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悠你在哪啊~我是王騰,你聽到了嗎~”
此時躲在樹林里的蔣悠突然聽到一陣陣呼喊聲,是老王在找她,急忙朝傳聲的方向跑去。
話說蔣悠目睹了昨日的突發(fā)事件。
深夜里,橋上有幾個士兵發(fā)現(xiàn)后方有一些人影跑過來,起初沒有太在意,只是大聲的警告,那些人影身上穿著都很正常,一直突進到臉上才看清楚是些紅了眼的怪物,大量的子彈隨即傾瀉而出,由于距離實在太近,防守陣型已經(jīng)被喪尸沖散。
邊境指揮官立即決定,將大門護欄打開,引導士兵后退組織新的防線。由于錯誤的溝通站位,導致防線遺漏了幾只喪尸,最終釀成了慘案。
事發(fā)太過突然,人們嚇得四散逃離,人擠人,車擠車,留下一地沒跑成的可憐人被喪尸施虐。
槍響第一聲的時候,蔣悠就已經(jīng)喊弟弟撤退了,旁邊車也注意到了,大家互不相讓,蔣悠只好棄車下來跑路,跑路的人太多了,途中和弟弟被沖散,慌慌張張的來到老王帳篷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沒了!
失去親人和朋友聯(lián)系的蔣悠非常害怕,也不敢亂跑,就在附近躲了會兒。沒有喪尸追來,槍聲慢慢的也不密集了,凍得直哆嗦的蔣悠回到帳篷點那里,看到火坑里還有些炭火沒有滅掉,就撿了些樹枝開始烤火取暖。
身體恢復(fù)些許溫度后,看到橋上燃起了幾堆火,稀稀拉拉的又傳來幾聲槍響,之后就沒聲了。便大著膽子回去找弟弟,拿上一根燃燒的木棒取暖防身,來到橋上卻發(fā)現(xiàn)了慘烈的一幕。
幾堆大火燃燒著一些怪物軀干,地上到處都是被補槍的尸體,橋上士兵不見了,還有幾個跟蔣悠一樣回來探查的路人,驚嚇過度的她回到被撞到橋邊的車里,好久也等不到弟弟回來,就駕車逃走了。
車里油不多,蔣悠不敢亂跑,害怕自己一個人被壞人打劫,就驅(qū)車回到帳篷點附近,將車往林子里開了一小段,從火坑里帶回火源,自己生火保持體溫,熬了一夜。
…
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幾次的蔣悠,終于跑出了林子,看到不遠處有輛車拉著另一輛在跑,仔細看前面的車很眼熟,大聲嘶喊著追了過去。
話說老王在車里開著音樂,一路低速駕駛,時不時的通過后視鏡觀察下后車的情況,保證車輛平穩(wěn),畢竟那桶油非常重要。
再一次掃過后視鏡,里邊有個人影踉踉蹌蹌的追著,引起了老王注意,身形特別熟悉,看清楚是蔣悠后,趕緊停車下來。
蔣悠看到車里人出來后一下子就虛脫癱倒在地上,沒了力氣。老王狂奔至蔣悠身邊,扶起她查看情況,確認蔣悠只是虛脫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就抱起她往回趕。
被抱在懷里的她,緊緊貼著老王胸口,害怕再次失去,指尖溫熱的軀干給了蔣悠一些安全感。孤獨與惶恐,一天的時間里都被這個女孩經(jīng)歷了一次。
而老王的出現(xiàn),猶如一道圣光,照亮了在黑暗中奔跑的小女孩,女孩努力的追趕,最終脫離了深淵的吞噬。
被抱到后座休息的蔣大美女不肯撒手,死死拽著老王脖子,近在眉睫的美麗容貌,微微喘息的紅唇,老王情不自地吻了上去。
老王抽空將空調(diào)放大,車里溫度適宜,寒氣化作壁紙貼在窗外,似在迎接美好的到來。
二人干柴烈火,在這寒冬深夜,表達了自己最猛烈的情緒。
……………………
事畢。推開了騎在身上的老王,各自整理衣服。老王緩了緩勁,回到駕駛位,繼續(xù)趕路。
老王一臉滿足,平時不抽煙的他此刻覺得來上一根煙也不錯。
一路無話。
老王本想提前通知雪兒,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叉號,得,信號無了,手機也沒用了。回到漆黑的村里,將車停在房子后邊的空地,汽油拿出來放在一邊。
領(lǐng)著蔣悠進了門,鐺鐺鐺,開門的依舊是維爾塔寧先生,昨天聊天時就互相了解了名字。
“歡迎回來王先生,請問這位女士就是你要找的人嗎?”老先生放下手中的叉子說。
“是的維爾塔寧先生,我已經(jīng)將她帶了回來,她身上沒有流血,可以進去。”
“請進,女士!”
二人被迎進屋內(nèi),雪兒走過來拉住蔣悠,跟她介紹這里的情況,蔣悠立即謝過老夫妻的收留。
餐桌上還留了些熱食,是魚湯和面包,奔波勞累了一天,老王餓得不行,叫上蔣悠一起過來吃飯。
與維爾塔寧先生說了些橋上的情況,蔣悠補充了幾句,說道這里有些悲意,弟弟不見了,走散的倆人再也沒遇到過。老王說自己去橋上看了,弟弟沒在那些人里邊,說不定獲救了。滾燙的淚水止不住的留下來,這是她認識了十八年的親弟弟,在媽媽肚子里的時候就天天指著說有弟弟了,親情永遠是最難割舍的,這種痛苦只有失去了才能懂。
雪兒也微微的抽泣,此時的她與蔣悠感同身受,沒人知道她是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即使是老王也沒有對他說過。
“怎么都哭了!”老王大喇喇的說道,他也明白這些道理,但現(xiàn)在兩位女生精神狀態(tài)有些萎靡,精神垮了,身體也就垮了,得讓她們振作起來。
“我明天再去找找,說不定你弟弟跟你一樣藏哪了,別哭了,在哭不好看了!”
“哇哇哇……”
倆人哭的更大聲了,還抱在一起哭。
…
“哭的再大聲點,喪尸都給引過來了,一口一個。”
“嗝…嗝……”哭的正傷心的兩位憋住了,身體帶來的反應(yīng)卻一直忍不住。
是夜。
刷完碗筷的老王躺在客廳地上休息,沙發(fā)位置都留給女生了,只好委屈下老王尊貴的身軀了,雪兒和蔣悠倆人說著悄悄話,沒人搭理老王,只好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連續(xù)一周都來到橋上找蔣學明,啃著烤魚藏在附近林子里蹲點,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提前下車,把車藏在遠處林子中。
這些天橋上出現(xiàn)了一些人在搜刮物資,甚至大打出手鬧出了人命。地上尸體的衣服都被扒了,留下一具具凍僵的冰塊,被風雪掩蓋著。
今天又沒蹲到,估計是兇多吉少了,嘆了口氣準備回去。路過一處雪堆時,突然被絆了一下,拍拍身上的雪回頭看去,有只凍手被老王踢的漏出來了!
嚇得趕緊掏出手槍和斧子,警戒四周,過了會兒沒有任何動靜,小心的觀察這具尸體。
雪堆里裸露出來的人手,不由得老王不多想,一般碰到這種情況,都會跑路要緊,但想到蔣悠每下愈況,忍著恐懼和惡心翻動起來,生死不過一句話,再拖下都成病了。
翻出來十幾具疊在一起的人,臉色烏黑,身體里的水分覆蓋體表形成了冰面,仔細辨認面部,還是看到了不愿看到的一幕。
學明弟弟跟一個人凍在了一起,衣服被扒的只剩下內(nèi)衣褲,手臂反關(guān)節(jié)骨折,樣子比較慘。老王忍著懼意分離出來,將車上鏟子帶過來,在一處樹根位置挖了坑埋上,標上記號就回去了。
不知如何開口,見到蔣悠也沒說話,只是心不在焉的回應(yīng)著她的詢問。
王騰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不像平常爽朗,蔣悠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什么,多次追問下,老王點了點頭,意思很明顯了。
不知悲從何來,兩行眼淚遮住了視線。
“我弟弟怎么死的,現(xiàn)在。。在哪里?你。。告訴我啊王。。騰,你說話?。 笔Y悠泣不成聲的詢問,使勁拍打王騰。
“他,我也不知道怎么死的,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我找了地方給埋了,沒有受凍。”老王省略了一些信息,措辭盡量平穩(wěn),盡可能的少刺激她。
“嗚嗚嗚嗚。。?!?p> “嘭!”
一個沒留神蔣悠直接暈倒在地上,老王趕緊扶起來掐人中,喊上雪兒幫忙,在廚房的雪兒聽到聲后就出來了,老婦人也跟了過來,對老王說交給她照顧,活得久了,見的事情比老王多,知道怎么處理。
不多時蔣悠就醒了,依舊沒有從悲傷中走出來,在雪兒懷里抽泣。好在是醒了,昏厥嚴重的情況是會要人命的!
出來透氣的老王,跟維爾塔寧先生聊天,老先生邀請他明天一起去河上捕魚,極寒天氣凍上的冰面,半個月可以過人了,老王答應(yīng)下來。
早早從地上爬起來的老王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給大家烤了幾條魚吃,也就會這點手藝了。招呼剛起床的維爾塔寧先生,帶上早餐,拿上捕魚的工具就往河邊走了。
太陽帶電粒子流經(jīng)過地球磁場影響,發(fā)出絢爛迷人的顏色。
已經(jīng)是十二月了,極夜準時到來,漫天的星光閃爍,給這黑夜留下了指路的明燈,老王扛著工具來到河上,冰面上已經(jīng)有幾位同村的捕魚人在打洞了,跟他們打了聲招呼,等待著捕魚達人【維爾塔寧先生】的到來。
愛健身的籃球
哇哇哇哇,驚險‘刺激’的場景出現(xiàn)了!老王終于找到了蔣悠。 此情此景,我想吟詩一首: 啊,老王老王他不一般。 遇到危險他跑的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