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淺聽到肖修竹的召喚,裝作沒有聽清楚的啊了一聲,移開和他對視的眼神。
“那個,我去關(guān)燈睡覺?!?p> 關(guān)了燈后,她借著窗簾投映進(jìn)來的月色,回到沙發(fā)之時,軟綿綿的身體一把被肖修竹拉入懷中。
“你,你干什么?”林淺有些緊張磕磕巴巴。
“你說呢。”
肖修竹對林淺的心思著實是百思不得其解,有些摸不著頭腦,之前她撩撥他的時候,那么大膽,那么率性而為,如今她成功撩到了自己,這個女子竟害羞了起來。
正當(dāng)二人要你儂我儂之時,肖修竹的身體如同魔術(shù)師變魔術(shù)般,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消失在了鏡子里面。
剛剛還緊緊環(huán)抱的男人,瞬間的功夫就變成了空氣,沒了蹤影。
“肖修竹,肖修竹?!?p> 認(rèn)她喚了幾聲都沒有人應(yīng)答,林淺立刻起身打開了燈,果然屋內(nèi)除了她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男人的存在。
她的眼神最后定格在了鏡子上,準(zhǔn)確的捕捉到了鏡子變化過后的尾巴,她的心情也隨著鏡子的平靜變得平靜。
第二日桑延和桑洛,寧隱三人在外面急匆匆的趕回王府;“怎么樣?找到殿下了嗎?”
三人同時失望的搖搖頭,正當(dāng)他們?yōu)榇藷n之時,身后傳來了夜司寒的聲音;“桑延,桑洛,聽說你家三皇子受傷了?他可在房里?我去瞧瞧?!?p> 三人聽到夜司寒的話,無人回應(yīng),都露出了一臉犯難的神色,夜司寒瞧他們那六神無主的樣子,隱約感覺到了什么。
“你三人為何這幅樣子?莫不是三皇子的傷勢過重?還是發(fā)生其他何事了?”
如若他們知道發(fā)生何事就好說了,主要是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就連自己的主子在什么地方都一無所知。
“說話啊,到底發(fā)生何事了?”夜司寒急切的再次追問道。
“夜公子,我家殿下.....失蹤了?!?p> 無奈,桑延先開口和夜司寒說明了情況,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夜司寒是肖修竹的摯友,他堅信,夜司寒定會同他們一起想辦法,尋找肖修竹的下落。
“失蹤?”
“嗯?!?p> 聽到肖修竹失蹤的消息,夜司寒有些震驚,他絕不相信那種無緣無故,神秘消失的鬼話,他以為,肖修竹定是用了什么可以使人暫避危險的障眼法。
這樣看來他這個摯友,對于想修竹還是了解的不夠透徹,以肖修竹的性子,在那種危難時刻,他是絕對不會扔下自己的下屬,獨自一人使用障眼法逃脫的。
桑延將他們遇險的經(jīng)過,和肖修竹失蹤一事說了一遍,讓夜司寒幫忙分析。
見多識廣的夜司寒也表示對此毫無頭緒,憑空消失?他只在戲折子上看過這樣的說辭。
肖修竹穿回自己的臥房,換了一身衣服出了門,他知道這時候桑延和桑洛,一定在到處尋找他的下落。
果不其然,他剛踏出府門,便在外面瞧見了,夜司寒,桑延,桑洛,寧隱,四人。
“桑延,桑洛?!毙ば拗駴_著他們喚了兩聲。
“殿下?是殿下回來了?!?p> 四人一見到肖修竹都大吃一驚,簡直比那憑空消失的說辭還吃驚,尤其是桑延和桑洛兄弟二人。
之前他們明明在府里細(xì)細(xì)尋找了一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肖修竹的身影,而此時肖修竹竟然在府里走了出來。
即便二人對此有諸多疑問,也沒有當(dāng)眾向肖修竹提問,他們知道主子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殿下你沒事吧?”
“我沒事。”
夜司寒見到肖修竹神色怔了證;“你去哪了?我們都擔(dān)心壞了?”
“去查了一些事情?!?p> 肖修竹用簡單的一句話,輕描淡寫的概括了一下。
“父皇那邊如何?”
“陛下已經(jīng)回宮,秋獵提早結(jié)束。”
“可有查到那些鬼面人的來歷?”
“還,還未來得及去查。”
桑延對自己的辦事不力感到慚愧,他只顧著尋找肖修竹,忽略了其他的事情,在他看來,主子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肖修竹并未因此責(zé)怪他們,他雖然平時清冷嚴(yán)肅,不茍言笑,對于下屬還是溫和有加的,只是他自身那種冰封的冷峻感,時常給人一種不好說話的疏離。
“公主到了?!?p> 肖修竹的王府門前,停下一頂轎子,轎子里走下來一個女子,此女子正是北瀚公主云淺月,她也聽聞肖修竹秋獵之時受了傷,便前來瞧瞧。
這一次肖修竹被云淺月賭了個正著,他想逃離,卻已來不及了,夜司寒見到是云淺月,故作向肖修竹肩膀處靠了靠,調(diào)侃道;“哎!刁蠻公主來了,你為何不逃跑???”
肖修竹輕嘆一口氣,表示不該在府門前談事情。
他用只能二人聽見的聲線,對夜司寒小聲道;“被堵個正著如何逃?她好歹是一國公主,又是北瀚王最寵愛的女兒,這關(guān)乎著兩國的和諧,這樣,待會兒你想辦法將她引走,或是想個萬全之策,助我脫身?!?p> 夜司寒表示愛莫能助;“我能有什么辦法?!彼h(huán)顧了一下四周,又繼續(xù)道;“哎!你那個貼身侍女呢?怎么沒有跟著你?她一定有辦法,不如喚她前來想個法子?!?p> 肖修竹對此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回答,二人說話間,云淺月來到幾人的面前,桑延,桑洛,寧隱三人,對云淺月微身開口道;“見過淺月公主?!?p> 云淺月依然一副傲嬌的姿態(tài),沒有理會三人,她直接來到肖修竹和夜司寒的面前,忽略掉夜司寒的存在,只對肖修竹關(guān)切道;“三皇子聽說你受傷了?”
“已經(jīng)無事了。”
“無事便好,那不知三皇子可否邀請本公主進(jìn)去坐一坐?”
云淺月此時盡顯溫婉柔和,一點沒有外界傳言那般,刁蠻任性的樣子,肖修竹聽言用胳膊肘輕輕推了推身旁的夜司寒,示意問他想沒想到助他脫身的辦法。
夜司寒也用胳膊肘回應(yīng)他,他也無計可施。
大雨沖了龍王廟,萬事只能靠自己了。
“實在抱歉,本殿正要去宮里面見父皇,恕不能奉陪了,告辭。”
話落,肖修竹便起步準(zhǔn)備離開,云淺月瞧著肖修竹說走就走,對著他的背影直接到破直言;“莫不是三皇子在躲著本公主。”
肖修竹聽言,也不能再次無視,駁了她的面子,只得微轉(zhuǎn)身形;“怎么會,本殿是真的要進(jìn)宮,不如讓我的屬下先送公主回去?”
桑延,桑洛聽言,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明白,自己的主子是真的不喜歡這位淺月公主,連簡單的陪同她在府里坐一坐,都這般不愿意。
云淺月見肖修竹這樣說,也只好作罷,她這么傲嬌的人,三番兩次讓她熱臉貼冷屁股她著實是做不到。
“好吧,本公主就暫且信你,你的那個貼身侍女呢?我進(jìn)去找她總可以吧?”
“她不再府里,有事離開了。”
“不再?那好吧,本公主便明日再來尋她?!?p> 云淺月話音一落,桑延,桑洛,立刻將這個光榮的差事,推到了一旁寧隱的身上。
“淺月公主這位寧護(hù)衛(wèi)功夫了得,就由他來護(hù)送公主可否?”
“隨便。”
沒等寧隱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被這兄弟二人推上了前線,云淺月瞧了瞧寧隱,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自顧自的向著轎攆的方向走去。
桑延,桑洛一臉賊笑的推著寧隱的身體;“寧護(hù)衛(wèi),快去護(hù)送淺月公主回府吧,記得一定要快去快回噢?!?p> 寧隱見此輕扯嘴角,無奈的給兄弟二人豎起了大拇指,便跟著云淺月的轎子離開了。
云淺月離開后,肖修竹也向兄弟二人投去了佩服的眼神,桑洛靈光一現(xiàn),故作打起馬虎眼來;“那個,殿下不是要進(jìn)宮嗎?我們跟隨殿下一同前去吧。”
肖修竹雙手背于身后;“回府。”
“是?!?p> 肖修竹本來也沒有打算進(jìn)宮,他只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而已。
桑延,桑洛二人同時后退一步,給黑肖修竹讓出一條路來,肖修竹直徑向府內(nèi)走去,兄弟二人在肖修竹的身后,默契的使了個顏色,挑了挑眉。
“好吧,既然你沒事,我也先走了。”
夜司寒和肖修竹同時起步,錯開身體,肖修竹回身對夜司寒道;“你不進(jìn)來坐一坐?”
夜司寒沒有說話,只是背對著肖修竹揮了揮手,便離開了。
寧隱跟在云淺月的轎攆外走著,坐在轎子里的云淺月,很是無聊的想著接下來玩些什么,她似乎并不想就這么回去,思慮片刻,她撩開轎攆的帷帳;“停轎?!?p> 聽了她的吩咐,轎攆立刻停了下來,云淺月靈活的抬腿跳下轎攆,來到寧隱的面前;“你會功夫?”
寧隱點點頭;“會?!?p> 云淺月一個笑顏爬上臉龐,對面前的寧隱,和她自己帶的近身侍衛(wèi),婢女,吩咐道;“那好,你跟我走,你們都回去。”
她的貼身侍女聽言,露出一臉大事不妙的神色;“公主要去何處?還是讓我們跟著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