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嘩然,連練氣大圓滿的裁判也壓制不住場面。
“安靜!像什么樣子,輸了一場下一場贏回來不就行了!”洪亮聲音傳遍全場。是黎姓筑基修士發(fā)話。
這位筑基前輩,身材壯碩,走路有力聲如洪鐘。
“他是體修,在瀚海宗屬于體修一脈。”虞洛初傳音道。
第二場很快到來,水月宗弟子上臺。
水月宗出場的是宮憐星的四弟子涵曦師姐。宮宗主一共收了七個徒弟,虞洛初是老六。
這個函師姐排名第四,是練氣九層修士,修煉的是本門核心絕學水心月影決。一身水系功法在宗內(nèi)聲名赫赫。
突然,瀚海宗方向傳來巨大聲浪。
“鶴師兄,鶴師兄必勝!”眾低階弟子高喊。
“鶴老三,打死那個女娃娃!”
瀚海宗一小群高階修士肆無忌憚的叫著。
一個強壯的光頭男人緩步走上擂臺。練氣九層。
體修!
“對面是函師妹把?你投降認輸把,我不想打死你!”鶴姓修士開口。
涵曦面色平靜,無波無瀾。
水系功法就這樣,靜的時候波瀾不驚,動的時候可以是柔風細雨也可以是巨浪滔天。
裁判手里小黃旗一抖,開始!
函師姐法器水月輪飛上天空砸向鶴老三。
鶴老三向雙臂護腕注入靈氣,護腕白光亮起。這護腕就是他的防御法器。
本來體修是有一套護甲的,但比賽規(guī)則不許使用。
水月輪砸在護腕上爆發(fā)出陣陣水光??罩兴晃鴣恚孛婧芸鞚窳艘黄?。
賀老三微微皺眉。他知道如果這樣打下去,片刻擂臺上就會都是水流,再加上對方細微操作的能力。擂臺之上將成為對方的主場。
他使出一記漢陽拳,磕飛了水月輪。然后大步向函熙沖過來。
一拳,只要一拳打在這個水宗女修身上。就足以改變戰(zhàn)局。
一道遲緩法術(shù)打在賀老三身上。和老三前沖的勢頭一下被遏制。
他掏出一張回春符貼在身上。這回春符不但有恢復自身傷勢的作用,還能輕微的去除負面法術(shù)。
二十息內(nèi),控制類的法術(shù)對他的作用將降低。
函曦師姐輕盈的飄向遠處。鶴老三猛喝一聲,渾身氣血爆發(fā)出來,腳下迅速追上函曦師姐。當胸就是一拳。
拳頭刺破身體,卻感覺沒有打中肉體,陣陣水花飛撒而出。
鶴老三左腿一疼,被水月輪滑下一片血肉,露出點點白骨。
定睛一看,水月女修身影從一個變成了三個。三個身體各自準備法術(shù)都要向他發(fā)動了攻擊。
是水月幻影!
鶴老三眉頭微微皺起,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小喇叭塞在嘴里吹了起來。
難聽的聲音傳遍全場。三個幻影中的兩個跟隨法力音波震動起來。
鶴老三頂著水箭冰錐一拳砸向那個沒震動的身影。
在拳頭要擊中女修之前,他突然轉(zhuǎn)身奔向左邊的一道幻影,一個下勾拳擊出。
函曦師姐剛剛使用秘術(shù)幻影移行與左邊的一道幻影互換位置。
一個拳頭打來正中小腹。
“啊”的一聲慘叫,函曦師姐小腹被洞穿。
鶴老三還要再打一拳。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巴O?,這場認輸!”
原來是水月宗筑基中期的宮前輩發(fā)聲。
“小兒女爭斗,讓他們打去。打不過自會認輸,管他們做甚?”瀚海宗蘇長歡道。
宮憐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兩個水月宗醫(yī)修迅速上場救治。宮憐星也上臺截斷涵曦血脈流通,打出一道水月術(shù)。這水月術(shù)對恢復傷情很有作用。
片刻后,傷情穩(wěn)定下來。死是死不了了。
但水月宗核心功法水心月影決,在筑基之前是不能失去元氣的。
像這樣臟腑見光。筑基,基本可以宣布無望了。
“瀚海宗鶴老三勝!”裁判終于宣布結(jié)果。
臺下一片歡騰,有幾個把上衣都脫了扔來扔去。
宮憐星飛到鶴老三面前問道:“小子,你是如何看出左邊的幻影是真身的?”
賀老三恭敬的答道:“前輩。在下獵戶出身,從小就有一種對危險的莫名感知。
就像,就像剛才前輩讓我停手。我立刻就停下手來,因為我感到如果我不停手的話。前輩一定會給我來一下狠的!”
李長東不著痕跡的把鶴老三護在身后開口道:“宮仙子大度,不會為難這些晚輩的。鶴老三還不趕緊上來道歉?”
賀老三上前一步長身一禮,宮憐星哼了一聲沒再去糾纏。
接下來是第三場,瀚海宗再下一城,水月宗杜師兄陣亡。場下瀚海宗弟子熱鬧非凡。
第四場,瀚海宗修士善攻,水月宗這位善守。
雙方打的筋疲力盡,法力全無。最終還是水月宗修士贏了。不過最后兩人都被抬下了擂臺。
四場完畢,瀚海宗土系弟子上場修補擂臺。眾人休息調(diào)息。
下面就是三十歲以下青年修士的斗法了。放眼看去,基本上都是練氣八層修士,九層的一個沒有。
天道規(guī)則束縛,想在三十以下修煉到九層,太難了。
虞洛初的對手也是一個八層體修,名叫王騰。眾筑基修士還在廳里喝茶,這位王姓體修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登上擂臺開始活動身體了。
李無憂悄悄聯(lián)系阿生,:“阿生,你分析分析這個姓王的和我?guī)熃阏l能贏?”
“王騰功法氣息波動,渾身肌肉緊實程度都略低于鶴老三,應該不是鶴老三對手。但……”
李無憂一下就緊張了起來,“但什么但?阿生,你趕緊說?!?p> “但是經(jīng)過我分析,他勝過你虞師姐概率比較高。你師姐勝的概率只有四成?!?p> “阿生,如果我上場呢?”
“臺上不能用陣法,你獲勝概率不超過一成五?!?p> 筑基前輩走了出來,斗法要開始了。
虞洛初有些緊張,她似乎有話想說。
李無憂拉住師姐的手,想讓她靜下心來。大戰(zhàn)在即怎么能胡亂分心!
虞洛初突然抽出被拉著的手,然后一把將李無憂抱入懷中,按在胸脯上。李無憂有點喘不過氣。
“呦呦呦,上臺前還喂奶呢?回家去吧!”王騰邊扣鼻子邊道。
李無憂大怒,掙脫懷抱就要去揍這個討厭的家伙。
水月宗兩名師兄趕緊死命拉住李無憂。
“阿生,如果有你幫忙計算雙方招式術(shù)法,勝算能有多少?”
“不超過二成五勝算?!?p> “如果我戰(zhàn)死了,你就去找蘇紅。我沒死……”
李無憂趕緊打斷師姐!這樣下去她必死無疑。李無憂還想給師姐支幾招,比如用法器飛起拉開距離等等。
該死的聲音又傳來過來。
“小子我只要一拳,咻……你以后就沒奶吃了。再找一個道侶把!”
“小子想揍我?可以啊!你上擂臺來。別說揍我,殺了我都不會有人找你報仇的?!?p> 李無憂怒目而視,神識緊急聯(lián)系阿生。
“如果我動用驚神刺,會有幾成勝算?”
“你掌握驚神刺了?要是這樣加上我?guī)兔?,勝算至少七成?!?p> 李無憂忽然甩開眾人,沿著木梯爬上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