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姐,公司規(guī)定下班時間是6點?!?p> “呵,規(guī)矩,那是給你們定的。怎么?不服氣?找曲總再告我一狀吶,看他是說你還是訓我,哼,土鱉一個,起開,別擋路?!?p> 關(guān)雎爾攥緊拳頭,憤懣盯著其離去的背影,指甲摳得掌心發(fā)痛,她堅信上班摸魚之人,終會被自己的懶惰反噬。
而那份文件,又不得不取,遂電腦關(guān)機,背上包包也離開了公司。
晚上8點,池宇談完生意回公司,見關(guān)雎爾工位上沒人,問道:“小蔡,關(guān)關(guān)去哪了?”
“哦,李敞說有個文件落他那了,關(guān)關(guān)去取了?!?p> 文件,跟何叔開戰(zhàn)之后,便沒給李敞安排重要活計,憑其好色的尿性,怕是會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知道約哪見面嗎?”
“家里吧,聽關(guān)關(guān)提過一嘴。”
“不是,在家見面被否定了,說是在外面見,至于約哪關(guān)關(guān)沒說?!迸赃叺耐?,好心提示道。
“成,曉得了!你們也別忙太晚,早點回去,哦,對了,這月獎金翻倍,記得傳下去?!?p> 待池宇離開,辦公室加班的人,炸開了鍋,翻倍啊,大幾千呢,紛紛感嘆跟著總裁混就是有肉吃。
魔都,苑麗酒吧!
詭譎的霓虹燈,閃得關(guān)雎爾眼發(fā)酸,面前的小桌,擺了十幾個麻將塊大小的酒杯,其中3杯是空的。
“小關(guān),喝啊,喝完就把文件給你?!?p> 李敞晃著藍色文件夾,猥瑣地盯著修長圓潤的大長腿,腳尖勾著她的腳尖,指腹摩挲著桌沿以解饞癮。
關(guān)雎爾猛得收回腿,道:“前輩,我……我酒量不行,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您就大發(fā)慈悲放過我吧!”
“呵!不給哥面子是吧?成,這份文件誰也別想要,這就把它撕碎沖下水道去?!?p> “李敞,毀壞公司機密文件是要負責任的!”
“飯碗都砸了,跟我談責任?要么把酒喝完,要么文件被撕碎,給你5秒鐘選擇,5、4、3、2……1!”
“別撕,我喝,我喝還不成嘛!”
她端起酒杯,痛苦地閉上眼睛,淡藍色酒液,剛觸碰到唇邊,杯子就被人奪走,睜開眼,入目是棱角分明的下頜骨。
莫大的安全感,自心底涌起,壓抑許久的委屈,也在翻涌,令其忍不住落淚哭泣。
“莫哭,李敞如何欺負你,且細細道來,我為你做主。”
“曲總,您說笑了,關(guān)關(guān)是我徒弟,疼她還來不及呢,關(guān)關(guān),你快替我說句話啊!”
“李敞,藏什么呢?”
“沒……沒什么,個人簡歷而已,人嘛,總得找份工作養(yǎng)活自己不是?那什么……家里還有急事,我就先走了,曲總、關(guān)關(guān),回見!”
“不能讓他走,包里裝的是公司機密文件?!?p> 聞言,池宇眸子一凝,扯住李敞衣領(lǐng),不顧他的求饒,直接拿出包中的文件夾,打開一看,道:“一堆白紙而已,關(guān)關(guān),你被騙了!”
“什么……好你個李敞開,竟然做局騙我?!?p> “曲總,騙關(guān)關(guān)出來,是我不對,可誰讓她咋約都約不出來,我只想和她吃頓師徒散伙飯而已!”
“飯?”
滿桌子的酒,何來的飯!
“這不是先喝點酒,墊吧墊吧肚子嘛!”
“趕緊滾,別等著我揍你!”
“曲總,不能讓他走,報警……”
“關(guān)關(guān),冷靜一點,無憑無據(jù),報了也不會拘留,李敞有沒有……欺負你?”
“曲總,你知道這一個月,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池宇眼線遍布公司,他當然知道!
總裁特招卻進入敵方陣營,少不得欺負,袖手旁觀假裝看不見,只為在她瀕臨崩潰時出手,如此感恩值才能大幅度增加。
“抱歉,這段時間太忙,沒能注意到你受何總屬下欺凌,對不起,好在……沒釀成大錯?!?p> “曲總,不怪您,是我沒用,換成樊姐、安迪和小曲,鐵定有招制服李敞,而我……就只會忍?!?p> “隱忍,也是你的特色,不要妄自菲薄了,入職一個月你做出的成績,大家有目共睹,走,我送你回歡樂頌?!?p> 被拽住小手的關(guān)雎爾,杵在原地不動,濕漉漉的眸子,緊盯桌上一排排小酒杯。
“怎么了?”
“曲總,酒沒喝……能退嗎?”
“李敞不會沒品到讓你付了酒錢吧?”
“嗯,他說沒帶現(xiàn)金,手機也被鎖了,小幾千呢!”
剛交了大幾千房租,工資下個月才發(fā),是以……這點小錢對她很重要。
“小幾千?大約是被坑了,低度數(shù)雞尾酒而已,價格不過百,付款截圖留著,我給你報銷?!?p> “嗯?還不走?”
“別浪費了,我想打包,帶回去給樊姐和瑩瑩嘗嘗!”
池宇:……姑娘,腦回路夠清奇的??!
“關(guān)關(guān),酒吧默認行規(guī),不得自帶酒水進來,同樣的也不能帶出去。”
“那多浪費?。 ?p> “不會浪費的,我喝了便是!”
說著,一口一杯往下灌!
“嘶,破酒,度數(shù)低到品嘗不出酒味,這下可以走了吧!”
“嗯,好!”
……
車子開到半道,陣陣酥麻感,涌遍全身,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這是啥征召,池宇很明白。
奇怪,既無絕色美女引誘,又不是清早剛睡醒,怎會有這種生理反應?
他第一反應是先忍著,忍到送關(guān)雎爾回去,再想辦法解決。
可十五分鐘后,意志都快被擊垮,眼睛也揉到發(fā)痛,才能看清前面的路。
這樣下去可不行,得想個法子。
5分鐘后,車子停在一酒店地下室偏僻一角。
“曲總,不是說送我回家嗎?”
打拐道起,她就有些疑惑,見車子停下,如是問道。
“關(guān)關(guān),我有點急事,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他咬緊牙關(guān),吐出每個字都很用力。
“曲總,你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咋出了這么多的汗?我?guī)湍悴敛涟桑 ?p> 淡雅幽香湊近,池宇尚存一絲理智,握住她的手,道:“聽我的,快走!”
眸子發(fā)紅,似有點點火星燃燒。
呼吸急促,喉嚨一上一下滑動,仿佛在忍受極大痛苦。
手腕處青筋暴起,種種跡象表明他……生病了!
“曲總,我?guī)湍憬芯茸o車?”
池宇:那還得了,被圍觀,不得社死嗎?
“不用,酒里下了東西,忍忍就過去了,你先走!”
酒里有東西?
關(guān)雎爾雖是小白,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一瞬間,羞到紅暈布滿整個臉頰!
轉(zhuǎn)身就要逃走,小手卻在握住車把手3秒鐘后松開。
“曲總,你待我極好,我愿意幫你!”
她的長相,雖不是池宇的菜,但性格乖巧懂事,讓人心生憐惜之情,“你……是認真的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