被北胡布格塔勒帶著節(jié)奏走,差點(diǎn)兒就引起更大的禍?zhǔn)隆?p> 沒想到,惲州,黎西郡這里,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故。
也不知道,黎西郡郡守周忻安,是不是有做什么舉措,盡量去減少損失。
可是,這次的事情太過蹊蹺了,不像是北胡那邊以前的做法,讓蘇靖煦還是忍不住懷疑。
再有于臻鉉叛變,要為北胡伏兵打開東城門這件事,蘇靖煦再不愿意相信,也還是能夠知道,這一次一系列的事情里邊,是有內(nèi)鬼參與的,并且出賣了東平,出賣了惲州的利益,更是出賣了他。
或許,已經(jīng)有人開始嫌棄自己在惲州占位置,要?dú)⒘俗约?,給他們自己人騰位置了。
想到了這一些,蘇靖煦嘲諷地笑了笑。
其實也不用多想,蘇靖煦就知道會是誰干的了。
對此,蘇靖煦越發(fā)的憤慨,越發(fā)的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