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天咋了,生病了嗎?”沈幼翠見許易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不由問道。
許易生無可戀軟癱在座位上,淺吟道:“夜晚的寂寞總是讓我無法抑制雙手的悸動,荷爾蒙上頭的感覺雖然難以自持,但是事后卻只剩下寂寞和空虛。”
“所以呢?”沈幼翠虛著眼睛道。
許易忽然睜開眼睛,神采奕奕。
“所以你只需要v我50,就能得到一個活潑可愛的同桌,他可以用最溫暖的笑容感化你,溫暖你冰冷的內(nèi)心,他能在飯點給你帶吃了一半的飯菜,能在夜晚給你送上一首《晚上你別睡》哄你入睡?!?p> “那我謝謝你啊?!鄙蛴状浞籽?。
“我最近又發(fā)了一篇文章,題目是《開塞露的正確使用方法》,可惜被駁回了?!痹S易咂咂嘴。
沈幼翠面無表情道:“所以開塞露的正確使用方法到底是什么?”
“我改良了其中的幾味藥,在里面加了番瀉葉和大黃,藥效非常可觀?!痹S易自信一笑。
“所以你打算怎么用?”
“肯定是對癥下藥,直接喝下去,藥到病除?!?p> “呵呵,所以這藥真的能喝嗎?”
許易自信道:“通便當然沒問題。”
“……”
插科打屁的時候很快過去,早上只上了一節(jié)課,王青松就將班上所有人帶到體育館。
體育館幾乎占了學校三分之一的面積,是官方花大力改造而成,入目可見各式各樣的槍械,
格斗館,射擊館,槍械館,兵器館,魂靈館……
刀、槍、斧、鉞、劍、戟……學校斥巨資聘請專業(yè)教練訓練學生。
各種你想要鍛煉的技能,武藝、魂靈、槍械、靈紋、鍛造應有盡有。
成為御靈師需要學習的技能在這里都能學到。
商都第一實驗中學不愧是省內(nèi)最好的的中學,教育資源雄厚,光是這座體育館的建造就超過了部分大學。
能進入商都實驗第一中學重點班的,除了許易這種野生天才之外,家里或多或少有些勢力,不至于驚掉大牙。
“相信各位同學的家長在今天來之前已經(jīng)交代過了,半小時之后我校將會對各位進行魂靈覺醒,你們可以把這次覺醒看作人生最重要的時刻?!?p> 王青松一身西裝革履,溫聲說道,“體育館的內(nèi)層只對御靈師開放,對于一些同學來說,有可能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進入其中。”
此話在學生群中引起了騷亂,不少同學竊竊私語,就連沈幼翠臉上也出現(xiàn)了些許憂慮。
雖然父親來之前和她說過這次覺醒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但是不免有些擔心。
扭頭一看許易,見他眼睛注視在一旁的一道門,上面寫著【靈紋】兩個大字。
“你對靈紋感興趣?”
許易點頭,邪魅一笑:“不錯,我一直覺得我們國家靈紋學發(fā)展太過羸弱。
平日里見到登上世界靈紋學時代周刊的人全是普羅米修斯實驗室的研究員,實在是怒其不爭。
當然現(xiàn)在不一樣了,只要我學習靈紋,一定能帶領我們國家的靈紋學走上世界巔峰!
什么普羅米修斯實驗室,通通都要跪倒在我的腳下戰(zhàn)栗!”
沈幼翠呵呵道:“那你加油?!?p> 話落,沈幼翠只感覺面前微風拂過。
許易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面前,深情款款地握著她的手:“你愿意和我一起見證巔峰的景色嗎?”
沈幼翠臉蛋羞紅,小聲道:“愿,愿意……”
“很好,那么現(xiàn)在v我50,少年天才許易將帶你走上世界之巔!”
“滾吶?。。 鄙蛴状淠樔庋劭梢姷臐q紅,捏著拳頭追打許易,后者抱頭鼠竄。
“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就憑你一個還沒覺醒魂靈的普通人也敢碰瓷普羅米修斯實驗室?”一道不屑的聲音傳來。
許易的耳朵被沈幼翠揪著,彎著腰扭過頭去,毫不留情回懟道:“丫誰?。俊?p> 來人正是馬釗,即將面臨高考的他,實力在天才云集的商都實驗中學只能算是平平無奇,所幸還有靈紋學能夠撐撐場面。
對靈紋學,馬釗一直報以敬畏之心,尤其是對普羅米修斯實驗室更是無比崇敬。
和學術浮夸的國內(nèi)相比,普羅米修斯實驗室是全世界靈紋師夢寐以求的圣地。
馬釗自然也不例外。
越是修行靈紋學,他就越是對晦澀難懂的靈紋知識感到敬畏,然后就聽見了許易大言不慚的話。
他的心底很是厭惡,但隨之又看見了王青松的身影,眼珠子瞬間亮了起來。
“我只是一個高三學生,看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想提醒你一下,
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猖狂也需要有猖狂的實力!”
許易呵呵一笑:“看來這位學長對我說的話有意見?”
馬釗冷笑道:“你知道普羅米修斯實驗室在靈紋師心中的意義嗎?
靈紋師們每天耗費心力在靈紋學上,嘔心瀝血作出那么多作品,發(fā)那么多文章,就是為了能得到普羅米修斯實驗室的邀請函,哪怕只是看一眼!
修習靈紋,開頭難中間難最后難,步步維艱。
就憑你一個連魂靈都沒覺醒,甚至靈紋都無法銘刻的人,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許易摳鼻。
“哦?!?p> “你!”
馬釗火冒三丈。
“咳咳,馬釗同學?!币坏罍睾偷纳ひ魝鱽?,馬釗轉(zhuǎn)頭一看,臉上立馬轉(zhuǎn)晴。
“王老師好!”
馬釗對王青松鞠躬,絲毫看不出剛剛的憤怒。
“嘖,這家伙。”許易咂咂嘴。
沈幼翠小聲道:“我還以為你要和他懟起來呢?!?p> 許易搖搖頭,沈幼翠以為是他在表示打不過,驚奇道:“這個學長那么厲害?”
許易說道:“雖然我平時在學校樂于助人,樂善好施,但是總有同學對我的善意敬而遠之,讓我非常難過,但不得不說一般人見到我一般都會躲得遠遠的,而這位學長一來就湊上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哦?”沈幼翠難得沒有吐槽,來了興趣。
許易微微抬頭,示意沈幼翠繼續(xù)看。
“王老師,不是我想要欺負一個學弟,而是他說的話讓我們學靈紋的同學感受到了侮辱。
靈紋要是像這位學弟說的那么簡單,豈不是顯得我們學習靈紋的同學很廢材?”馬釗不忿道。
“對啊,學靈紋哪兒有那么簡單?”
“我每天至少花兩個半小時練習靈紋,這才勉強能夠描繪一階靈紋,要是真那么簡單,豈不是顯得我們很蠢?”
“就是就是,你連御靈師都不是呢!連元力都無法使用居然還敢嘲諷我們,你憑什么?”
……
馬釗身后的同學們?nèi)呵榧^,滿眼怒火。
他們都在學習靈紋,戰(zhàn)力在高三的學生中普遍偏低,平時做什么任務別人也都嫌棄他們,靈紋便成為他們的唯一支柱。
換句話說靈紋學就是掩飾他們資質(zhì)差最后的遮羞布。
王青松安撫道:“我知道馬釗同學專攻靈紋學,也明白各位學習靈紋的同學到底有多不容易,
學習靈紋確實很難,光是練習用的材料費就是一大筆費用,而且這筆費用還很有可能得不到回報,我非常明白各位同學的心理,所以我替我的學生給各位道歉。
許易!”
“干嘛。”許易道。
王青松給了許易一個危險的眼神,“快給馬釗學長道歉!”
見許易沒有動作,王青松又擠眉弄眼,像是在跳眉毛舞一樣。
“丫快給我個面子,不然別怪我挑你刺兒!”
許易眉頭一沉。
“你少來,我上次讓你查的東西你查了嗎?沒有的話這事兒免談?!?p> 王青松眉頭再跳兩下。
“查了查了。”
“穩(wěn)?!?p> 許易站了出來,面對眾多御靈師壓迫的目光,他怡然不懼,微笑道:“我剛剛只是口嗨而已,各位學長不要激動……”
許易一番糖衣炮彈下去,這些學長的臉色才好看了許多,但是大多數(shù)對他依然沒什么好臉色,臭著個臉。
馬釗見火候差不多了,適時說道:“看來許易同學也只是口無遮攔,無心之舉而已,大家不要往心里去,趕緊去上課吧,不要打擾王老師上課?!?p> 這些人隱隱以馬釗為首,見他開口便不再說什么,回了練習室。
王青松朝馬釗微微點頭。
“馬釗同學,我哥好像是教你們靈紋學的,想不到他的學生竟然那么努力,相比之下……”王青松沒繼續(xù)說,但是目光已經(jīng)看向了一旁悠哉悠哉的某人。
那目光無比幽怨,讓許易渾身一抖。
“王老師,這,這不合適……”
“王老師說哪里話,我對王學文老師的學識十分崇拜,能跟著老師學習是我的榮幸?!瘪R釗連忙道。
王青松微微點頭:“你很不錯?!?p> 馬釗心底一喜:“謝王老師夸獎!”
王青松的親哥王學文正是學校第一靈紋師,據(jù)說已經(jīng)能夠描繪四階靈紋。
這種人才即便是在很多大學都能成為助教,有關系一些的甚至能成為副教授。
馬釗早就想和王學文打好關系,無奈這位老師醉心于靈紋學無法自拔,平日里除了講課外根本見不著人。
但是據(jù)他了解,王學文還未娶妻,每天中午都要去弟弟王青松家吃飯,那么王青松就成為唯一的突破點。
現(xiàn)在王青松竟然開口了,那么這事兒也就成了一半了。
馬釗到底還是一個學生,無法做到喜不形于色。
這一表現(xiàn)自然落在沈幼翠眼中,她含笑看著許易,仿佛在說。
“你也有吃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