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任小姐糊涂?。?/h1>
項井還真就沒用過。
聽任嬌嬌這么說,嗯了一聲,站起來回了房間。
任嬌嬌有些不明白了。
所以他啥意思?
等她開始掃地時,項井拿了今天換下來的衣服褲子走了出來,站在客廳里看著她。
任嬌嬌站直,扭頭看他。
啥意思?真讓她洗?
真把她當保姆了?!
“貼身的我自己洗?!?p> 他還解釋了一句。
任嬌嬌真是服了他。
真是他不尷尬全世界替他尷尬。
他倆才認識兩天?。?p> 項井抱著衣服,任嬌嬌手里拿著掃帚。
倆人對視了好一會兒。
任嬌嬌終于敗下陣來。
可怕的他還一臉無辜不知道自己有問題。
她把掃帚放在一旁,走過去接過衣服,“你屋子里的衛(wèi)生間有洗衣機烘干機嗎?”
“有吧?”
聽他這疑問的語氣,任嬌嬌就知道他根本沒在意有沒有。
任嬌嬌問,“那我能去你房間看看有沒有嗎?”
項井點頭。
倆人分著住是約定俗成的。
她沒進過他房間,他也不會進她的房間。
不過任嬌嬌既然要幫他洗衣服,自然可以進他房間。
只要不半夜開門撲上來就行。
任嬌嬌抱著他衣服,進了主臥。
走進主臥衛(wèi)生間,意外發(fā)現并沒有洗衣機烘干機。
她疑惑的回頭看他,“你裝修的時候只在公共衛(wèi)生放了???”
項井張了張口。
裝修是秘書負責的。
他哪里知道哪里該放啥?
見他不答,任嬌嬌抱著衣服在主臥里繞了一圈,最后把衣服褲子塞進了公共衛(wèi)生間里的洗衣機里。
沒辦法,只有一套設備,倆人得通用了。
不過任嬌嬌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項井都想好要分居隱婚了,想不到裝修時搞兩套洗衣機?
衣服放一塊洗,那是真正夫妻才行。
他倆不行。
項井見她把衣服塞進洗衣機里,又倒了洗衣液,衣服開始洗上了,就轉身回了房間。
任嬌嬌沉默的看著衛(wèi)生間門口。
連個洗衣機都不會用,石錘了,富三代石錘了。
等她回到客廳準備拖地時,項井又從臥室出來了。
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任嬌嬌看著他手里的銀行卡,又看向他。
“拿著吧,家用,這是我工資卡。”
項井工資不算高,是按照中層干部按月拿錢,一個月兩萬八千塊。
但是每年公司盈利分紅很多,這些都直接打到家族賬戶里。
平常他用度完全走家族賬戶,工資卡里的錢從沒用過。
二十六歲從國外回來直接進了公司,六年的工資全在工資卡里。
任嬌嬌猶豫了一下,“不用了吧?”
又不是真結婚。
“再添幾臺洗衣機烘干機,看看有沒有單獨洗內褲和襪子的?!?p> 他不想手洗。
浪費時間。
任嬌嬌選擇收回剛才的話。
買洗衣機烘干機的錢就不少錢了,還要單獨買洗內衣褲和襪子的。
內褲和襪子要分開洗,那就是兩套設備,再買洗外衣的,三套!
洗烘一體的,一般的也得六七千,貴點的一萬多。
按他的要求,小四萬塊沒了,她能出這錢嗎?
不能?。?p> 任嬌嬌把卡接了過去,“內衣褲手洗比較干凈,你有腳氣嗎?”
“……沒有!”
“那襪子可以和外衣一起洗,內衣褲你自己?”
項井耳根發(fā)紅。
從沒想過要和一個女的聊內衣褲怎么洗的問題。
這么貼身私人的玩意兒,他是如何聊到這一步的?
他開始感覺尷尬了,“買洗烘一體?!?p> 說完轉身又走了。
任嬌嬌沒覺察出他尷尬,只覺得這人真的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一點都不想自己動手。
也不知道他這兩只手到底干啥用的。
項井要是知道任嬌嬌想法,肯定第一時間告訴她:我手是簽合同的。
收拾完,衛(wèi)生間里的烘干機也響了。
她進去拿出來掛好,就回屋子了。
一想到今天他連內褲襪子都洗不上,任嬌嬌就覺得好笑。
她把卡塞進包里,打算明天中午給任陽送完飯,就去買倆洗烘一體機。
外衣褲和襪子一起,內衣單獨洗。
項井回了房間,在衛(wèi)生間刷牙的時候,盯著角落洗衣籃里的內褲和襪子看了一會兒。
刷完牙,他手指頭掐著襪子湊自己鼻子前聞了聞。
不臭,應該沒有腳氣。
他把襪子扔回去,洗澡時又開始思考起,單位體檢要不要加上檢查腳氣這一項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任嬌嬌起床洗漱完,先去廚房把水做上了。
等水開的時候,雞蛋也攪勻了。
她先把碗用開水燙了一下,把雞蛋液倒碗里,又加了一些蜂蜜和芝麻油,最后一邊攪拌著一邊往碗里倒開水。
攪著沖雞蛋湯,她刷著手機上的新聞。
“你做啥呢?”
項井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廚房門口。
任嬌嬌回頭看著他的雞窩頭,和往日里利索的形象完全不同,不過帥的人怎樣都帥卻是事實了。
“沖雞蛋湯?!比螊蓩苫厮?。
“好喝嗎?”說著話,他走了進來,低頭盯著任嬌嬌正用筷子攪著的沖雞蛋湯。
“……好喝,”
任嬌嬌猶豫了一下,“喝嗎?”
“喝。”
項井毫不猶豫點頭,“可以喝了嗎?”
“還有點燙,要不,你先自己攪著,我再沖一碗?”
任嬌嬌見他眼睛黏在雞蛋湯上不動,就把筷子交給他,自己又去沖了一碗。
等她沖完轉身時,見項井已經開始試著喝了。
有些燙,他一邊吸溜一邊吹著。
項井喝完后,和她說,“以后也幫我做這個?!?p> 說完回去洗漱了,等任嬌嬌喝完雞蛋湯準備出門買菜時,他已經吹干了頭發(fā)換了衣服重新走了出來。
“我去早市?!?p> “我也去。”
項井覺得既然兩個人住一起,他就不能什么都不管。
雖然只有一年,但這一年內,她還是他的妻子。
任嬌嬌有些意外,也沒說什么。
倆人一起出了門,項井按電梯時直接按了地下停車場,任嬌嬌按了一樓。
任嬌嬌解釋說,“早市停不下車,昨天我是走著去的,今天騎電動車去?!?p> 項井沉默了一下,“我不會騎電動車。”
“沒事,我?guī)恪!?p> “好?!?p> 倆人走到保安室門口,項井穿著黑色西裝褲,上面黑色襯衫挽在小臂上,雙手插兜等著任嬌嬌從保安室把電動車搬出來。
保安室的保安小聲問任嬌嬌,“任小姐,這誰???”
“……我朋友?!?p> 隱婚的壞處出來了,連男朋友都不能說。
任嬌嬌覺得保安看她眼神不對了。
很明顯倆人是從一個單元走出來的,還是一大早。
怎么想怎么曖昧。
還朋友。
保安仔細打量著項井。
最后心里下了結論。
這位十八號樓二單元三十九號的業(yè)主任小姐,可能把錢都用來包養(yǎng)這男的了。
瞧瞧這男的身上穿得,手腕戴的,腳下踩得,全都是高訂啊!
怪不得任小姐住四百多萬的房子,卻穿百十來塊的衣服,騎不到兩千塊的電動車,原來錢全花在小白臉兒身上了!
色令智昏!
任小姐糊涂啊!
男人靠得住母豬全上樹!
這男的年齡還比她大,長得再好也是吃白食兒的小白臉兒?。?p> 在保安驚愕中,項井一臉淡然的雙手插兜,跨坐在電動車后面,任嬌嬌騎著電動車帶他離開了小區(qū),去早市了。