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結(jié)束,回相府的路上,一輛豪華馬車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藕色宮服少女,打車內(nèi)款款下來,鼻孔對著車夫,趾高氣揚道:“王公子,我家公主有請,楚小姐,你不會不識趣攔著人,不讓去吧?”
“你.......好生沒個教養(yǎng),相公......”
若來人是明霞本身,楚惠斷不敢這樣說,可對方只是個通傳婢女,竟然敢對相府千金無禮,她才會反擊。
“天色已晚,若沒有要緊的事,勞煩通傳一聲,改到明天吧!”
“王公子,公主明日要隨史妃娘娘去寺院小住,臨行前,想討一副畫像?!?p> 公主,天家之人,相府權(quán)力再大,也是不敢得罪的,池宇拍了拍楚惠的小手,道:
“娘子,民不與官斗,我們亦是如此,一幅畫像而已,不答應(yīng)倒顯得咱們不是了,你先回去,夜里涼,等困了就先睡,千萬別著涼了?!?p> 今日得了頗多賞賜,相公又為自己討來透明玉塊,楚惠心中又喜又感動,一路催著車夫快一點,好回住所與愛人溫存。
眼下,全被明霞公主破壞了,又氣又急,但卻不敢頂撞公主傳令,抿了抿嘴,點頭稱好。
“相公,公主向來受寵,脾氣不大好,你說話小心一點,莫沖撞了她。”
“放心,我會注意的!”
……
公主別院,藍茵閣!
一襲薄紗的明霞公主,小手一揮,奴仆婢女盡數(shù)退去,門窗亦是緊閉。
她倒了杯清酒,款款走向池宇!
“公主,臣有個習(xí)慣,飲酒不畫畫,畫畫不飲酒。”
“有趣,你是第一個敢拒絕本公主的人!”
話閉,杯中酒被其一飲而盡,然后,她往杯子里,又倒了些濃茶,再次遞給池宇:
“天子一怒,浮尸百萬,王安旭,猜猜看,本公主一怒,該當(dāng)如何?”
艸(一種植物),背景是現(xiàn)代的影視劇,律法還能保護普通人的利益跟權(quán)力,可背景是古代的影視劇,只要有權(quán)有勢,眼中的他人,跟螻蟻沒啥子區(qū)別。
“公主姿容秀麗,如那傲雪凌霜的寒梅,令人心生欽佩之意,適才不接杯中茶,是被您的天人之姿迷住了眼,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罷了?!?p> 說完,池宇接過杯子,一口飲完濃茶,末了,贊嘆幾聲好茶。
“素聞王公子畫技超群,生得那叫一個豐神俊朗,活似天上謫仙下凡一般,今日一見,方知傳聞不虛。近日,父皇、母妃,有意替本宮挑選佳婿,這幅畫像有多重要,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指了指書案,繼續(xù)道:“東西都在上面,開始吧!”
打花瓶里,抽出一只蘭花,剪掉多余枝條,然后將其含在唇中。
蓮步輕移,側(cè)躺在臥榻上,拉了拉外襟,提了提羅裙。
香肩微露,白皙渾圓的腿兒,一直露到......
嘴角微揚,眼神魅惑中,夾雜著一絲迷離,“畫得寫實一點,這幅畫,可是要送給本宮的未來駙馬的?!?p> 池宇:呃,這真的是公主?而不是花巷粉樓里的頭牌花魁?
罷了,罷了,幸虧今天的‘妙品畫匠’技能還未使用過,畫筆輕沾彩墨,沒一會,一副堪稱‘禍國妖姬’美人圖誕生。
“公主,臣已畫完,您請過目?!?p> “嗯?這么快畫完?不愧是你!”
明霞公主起身后,也不管要掉不掉的外襟,直接蓮步到畫案前,沁人心脾的脂粉香,直往人鼻子里躥。
畫像中的女子,1比1還原了她的美貌,魅惑迷離中,卻又夾雜一絲英氣,公主大悅,當(dāng)場表示要賞,而且還是大賞。
“公主不必客氣,能為您作畫,是臣的榮幸,天色不早,惠兒還在等我,臣就先告辭了!”
不知是不是門窗緊閉的原因,收起畫筆的池宇,覺得胸口發(fā)悶,嗓子發(fā)干,特想來一瓶冰鎮(zhèn)啤酒。
“王安旭,本公主的賞賜,你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p> “不知公主殿下,要賞賜微臣何物?”
“把本宮賞賜給你,如何?”
話閉,魅惑一笑,指腹勾著他的袍衫!
這節(jié)骨眼,誰能忍得?。?p> ......
今夜,相府千金楚惠,注定要獨守空房了。
翌日,約摸上午10點,懶覺睡足的池宇,才起身穿衣,10分鐘后......他還在和一堆袍子做斗爭。
擦,昨天就因為解不開,被明霞公主恥笑了幾句,大清早的,又掉鏈子是吧?
“王公子,還是本宮來吧!”
聲音慵懶,神態(tài)饜足,蓮步輕移,沒一會,里三層外三層的長袍便已穿好,拉他去梳妝臺,邊為其束發(fā),邊感慨道:
“本宮雖為公主,但伺候人洗漱、沐浴、更衣、束發(fā)的禮儀,打記事起就得學(xué),不過......實踐操作還是第一回呢!”
“那你還挺有這方面天賦的!”
收拾完,池宇要回相府,卻被明霞公主留下吃早膳,依舊是無外人在場,二人就昨晚的事,打開天窗說亮話。
“王公子,見到你的第一眼,本宮就想把你拐進閨房。瞧,我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往后,在本宮未出嫁前,你多來別院陪陪我,順帶多畫幾幅畫像。”
她是天子的掌上明珠,做妾萬萬不可能,就算原身未入贅相府,也是配不上她的,要是真正的王安旭在,鐵定欣喜異常,攀附著公主勢力,使勁往上爬。
可眼下坐在圓桌前的,是在諸天世界執(zhí)行任務(wù)的池宇。
想讓他當(dāng)面首?
反手一巴掌信不信!
優(yōu)雅地用罷早膳,放下銀筷,端起茶盞,吹了吹上面的浮葉,氣定神閑道:“公主,這盞茶......沒加佐料吧?”
聞言,明霞公主眸子一凝,“王安旭,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得那個意思,公主,露水情緣,你我都懂,說破,便沒半點意思了。別院,我斷斷不會來的,公主若是思念難耐,可派人給府內(nèi)送信,約在西郊浣花閣見面。”
原身日常畫畫地點,除了梅林的暗香閣,還有西郊的浣花閣!
明霞一聽這話,氣得直拍桌子,怒道:“王安旭,你把本宮當(dāng)什么了?”
俗話說,夫妻吵架床尾和,情人亦是如此,對于不服管教的女人,池宇有的是法子,放下茶盞,起身......
一個半小時后,他推了推鬧小性子的某人,笑道:“起來,別裝睡,里三層外三層的長衫,我實在是搞不定?!?p> “呵,王安旭,本宮你都敢欺負,卻搞不定一堆爛衣服,唬誰呢?”
“明霞,你若不起,我便...光著膀子...走出去,屆時......”
“你走,看父皇母妃,是先關(guān)我禁閉,還是先誅楚家九族?”
池宇眉毛微挑,掀開被子,鞋也不穿,起身就往外走,明霞驚得連忙下榻,摟住他的腰不讓其走。
“你瘋了?傳出去,真的會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