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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我救了前夫的白月光

柳下惠

  我蓋著頭紗被指引著進了柳宅二樓某扇門,柳怡江沒在儀式上揭我的頭紗,其他人也不敢。

  枯坐了大半天,也沒人出現,無聊了就自己揭了頭紗。

  呼~

  眼前一片光明。

  這個房間很大,墻面是墨綠色的,裝飾很少,都是流線型,沒有棱角,中間的大床鋪著一層墨綠色的綢被,看起來安全又柔軟,被面隨意扔著一件睡衣,對面墻上掛著一個白色投屏幕布。簡單奢華。

  空氣里有股混雜著香水味的淺淡薰衣草氣息——一個人特有的生活味道

  這是柳怡江的房間?

  等眼睛完全適應了光現,我注意到了落地窗上映著一襲白裙的少女,面若桃花。

  這不能是我吧?!

  我震驚了一大會兒,不像我這種美妝小學徒,御用化妝師真的不一樣,能整容,這可能是我阮棠這輩子能到的顏值巔峰了。

  我在原地轉過去轉過來,沉溺在這份精致的妝容里。

  窗外正對著湖面,陽光很好,對岸花園里人頭攢動,都在為婚禮慶祝,喝酒起舞。房間里裝了隔音材料,靜得像密室。

  過了新鮮感,我舞夠了便覺得無聊了

  陽光暖融融的,照得周圍都開始融化,好像乘著一片水草飄在海上

  ……

  “誰把你引到這里睡的?!”一聲尖銳的女聲突然出現,楊伶和另一個女生站在老遠,貼著門欄往里張望。

  “滾起來!死結巴,我哥的床你也敢躺!”

  不小心睡著了。

  我從床上撐起身子,腦子昏沉沉的還逗留在夢里,頭紗蓋住了臉,蒙得臉上燒乎乎的。

  “別以為穿了這身婚紗皮,怡江就多看你兩眼……也不看看你這德行,要爬床你可沒資格!”

  嘖,堂堂兩個名門千金,怎么喜歡學潑婦罵街,粗鄙的字眼竟用的這么嫻熟。本來安靜舒適的空間一下就變得聒噪,被噪音填滿,你一言我一語的,我耳朵刺得慌:“閉嘴行不行,思想這么齷齪你哥知道嗎?”

  楊伶乍一聽呆了兩秒,嗓門兒又提高了兩個度:“哦喲,平時結結巴巴,罵起人來就流暢了……裝什么乖乖女……”

  她旁邊站著一個女生,長得很水靈,臉小小的,鼻梁高挺,留著齊耳短發(fā),是昨晚跟著楊伶來砸我房間那個。

  “戒指呢”,我平靜地朝門口問道

  楊伶愣了一下,隨即在門口跳腳道:“你問我我問誰?”

  “你自己弄丟了怡江的戒指,倒怪上我了!你憑什么懷疑我?真以為自己有資格當柳夫人了!滾下來!怡江討厭別人碰他的床!”

  我沒眼看了,除了自己和柳怡江沒人知道戒指的事,楊伶這智商簡直堪憂,多半是被圖謀不軌的人攛掇的。

  懶得和她掰扯,我準備下樓找了一間空客房。楊伶說得也對,今天柳怡江那臉色難看到了極致,自己還是識趣早點走,省得到時候他趕自己。

  不料,我拖著禮服一出門,就被那個齊耳短發(fā)的女生拽住了頭發(fā)往墻上撞,對方突然蓄力暴走,勁兒還不小,我頭皮上迎來劇痛,險些被薅禿一把頭發(fā)。

  “不要臉的三兒!”

  我扶著墻上,眼前發(fā)黑,一股燥熱沖向鼻子,鐵銹味一下蔓延到嘴里。鼻血別滴在婚紗上,我趕緊用手捂住。

  “你真不要臉!”

  “你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新郎把婚戒都扔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看我拿手擋臉,楊伶端著手臂,蔑笑:“欸,你可別碰傷她,她是怡江的女朋友,但凡傷了一點,你猜我哥會不會……”

  女朋友?

  昨天看論壇我也了解了個大概,柳家大少從來浪跡花叢,是娛樂新聞的??停姓f他羊尾也有說重欲的,總之前年被未婚妻甩了之后,就愈加地濫情。無論怎樣他身邊都不缺美貌的皮囊。他時下是有女伴的,說夸張一點就是女朋友,應該就是她,這個小網紅,對他‘癡心一片’,天天發(fā)八百條動態(tài)貼

  我仔細打量那個女生。

  可愛,但艷俗。

  我的走神來得不合時宜,柳怡江喜歡這種類型的?為什么?因為發(fā)育不良?

  也許我觀查的目光過于吊詭又明顯,那女生一窩火,趁我吃痛彎腰,又往我小腹上狠踹了兩腳。

  嘶,有女朋友是正常的,我沒有多驚訝,但打我就不正常了。

  越界了。

  我捏起拳頭準備砸回去,又想起昨天柳家二姨的告誡‘做柳夫人就得時時注意儀態(tài)’,于是展拳為掌,弄得走廊里啪啪作響。

  這棟大別墅樓層、房間隔音效果極佳,我下到一樓樓梯拐角,才涌來密密麻麻的噪音大。

  廳里都是楊柳家的親戚,說說笑笑,說來奇怪,今天我是新娘,本該是人群的焦點,但我一身奪目的白裙走下來,反倒沒有引起注意。

  我最后選了走廊左邊盡頭的客房,小而精致。脫了高跟鞋上床,窗外偶爾吹進一縷風,混著湖水的潮濕,讓人心舒神爽。

  ……

  秋末了,天黑得早,湖風涼絲絲的拂過來,地上殘留著細碎的禮炮碎屑,隨著風在地上飄移。

  湖邊的燈亮了,綴在岸邊,像螢火蟲,發(fā)出蛋黃色的光。

  哐!

  身后的實木門被大力砸上

  怎么了?

  我正趴在地毯上看書,耳機循環(huán)播放著法語廣播,扯下耳機,耳朵里立馬涌進來一陣粗重的氣息。

  呼呼~

  墻邊倚著一個高大的黑影,我警惕道:“誰?”

  來人又高又健碩,逆著月光立在那里,側臉很熟悉,柳怡江還是西裝領帶,但沒了中午的冷峻的矜貴和距離感。

  房間有點暗,我憑著直覺,空氣里有一絲危險的氣息,翻身下床,想看清柳怡江的表情。

  他臉上緋紅,頭發(fā)蓬松地散下來遮住了眼神,內里的襯衣領子開了兩顆扣,脖頸鎖骨上汗津津。白襯衫已經被浸濕了,軟塌塌地貼在身上,肌肉線條若影若現,西裝褲有點皺,身前頂出一個弧度,有什么東西在蟄伏中醒來。

  這是……

  我越來越感覺不妙,支起膝蓋,想站起來。

  人剛起身,就被一股大力鉗住脖子,反折著身子,按在地毯上

  動不了

  柳怡江眼睛都紅了,手上力道越來越重,發(fā)狠道:“你都這么主動了,那我還當什么柳下惠”

  什么柳下惠,你要殺我嗎

  他身體很熱,透過衣服都能燒出來的熱,我被他擰住手禁錮在身前,不得進退。

  “柳哥,你……”

  窗外淅淅瀝瀝的水聲,越來越大,啪嗒啪嗒

  下雨了

  柳宅鬧得團團轉,一大群京圈紈绔子弟,去而復返,放話要鬧洞房,一睹柳家少夫人的天仙美貌,狠狠宰一頓英年早婚的柳大少,不料兩人齊齊失蹤,整棟房子鬧鬧哄哄吵吵嚷嚷。

  沒人走進幽長走廊的盡頭,大宅的角落,聽聽門里的一夜笙歌。

  今夜的帝都淅淅瀝瀝的下著一場大雨,久旱逢甘霖,空氣洗刷一新,窗外的海棠舊葉飄落,化作初冬的地衣。

  ……

  篤篤

  遠處的實木門被輕輕叩了兩下,聲音由遠及近,我夢里遭到追殺,被鬼按著腳踝拖回來,壓得動彈不得。

  樹林被風一吹,露出一縷陽光,經過湖面和鏡片的反射,正好打在我臉上,隨著波紋,晃得人睜不開眼。

  嗯……

  我撇開頭,躲過那片鏡光,視野里是一片刺眼的明亮,窗外和風煦日,陽光格外的好。

  我想坐起來,發(fā)現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身子也動不了。

  好詭異的感覺。

  緩了一會兒,感覺回潮,先是通了電一樣的麻,再是痛,渾身都散了被重組一樣。

  好痛。

  我只好試圖小幅度的躺平回去

  沒怎么動呢,就被背后一股力壓制了,胸前一收緊,身上一沉,我就像布娃娃一樣被勒在柳怡江身下。

  鼻尖充斥著溫暖清淡的薰衣草味,好香。

  不過,這樣子被從后面勒抱著特別有安全感,我雖然渾身麻痛著,什么觸感都感受不到,但還是覺得舒服。

  不想動

  我又瞇了眼睛,很快墜入了半夢半醒。

  正當恍惚時,后腰突然狠狠被撞了一下,撕裂痛和失重感驟然襲來,我像是猛地墜了崖,天翻地覆!

聲名狼藉的肥皂泡

六一不是故意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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